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凉没想到他把自己叫进宫来是追问韩府被炸的事,正愁着怎么解释呢,结果一听他那话,顿时头皮发麻,压根就不用再想什么办法蒙混了。
死皇帝,他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她可以说不知道,也可以说别人做的,可是眼下,竟晏傅天这么一威胁,所有的思考和犹豫全都被打断。
“楚氏,可是想好了?”晏傅天冷冽的声音在响起,听着像是在等她思考,可并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
楚雨凉后牙槽都快磨断了,心里更是把头顶上方的人诅咒了n多遍,这卑鄙的东西,心眼如此多、如此坏,早晚有一天他会头顶长疮、脚底流脓!
“回父皇,韩府的确是被我毁的。”尽管现在那一批手雷炸弹还没造出来,可他们手中还有些货,说到底,她也没必要害怕,总不能为了一句‘欺君之罪’就吓得连骨气都没了吧?
“你是如何毁的?”晏傅天声音更加冷冽,似乎还能听得到他磨牙的声音。
楚雨凉抬头,眼中带着一丝不解,有些不明白她炸个韩府而已,他气个什么劲儿。
对上那双凌厉逼人的目光,此刻的她反而不那么紧张了,脸上恢复了从容,甚至还故意带上了几分恭敬的样子,“回父皇,儿媳是用暗器毁的。”
“暗器?”晏傅天突然站起了身,明黄色的身躯带着让人敬仰且生畏的气势,冷冽的逼问道,“是何种暗器?”
楚雨凉微微勾唇,“回父皇,是一种能毁天灭地的暗器。”老混蛋,别怪她吹牛吓死他!
晏傅天紧抿着薄唇,眸光又冷又厉,一瞬不瞬的死死瞪着下方,那神色倒不是有多带怒,反而是带着几分仇视的感觉,且话锋突然一转,“楚氏,你可是有造反之心?”
面对他多出来的敌意以及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威压感,楚雨凉只觉得好笑,摇了摇头,回道,“父皇,那些暗器不过是儿媳防身之用,父皇这般误会儿媳真的好吗?恕儿媳斗胆一问,这普天之下有防身之器的人应该不再少数,人家带刀带剑都可以,难道儿媳带点暗器就有罪了?”
“你!”晏傅天被驳得神色微变、脸色也有些铁青,但面对楚雨凉的反问,他却是找不到话来回驳。于是不由得怒道,“放肆!如此同朕说话,你可是不把朕放在眼中?”
楚雨凉抽了抽嘴角,低下头的时候眼中闪出一丝鄙夷。她算是看出来了,这皇帝是铁了心要找她的茬,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找到理由来质疑她,基本上就是她说什么错什么,说多少错多少,换句话说,他这皇帝就是个钻牛角尖的人,而且牛角还钻得特死。
接下来,楚雨凉决定装哑,可就在她决定以沉默来和上方的人对持时、以拖延时间等待楚云洲和晏鸿煊前来救她时,她胃里突然难受起来。
反应过来是害喜她心中忍不住暗叫不妙,可是这害喜的症状哪是说控制就能控制的?
“呕——”跪在地上的她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按压着自己脖子,对着地上就干呕起来。
其实真不怪她,只能说她肚子里的孩子太皮了,居然在这个时候折腾她。
这一段时间,在月钦城精心调理下,她胎象平稳,身子也精神有劲。之前犯晕的现象可以说彻底没了,虽然害喜的症状还时不时有,但只要她不闻到太刺激人的东西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应。
她来的时候根本没想到会这样,进了御书房的时候才发现这里的味道很大,那香炉里散发着龙涎香,熏得整个御书房都是这样的味道,对于一个平日里不涂脂抹粉的人来说,就是一般味道都敏感,更何况是如此浓郁的气味……
“……”看着她突然的反应,晏傅天凌厉的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色,随即诧异,再接着是有了一丝薄怒。
这楚氏的反应分明就是害喜!
可恶,他们有了孩子居然不上报!他们可有将他这个父皇放在眼中?!
“来人,宣御医——”
头顶上突然传来晏傅天施令的声音,楚雨凉抬头一看,眸孔骤然缩紧,不是被晏傅天沉冷带怒的样子吓到,而是有两名太监整面无表情的朝她走来——
“贤王妃身子不适,将其带去偏殿,让御医前来看看!”那话字面上的意思听着似关心,可是那命令声冷冽而威严,不带一丝温度。
“……”楚雨凉咬着牙,缩紧瞳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在两个太监即将挨着她的时候,她忍不住朝两人冷声喝道,“别碰我,我自己走!”
她双手撑地爬了起来,再没看一眼某个让她咬牙切齿的人,而是挺直着背冷傲的朝外走去。
她知道自己暴露了怀孕的事,那老混蛋孙子都有了,不可能连女人害喜都不知道。
她也知道他想做什么,要么就是对付她腹中的孩子,要么就是软禁她。现在的她别无选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会有法子的。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大意,否则说不好又钻进了他下的套中。
……
楚雨凉刚离开不久,就有太监匆匆进御书房禀报,“启禀皇上,楚云洲和贤王在殿外求见。”
晏傅天刚坐回龙椅,面目沉冷的他一看心情就不佳,眉眼迸射出凌厉的光,似是看什么都带着一股子狠劲儿。
这一次,算楚云洲命大,如此好的一个机会竟让他逃了。
那楚氏还真是让人小看了,要不是韩辉熊告诉他这一切都是贤王妃在作怪,他还真不会去注意
喜欢冷爷热妃之嫡女当家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