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里很静,楼轻舞觉得自己跟做梦一样,她以为他们之间以后都会隔着远远的距离,她只能远远的看着,不能相认,不能靠近。可没想到她还能坐在这里,感觉到身后的温度。而最重要的是,他还活着。
这比任何消息都好。
“师兄,孩子被我送走了。”
“嗯,等我们出去了,把他再接回来了。”凤夜歌的下颌在她额头上轻轻蹭了蹭,声音温柔缱绻,哪里还有半分的暴戾,只是在楼轻舞看不到的地方,他铁面面具下的一张脸惨白的吓人。可他眼底的血意也越来越浓,可呼吸却偏偏被他很好的掩藏了去,楼轻舞并未发现任何异样。
楼轻舞握住了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嗯,师兄,我们到时候一起去接他回来。”楼轻舞知道他误会了,可却没打算纠正,脑海里想着到时候师兄看到两个虎头虎脑一模一样的孩子时,是什么表情呢?
而就在这个时候,寝宫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让开!我要见太子!”
楼轻舞一惊,立刻从软塌上下来了,端着一旁空了的药碗退到了一边,胡乱把长发重新挡在了面前,遮住了一张脸。凤夜歌颇为遗憾地睨了一眼空荡荡的怀里,再望向寝宫外时的目光森寒了几分。而就在这个时候,寝宫的门直接被推开了,澜衣闯了进来,看到站得很远的两个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就是勾着嘴角妩媚一笑:“太子……”
只是她刚朝前走了两步,就听到凤夜歌半眯着眼,幽幽抬起头。
一双锐利的眸仁直接射向了澜衣,后者吓了一跳,莫名不敢上前了:“太、太子,奴婢只是担心你所以才来看看?”她躲在寝宫外看了一个时辰都没有看到许医女出来,虽然皇上说过太子不会看上那许医女,可万一呢?她越想越觉得心里慌慌的,绝对不能把未来的太子妃之位让给一个什么都不如她的医女啊?
只是没想到推开门却只看到这一幕,她站在那里,半天没听到凤夜歌说话,惴惴不安道:“太子,你渴了吧,奴婢帮你倒杯水?”
凤夜歌却是翻身坐了起来,眸仁却是森冷的吓人,盯着澜衣,话却是对楼轻舞说的:“许医女,倒水。”
楼轻舞连忙应了声,规规矩矩地倒了一杯水,递到了凤夜歌手里。
凤夜歌斜倚着软榻,凤眸半敛,目光直接越过了澜衣,落在了身后的小云子几人身上:“本宫这寝宫,如今是什么人都能闯了吗?”
小云子一听这森冷冷的音调就知道大事不妙了,立刻上前,跪在了地上:“奴才无能!”
凤夜歌指腹摸索了一下杯子的边缘,漫不经心道:“擅闯东宫,是什么罪来着?”
澜衣心里咯噔一下。
小云子同情地看了一眼澜衣,却还是磕了一下头道:“轻者重打三十,重者拖出去砍了。”
“太子!”澜衣吓得脸都白了:“奴婢……奴婢也是担心你的安危!”
凤夜歌冷笑一声:“如果说要担心安危的话,本宫记得,本太子之所以在床榻上躺了一个月,都是拜你所赐!”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让澜衣浑身都凉透了,原来太子并没有忘记那件事,他只是……只是在找机会而已。
澜衣颓然倒在了地上:“太子……”
凤夜歌眼底的无情几乎要把人冻僵:“还愣着干什么?侍卫呢?拖出去!打三十大板!”说完,眸光阴冷地瞧着澜衣,仿佛她再多说一句话,他就会让她知道比三十大半更重的是什么。澜衣这时,是彻底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楼轻舞漠然地站在那里,从知道是澜衣差点把凤夜歌给害死之后,就算没有师兄这些惩罚,她也不会让澜衣好过。
不过既然师兄动手更加顺理成章,她也就乐得观看了。
凤夜歌话一落,小云子立刻就去殿外喊了侍卫进来,直接把人拖走了,一个月内连续被打了两次,楼轻舞估摸着澜衣这一次要休养很多天才能养回来。只是让楼轻舞没想到的是,刚打了十下,外面就传来一声报唱:“皇上驾到!”
凤夜歌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翻着奏折,楼轻舞则是规规矩矩地站在那里,仿佛一尊雕塑,不动,也不多话。
西凉帝大跨步走了进来,看到凤夜歌这样懒散的态度,眉头皱了皱。
目光落在楼轻舞身上:“许医女,你先出去!”
楼轻舞颌首:“是皇上!”说完就要转身出去,却就看到一个奏折直接扔到了她脚下:“站住!你是本宫的人还是他的?本宫让你出去了吗?”
楼轻舞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转过身,跪了下来。
西凉帝揉了揉眉心:“夜儿,你到底想怎么样?”
凤夜歌冷笑一声:“我想怎么样难道你不清楚?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询问有什么意思?”
西凉帝咬牙切齿:“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
凤夜歌讥讽地笑:“是没什么好,可我就喜欢那一个,不高兴,就再换一个人来当太子,反正你那么多皇子,少我一个不少,多我一个也不多。”
西凉帝被他这态度快要气疯了:“你死了这条心吧,如果你安安稳稳地待在东宫里,朕就想办法把你的儿子给弄进宫来,你可能还不知道吧,那女人给你生了一对双胞胎,听说长得极好,和夜儿你很像,不如,朕把他们弄进宫来如何?”
凤夜歌一双血眸蓦地睁开:“你敢!”
西凉帝逼近了:“那就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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