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广说道:“嗨……你这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吗,绕过厂区门口的那条路,我们还是得到这里来呀,我以为你发现了新的……排污点。”
由于道路颠簸,致使闫广的话说得磕磕绊绊、断断续续的。
罗锐说:“厂区前面那条柏油路上,有两组摄像头,是他们厂自己安装的,一组对着大门口,东西南北共四个,另一组就是围墙的四个方向,还有专门一个摄像头,是对着排污口的,是专门监视检查人员的。咱们绕到排污口的下游,也能发现问题。”
薛家良说道:“用不着,我就是要名正言顺地去看看到底有无排污,名正言顺地掌握第一手材料。”
罗锐说:“您放心,今天工厂肯定不会排污了,宝水村的人都要去堵国道了,他们不会再公然排污了。再说了,我绕开摄像头的目的,是争取您查看的时间,不然厂领导乡领导出来一大帮,您就看不完全了。”
不管结果如何,罗锐的思维方式没有错,这一点,让薛家良对他有了几分欣赏。他需要这样机智、做事周密的助手。
“可能您要走几步了,这个车到不了河边。”罗锐说道。
“没问题。”薛家良说道。
罗锐将车停在岸边,他说:“冬天就是这一点不好,到处是光秃秃,树木也是光秃秃,咱们这车还是太显眼了。”
闫广说:“你开到大坝下边一点,最起码从远处就看不见咱们的车了。”
罗锐将车开进大坝里侧的一个斜坡上,他自言自语地说道:“不能再往下开了,一会退不上来了。”
罗锐将车停好。
薛家良下了车,他将大衣裹在身上,在罗锐的带领下,走下斜坡。
他们来到河边,河边枯草丛生。河的两侧,已经结了冰,只有河道中间一条窄窄的水流没有结冰。
尽管是冬天,薛家良还是闻到了一股酸臭味,这股酸臭味非常难闻,吸进去后感觉肺孔都被堵住了。
他一连咳嗽了好几声。
罗锐从口袋里掏出三个口罩,说道:“戴上会好些。”
薛家良一看,这口罩是新的,而且带着包装,看来,这个秘书的确机灵。他撕开包装,就戴上了,不但保暖,气味的确好了一些。
罗锐在前面带路,他用一根木棍开路,来到河边,用跟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玻璃瓶,用石块砸开靠近岸边的冰块,拿在手里,说道:“您看,这是冰的正常颜色吗?”
薛家良说:“这是彩色的冰,蓝里透着绿,要是石头就值钱了,可惜是冰。”
罗锐将冰块塞进玻璃瓶,他又带着薛家良往前走。
走出二百米后,就见前面的河面被冲出一大片冰面,很明显,这是被水冲出来的,但此时,却没有发现什么地方冲出水。
“薛书记,您看,在这里。”
薛家良走到跟前,顺着罗锐手指的方向,就看见杂草下面,隐藏着一个出水口,这个出水口只露出河面二三十公分,这是在冬天,如果是在夏天特别是汛期的时候,水面上涨,就会完全把这个出水口盖住了,不特别留言,根本不会发现这个隐秘的排水口。
排水口周围的杂草跟岸边的明显不同,早已呈枯萎状,那种恶臭味道更浓。
尽管戴着口罩,薛家良还是受不了,他又干咳了几声后,赶忙大步走开了。
来到上风口的位置,他摘了口罩,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这时,就见闫广拉住罗锐的一只胳膊,罗锐几乎是把身子倒挂在岸边,用身上的另一只小玻璃杯去灌水。
薛家良见状,赶紧跑过来,他怕闫广经不住罗锐的重量,便使劲拉着闫广的另一条胳膊。
完成灌水任务后,罗锐起身,他拧紧瓶盖,拍打着身上的土,气喘吁吁地说道:“您看,这里的浓度远远超过刚才那瓶冰水。”
薛家良点点头。
他们来到了车上。
薛家良和闫广没有上车,他们待罗锐将车退到坝上后,才上了车。
罗锐问道:“薛书记,咱们还去哪儿?”
薛家良想都没想说道:“去村民聚集的地方。”
罗锐下意识的踩了一下刹车,说道:“合适吗?”
薛家良说:“到现场听听老百姓最真实的声音,这有什么不合适的?”
闫广沉思了片刻,说道:“我也感觉不太合适,我现在不了解现场的情况,唯恐您去了出不来。”
薛家良说:“有什么出不来的,难道老百姓还要围攻我不成?我现在倒盼着让他们围攻呐,那样的话,他们的兴趣点就会转移,就不会到国道堵塞交通了。”
罗锐连声说道:“那也不好,那也不好。”
闫广说:“我给张钊打个电话,这里的包镇领导是张钊。”
哪知,张钊的电话一直在通话中。
闫广又给张钊的秘书打通了电话,张钊秘书说:“闫主任,张书记的电话我都打了一个多小时了,一直都是通话状态,我现在就在药厂的路口。”
闫广说:“那里情况怎么样?”
秘书说:“老百姓正在往这里聚集,镇里一名副乡长在现场,还有镇派出所几名干警。人已经集合得差不多了,马上就要出发了。”
“药厂没有人出来吗?”闫广问道。
“药厂就一位办公室主任在。”
闫广一听,问道:“就办公室主任?”
“是的。闫主任,我联系不上张书记,而且,压不住阵了,这次跟往次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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