札合冷笑:“四阿哥嫡福晋闺名,岂是你这等小人可以叫的。给我掌嘴!”
立刻,有人拿来一段戒尺,狠狠往刘伯堃脸上砸去。
足足打了八十来下,札合才喊停,狠狠地钳起刘伯堃的下巴,说:“别以为我吃过你妈的奶,就我不敢下手杀你全家!”
刘伯堃连带着一颗牙齿和血水,喷在札合脸上,还是那句话:“我要见亦蕊!”
札合怒了,拨出腰刀就要向他砍去。
却听背后一声,“慢!”
“阿玛!”札合急道,“你就让我杀了这拐带良家女子的贱人!”
费扬古背着手,慢慢走来,两眼如冷电般盯着刘伯堃,似乎要把他看穿一般。许久,缓缓地从费扬古嘴里吐出一句话:“你见亦蕊想做什么?带她走吗?你觉得现下可能吗?”
刘伯堃楞住了,或许他自己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或许他已被那掌掴扇地不知如何说好。他只能机械地重复着“我要见亦蕊!”
“好,你想见,我就让你见!”费扬合一挥手,“去,带小姐到静室。”
札合不满地说:“阿玛,妹妹明日就要成婚了,为什么还……”
费扬古略带深沉地说:“有些事,一定要做!”
刘伯堃被拖到了静室,不一会儿,亦蕊也到了。
亦蕊此刻已换上了大红喜袍的内衫,外面套了件翠纹织锦羽缎斗篷。头饰还没上,只用一只嵌琥铂银簪草草琯了个发髻。很明显,她是匆匆而来,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这么许多人。
随行的丫环彩娟,向费扬古行了个礼,说道“老爷,宫里指下来的梳头姑姑本不让小姐来的,听说是老爷有急事,才草草放行,说不得超半个时辰就得回,否则怕误了吉时。”
费扬古点点头,交待管家高福,“拿十两金赏宫里来的姑姑,彩娟赏三个月饷银,外面候着去!”下人们应声退下。
静室里,只剩下了伤痕累累的刘伯堃,不知所措的亦蕊,怒气满面的札合和看似平静的费扬古。
“亦蕊,亦蕊!”刘伯堃像看到救星一样爬过来,不顾双手还背反困在身后,趴在亦蕊的脚边,“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札合见此状,气得火冒三丈,一脚踢开刘伯堃。
亦蕊忙说:“哥哥,不要伤害他……”她想过去帮刘伯堃解开绳子,却被费扬古拦住。
费扬古朗声道:“人,你已经见到了。现在,你要以痛痛快快地死了吧!”
亦蕊说:“阿玛,你答应过女儿不杀伯堃哥哥的。”
费扬古:“我是说过我不杀他,可是我现在要你杀他。”随即他拨下亦蕊简单琯发的嵌琥铂银簪,塞在她手里,说“去,结束他,这才是忘却以往最好的方法。”
银簪在嗦嗦发抖,终于“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亦蕊随之瘫倒在地,跪扯着费扬古长袍的一角,哭道:“阿玛,为什么要这样,女儿不敢杀人,也不想伤害伯堃哥哥!你饶了他吧,我会乖乖出嫁,绝不惹出事端。”
刘伯堃听闻,大声呼道:“亦蕊,你不能嫁。我们说好要成亲,要一同走遍四海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费扬古双眼精光一闪,道:“听到没?你不惹事,有人会惹事。女子名誉清白最为重要,若你出嫁后,此人对你仍纠缠不断。你如何自处?”听着刘伯堃还不断在喃喃自语,表述着他对亦蕊的爱,费扬古不由怒火中烧,放下狠话:“一盏茶的时间,杀了他。你若杀他,我放了他全家。你若不杀他,我杀,还要他全家鸡犬不留。”说罢,费扬古带着札合走出静室,
留下伯堃亦蕊二人在静室,札合担心不已,“阿玛,你说妹妹会不会出什么事?”
费扬古依旧是那冷冷的语调:“乌拉那氏的儿女,很清楚自己的命!”
静室,
亦蕊赶紧跑去想解开刘伯堃绑手的绳子,
无奈牛筋绳绑得再结实,再加上札合用了特别的绑法,力小的她根本弄出一头大汗也没能令其松动些许。
刘伯堃倒比亦蕊冷静许多,或许他已知在劫难逃,不想抵抗了。
他笑道:“亦蕊妹妹,跑不掉了,我大限已到。死在你手里,也不枉了。死前,我只求你一件事,望你答应。”
亦蕊双目都是泪,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我不会杀你,我下不了手。”
“你不杀我,你父亲也会,我一人换一家人性命也是合算的。”刘伯堃说着,双目始终停留在亦蕊姣好的面孔上,“你别哭,你知道我一直很喜欢你,这辈子我是没有福分娶你为妻了。只求……’
见他突然停下话来,亦蕊忙说:“伯堃哥哥有什么心愿,我一定会做到。”
刘伯堃心中一动,红云上颊,亏得他脸已红肿看不怎么出来,吱吱唔唔地说:“亦蕊妹妹,你能亲亲我,抱抱我吗?”
亦蕊听后一惊,教导姑姑讲授了夫妻之礼,她知道这是有违清白的。她从小没什么主意,又是女儿,由于娘亲和几房姨娘斗得厉害,和哥哥姐姐们几乎没有什么交往。伯堃虽然是奶娘的儿子,比他大七岁,但常常陪着她,疼她护她,反比亲哥哥还要再好上许多。伯堃带她出逃,她以为就像往常私下带她去逛庙会一般。要知道那年亦蕊才十二岁啊!看着一脸期待的伯堃,亦蕊突然像走出了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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