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彩彩家里,宫父和宫母对我貌似很客气,但是我能感到有一股敌意飘荡在60平米的豪华大客厅里。
宫父跟我说话的时候,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躲过我的脸,落到我的肩膀上。
“叶麟,说起來今年6月彩彩过生曰的时候,邀请了一些同学到家里來,似乎只请了你一个男生。”
确实有这件事,不过宫彩彩本打算只邀请女生的,是艾米受到了维尼的间接邀请,然后又拉着我做保镖,我才会出现在宫彩彩的生曰晚会上的。
“那只是巧合而已。”我解释说,“当时我表妹受到了邀请,我是被她自作主张叫來一块参加的,事先并不知情。”
“说起你那个表妹,貌似是个混血儿童星,在美国颇有知名度。”宫父的眉头渐渐皱了起來。
我点头等着宫父继续说下去,然而开口的却是宫母。
“我们家彩彩多交些女生的朋友,我们是不反对的,她和你表妹來往,倒也能长点见识,只不过……”
“只不过你表妹跟我家彩彩也沒有深交,为什么总是出手送那么贵重的礼物给彩彩。”
“有吗。”我只记得前些曰子艾米送过彩彩一把小提琴,而且与其说是礼物,不如说是因为宫彩彩用那把小提琴拉了《天魔摧心咒》,导致艾米不想要那把被污染的乐器了。
“当然有了。”宫父接过话头,“彩彩过生曰的时候,你表妹送了她一只限量版手表,前几天又送了彩彩一把意大利家族制造的小提琴……我找朋友鉴定了一下,总价值绝不会低于30万,你表妹和我家彩彩充其量是普通朋友,为什么会送这么贵重的东西给她。”
我挠挠头,“我表妹有钱沒地方花了,这个解释行吗。”
宫父的两只眼睛眯了起來,饱经风霜的双手交握于肚腹之上,显然是不满意我的回答。
宫母一边剥栗子放到我面前的瓷碟里,一边柔声柔语地说:
“叶麟啊,我们让彩彩在普通中学里读书,一是想让她跟我们当年一样受一些磨练,二是不希望贵族学校里的那些公子哥们缠着彩彩,沒完沒了地买贵重礼物送给她,彩彩不擅于拒绝别人,这样一來就沒法认真读书了……”
诶,听宫母这意思,他们觉得艾米送给宫彩彩的两份重礼,其实是我要送的,只是借了表妹的名义吗,他们觉得我在追求宫彩彩吗,这可是天大的误会啊。
“叔叔,阿姨。”我紧张地从沙发上站了起來,“你们这么猜可就大错特错了,我可不是贵族学校里的公子哥,我表妹送宫彩彩礼物,是她自己的意思,跟我无关,倒是有另一件关于宫彩彩的事我想跟你们说……”
宫父因为自己个子矮,所以见我站直了身体就紧皱着眉头,对我招手道:“坐下谈,有什么事坐下谈。”
我想跟宫父宫母说的另一件事,就是宫彩彩参加科学幸福教,受他们蛊惑,中毒越來越深的事情。
自从被绑架获救以來,宫彩彩总认为是自己拼命祈祷有人來救自己,才触动了吸引力定律,让幻想成为了现实,于是天天祈祷不辍,甚至到了午饭时沒买到面包,也祈祷一番,催眠自己今天不需要午饭也不会肚饿。
我觉得这样下去,宫彩彩有深度入魔,伤身伤心的危险,到时候她说不定跟庄妮一样,一个天天以天使的姿态祈祷,一个在月夜墓地拜祭撒旦,成为初三(3)班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因为我本身就是科学幸福教的成员,所以沒有劝说宫彩彩离开的立场,今天恰好见到了宫彩彩的父母,就跟他们把事情挑明,让他们阻止女儿继续深陷邪教吧。
哪想到我刚想说这事,就被宫父要求坐下,本來坐下就坐下沒什么大不了,但是我换上的拖鞋比自己的脚小一号,宫彩彩家客厅里的木地板又打蜡打得很光滑,我想要坐回沙发上的时候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不过好歹哥们我还练过,为了不让自己头撞在面前的玻璃茶几上,我迅速伸出双手撑地,以半跪的姿势阻住了摔倒的势头。
呼……地板弄这么滑是闹哪样啊,不知道自己女儿沒事就喜欢平地摔吗,还好我沒有当众出丑……
然而我正要从地上起來,却看见我正对着的宫父、斜对着的宫母,均是脸色大变。
“不用说了。”宫父的脸上惊中有怒,他大手一挥,“实话告诉你,就凭你这个小样,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家彩彩是不会跟你交往的。”
“对呀,老公。”宫母也放下了手中的栗子附和道,“而且才14岁就來上门來跪着求婚,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谁是來求婚的啊,不是你们俩把我邀请來的吗,我要跟你们讨论的是宫彩彩加入邪教的事,之所以半跪到地上是沒站稳,而且现在这个时代,求婚已经不时兴跪岳父岳母了。
我想赶紧从地上站起來,却险些碰翻面前的茶几,我刚用手扶了茶几一下,宫父又说:
“你一直在我面前跪着也沒用的,以我个人來说,最看不惯那些花长辈钱的公子哥,不管你家到底有多大的背景,我也不会让彩彩去攀那个高枝。”
宫母很夫唱妇随地接道:“我们只有彩彩这么一个独生女,多年打拼下來的家业未來肯定是传给她的,所以不会特别看重男方的背景,最重要的是要对彩彩实心实意。”
“喂,你们俩还让不让人把话说完啊。”我憋了一肚子气从地上站了起來,“我今天來不是向彩彩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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