清末民初之年,天下局势不定,四处依然是兵荒马乱,江南乌镇向东10里之处独有的一座被秀美风光所环绕的傅家大宅里,却能觅得短暂而珍贵的宁静。然而,这短暂而珍贵的宁静随着一场暴风雨的到来,再也不复存在。
这天上午,刚刚还是阳光灿烂浩瀚白云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瞬时之间,只见一阵狂风伴着暴雨如同一群饥渴的狼群朝傅家宅院呼啸而来。坐在宅院正堂的老夫人(秦美娟)望着这种境况再也无法坐定,站起来朝着门外大声呼喊起来。
“阿梅,阿梅啊,刘大夫请来了没有啊?”
阿梅听到老夫人的呼喊声急忙从东厢房跑出,冒着倾盆大雨冲进正堂。老夫人再次问道:
“阿梅,刘大夫请来了没有啊?”
“老夫人,”阿梅顾不上抹一把脸上的雨水回答道:“阿海已经去请了,您别着急,老夫人。”
“这都半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有请来呀。阿梅呀,艾琳呢?艾琳有没有在功名身边呀?”
“在,一直都在。夫人一直在小少爷身边陪着。”阿梅再次回答。
“不行,我得过去看看。”老夫人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拐杖,接着说道:“我的小孙儿你可要挺住啊,奶奶不能没有你,我们傅家不能没有你”。
老夫人正欲跨出正堂,这时,一个闪电从门口疾驶而过,老夫人一个趔趄身体向一边倒去,阿梅一惊慌忙拽住老夫人。
“老夫人,您还是不要过去东厢房了,外面这么大的雨,万一您再淋着有个好歹,这可如何是好。小少爷已经让夫人心力交瘁了。”
老夫人稳定住身体,站在门槛处,抬头望着天空。“老天爷,您能否睁开眼睛看看,告诉我,我们傅家到底造了什么孽,要如此惩罚我们傅家。我这老太婆已经没有了儿子,难道您还要夺走我孙儿的命不可吗?”
说完,老夫人老泪纵横。阿梅掏出丝帕帮老夫人拭去眼泪。老夫人突然又想起小孙女姗姗。
“阿梅,姗姗呢?怎么没有看到姗姗”?
“小小姐有阿朱照看着,在东厢房和夫人一起陪着小少爷。”
“你去把姗姗给我弄到正堂来,姗姗还小,不能再吓坏了姗姗。”
老夫人伤心欲绝,阿梅担心老夫人意外,不敢离开。安慰道:
“老夫人,东厢房有夫人稳着,您就放心吧。现在您可是傅家的主心骨,您一定要保重身体。”
阿梅如此一说,老夫人不再执拗,重重的叹了口气。半年前儿子离家一年后归来不幸染上重疾离世,现在东厢房里八岁的小孙子傅功名犯病命悬一线,老夫人心中想着禁不住再次掉下眼泪。
此时,在东厢房小少爷的房间里,只见小少爷傅功名脸色煞白,双目紧闭静静的躺在床上,秦艾琳守候在儿子的床沿上,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不时的用手试探着儿子的鼻息。佣人阿兰面前放着一盆温水,不停的给小少爷替换着额头上的毛巾。小姐傅姗姗则有阿朱拥着站在母亲身边。看着秦艾琳痛苦心碎的模样,阿朱揉擦着发红的眼睛安慰道:
“夫人,小少爷吉人天相,一定会好起来的。”
姗姗也跟着阿朱安慰道:“母亲,您别太难过,哥哥会好起来的,我和阿朱现在就去祠堂里为哥哥祈福,哥哥一定能好起来。”
说完,姗姗转身正欲离开,被母亲拽住拥进怀中。
这时,大门外忽然传来“咚咚咚”一阵捶门声,阿兰听到声响,立刻飞奔出去,稍后,只见阿海领着一位身穿长衫的中年先生急匆匆走了进来。中年先生姓郭,头戴老爷帽,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睛。
看到阿海领着一位陌生人进来,秦艾琳上下打量着,沉下脸色厉声质问阿海。
“阿海,我让你去请刘大夫,你怎么给我——”
阿海上前截住秦艾琳的话,恭敬地回复道:“夫人,刘大夫一早被乌镇西10里杜家庄的人请去了,我怕耽误小少爷病情,情急之下将阿福留在刘大夫那里继续等待,自作主张把镇上有名的郭先生请来了”。
阿海停顿了一下,观察着秦艾琳的脸色,现在情况危急,他希望夫人能够应允。见秦艾琳脸色稍微放松了一些,又接着说道:
“郭先生有半仙之名,曾经医治过不少病人,小少爷这种境况,试一试也可。”
秦艾琳尽管心有疑虑,但爱子心切,看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儿子,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点头应允,期望着奇迹出现。
见秦艾琳点头,郭先生上前右手试探了一下傅功名的鼻息,命阿海取来一盏灯火,接着只见他打开随身携带的包裹,从里面取出几根青丝一般的银针,在灯火上烧烤之后,轻轻的扎入傅功名的背部。
稍后,郭先生拔去银针,将傅功名身体翻转过来,用手捏住傅功名的鼻翼,吐出一口气张嘴对着傅功名微张的嘴用力一吸,随之,从傅功名的喉咙里吸出一口浓痰出来。这时,傅功名一声咳嗽,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看到傅功名醒了过来,大家不由喜极而泣。秦艾琳将儿子扶起搂在怀中,继而对阿海说道:
“阿海,快去账房给郭先生取酬金。”
说完,又交代阿兰道:“阿兰,快去正堂告诉老夫人。”
阿兰应声跑了出去。傅功名昏迷了半天总算醒了过来,东厢房里又恢复了一片喜气祥和的气氛。
阿海取来酬金递与郭先生手里,郭先生看了一眼,随之又还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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