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爆炸过后的矿场门前,余烟袅袅,遍地都是哀嚎,武穆王晓得此刻倘若不能将这儿的局面给稳住,只怕以后都要被人瞧不起了,甚至还有可能动摇他太行武家家主的根基,心中杀意浓烈,从怀中缓缓地摸出了一把金光灿灿的扇子来。
扇子依旧是当年那把金扇,不过与当日略有些不同的,是上面的猛虎图文已然不再,一片空白,显示出了太多的遗憾来。
这玩意与刀剑不同,属于奇门兵器,一寸短、一寸险,又有许多诡异之处,我之前并没有怎么领教,心中多少也有些发虚,不过此刻既然已经过来了,就要认真面对,于是剑出之后,一个滑步而上,与武穆王轰然撞了起来。
叮!
长剑与这金扇陡然相撞,就兵器而言,按理说是长剑最占便宜,然而给我的感觉并不一样,我的饮血寒光剑仿佛斩在了一根棍子,或者一根狼牙棒这般的钝器一般,有着巨大的反震力,而就在我准备一转剑尖,准备改斩为削的时候,却发现这金扇尖端之处正好将我的长剑卡住,左右不得。
区区一把扇子,之所以能够给我这般的感觉,那是因为武穆王的力量绝对强悍,方才会如此,而他的厉害之处并不仅仅只有力量之道,但见此人的金扇上下翻飞,点、戳、扫、斩,诸般妙法一一施展而来,却有一种短刃的套路。
我仗着长剑的优势,不断与他拉开距离,然后大开大阖地交手,但是武穆王却与刚才他那堂弟一般,走的都是那贴身缠斗的路子。
他们的身法一样诡异,总是在扭转之间,莫名其妙地就贴到了我的身边,接着一招犀利的手段迭出,就足以致命。
我先前雄心万丈,然而真正与武穆王交上了手,心中不由变得沉重起来,一边挥剑,一边注意脚下的道路,将场面给不断僵持住,拖延时间。
而就在我与武穆王交手之时,在另外一边,以张励耘为首的七剑已然找上了随着武穆王而来的高手团。
这些高手团都是武家历年来笼络的供奉,他们有的是太行附近有名的修行高手,有的则是犯了案子的亡命徒,更有甚至,还有血债累累、臭名昭著的通缉犯,但是武穆王“不拘一格降人才”,将这些人全部纳于帐下,好吃好喝地供奉着,就是指望他们能够帮自己维持偌大的灰色产业,而这些人投桃报李,倒也是十分的拼命,干事向来妥当。
不过再凶悍的亡命之徒,能够像武穆王这般平静面对死亡擦肩而过的,终究还是太少,这些人刚刚经历过这偌大的变故,那一声惊雷平地起,将大部分人都吓得胆寒,此刻就这几个,却也不能和蓄势以待的七剑正面抗衡。
不过即便如此,他们也是有着足够厉害的手段,一时半会,倒也和七剑斗得有声有色,不相伯仲。
当然,这不过是表象而已,七剑的犀利别人不晓得,与他们日夜相处快三年的我,自然是知道的,所以才决定拖住武穆王,让七剑将场面收拾干净了,这才是我绝地反击的最好时机。
我晓得这个道理,而人老成精的武穆王却也是知道的,故而瞧见我这般若即若离,就是不与他硬拼,不由得冷笑起来:“想拖延时间,你实在是太天真了!”
这话儿说完,武穆王举起了手中的金扇,微微一震。
随着他这一震,我突然感觉到一股血腥的炁场在扇面之上游动起来,紧接着他一转手腕,猛然朝着我这边一扇,那气息便宛如实质一般,化作利箭,朝着我这边飞射而来。
我心中一跳,将饮血寒光剑猛然一抖,挡住这利箭,结果感觉魔剑虽然将这股锐利挡住,那气息却化作两半,朝着我扑面而来。
即便是没有了冲击力,但是这股气息阴寒如霜,将我浑身给冻得一阵僵直,这让我下意识地往后一退,失声喊道:“这是什么鬼东西?”
武穆王冷声哼道:“你以为能够与我拉开距离,却不晓得我这迷毒罡气可长可短,化作扇风,逐步累积,却可以让你露出足够的破绽,继而魂飞魄散——年轻人,你终究还是想得太简单了,你真的以为我平日里就是个每天打理产业的老财主么?你可知道灵界,可知道奈何桥,可知道冥河三千丈?什么都不懂,还好意思找我麻烦,换陶晋鸿过来吧!”
他说得张狂,手中的金扇再次起舞,果然阴风阵阵,将这空间给渲染得鬼气森森,宛如死地。
我一边往后退,躲开这阴风袭体,一边诧异地说道:“迷毒罡气?”
我想起来了,这玩意当年他在被诸天二郎阵中的无数二郎真君围困之时,曾经使出来过,光凭这玩意,他便能够在恐怖到极点的法阵之中脱身而出,并且还用其污染了数尊灵体,以至于后面整个法阵都陷入了崩溃,没想到他此刻又用出来了,而且只有亲自感受之后,方才晓得果真是一种邪门到极点的功法。
武穆王瞧见了我脸上的诧异,陡然间一阵得意,紧接着朝着我周遭扇出几道罡风,将我的退路断去,紧接着一个扭身,倏然靠近了我的身边,金扇展开,扇柄如刀锐利,朝着我的心口戳来,而我进退不得,也只有横剑去挡,结果就在此时,那武穆王双足发力,那地下陡然一沉,接着他的左手在一瞬间变得通红。
这手,就仿佛烙铁一般红得诡异,上面的热力冉冉,竟然有一股血光透体而出的感觉。
血魔掌!
我想起了武穆王的成名手段,这东西最为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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