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信野的眸光在老者身上凝住,须臾,他又端起一道礼贤下士的笑容,敬声道:“不知老先生如何称呼?”
符老倒也不介意他的做作,拱手回道:“若是世子不嫌弃,可称老夫一声符老。”
符老?云信野默念,在脑子里搜索着这个名字,可最后却发现,他所掌握的江湖各派,诸国各大家中,根本没有这号人的存在。
如此高人若是没有听过,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改名换姓,二是此人埋得很深。
可这符老,看着也不像是藏得住自己的人。
心中有了计较,云信野便状似好奇地问道:“那符老为何会出现在这荒郊之中?”
符老知道云信野多疑,今日若是不打消他的疑心或给他足够的利好,他是不会好声好气地放他走的。当然,这也是他今日出现的目的之一。
呵呵淡笑两声,符老不慌不忙道:“不知世子可听过无量山,无影楼?”
此话一出,云信野脸上的笑容立刻淡了几分,眉心拧上,“你是死士?”
无量山一直都是云国皇室秘密训练死士之地,此人若是从无量山出来的,那就是云帝的人,莫非他已经怀疑上自己了?
心底一颤,但想到自己至今还未有什么谋逆的举措出来,瞬间忐忑的心也稍微定了下来。
再想起符老后来提到的无影楼,他不由眯起眼,背在身后的手指摆了几个姿势。他身旁的将领们领意,纷纷踏前一步,做出防御的姿态。
符老见状,摆摆手,“非也,非也,老夫只是奉无影楼主之命,前来助世子一臂之力的。”
云信野瞬间一喜,无影楼是什么江湖背景,虽然行事低调,但若真讲起来,刺金阁和墨羽阁都比不上他。有了无影楼的支持,他的大业应该能早一步实现。
不过,符老为何会将无影楼和无量山放在一块说?
心思一转,云信野面无表情道:“无量山和无影楼是什么关系?”
符老斑驳交错的眉毛惊讶地挑起,“哦,世子竟然不知这无量山已经是无影楼的地盘了?”
徒一听这话,云信野有些震惊,“怎么回事?”
无量山什么时候出了这等大事!
但这对他来说却是个好事。想必云帝这会儿已经焦头烂额了。
符老见云信野眉宇间有松动,立即神秘莫测地笑起来,“说来话长,世子可愿听老夫细说?”
“好。”云信野垂下眸,勾起一抹难测的笑意。
与此同时,南水县一个已经被烧得精光的屋子里,地上的泥石突然“哗”得向下漏去,最后不知不觉漏出一个大坑。
片刻后,从坑底走出一位紫衣公子。
与那漏泥翻飞的地坑相比,紫衣公子却是片尘不染,衣着纤纤。
“军营那边进展的怎么样了?”紫衣公子抬眸,见着屋中等着自己的人,微微一笑,抬手揭下面具。
云修锦倚在一处歪倒的横梁上,对上那绝艳的面容,浅浅一笑,将来人拥入怀中,“还没来,再等等。”
庞清影点点头,只是“哦”字还没出口,就听空中有“啪啪”的声音传来。
两人一抬头,便见一只麻雀直直地朝他们这里撞来。
云修锦勾手,那小麻雀在他们头顶转了一圈后,懵懵懂懂地落在了云修锦手心上,两只圆圆的小眼睛里似乎搞不懂自己为何会落在这儿。
庞清影诧异地喷出一笑,“酒公子果然是酒公子,居然能用麻雀。”
这儿的人传递消息多用信鸽或有灵性的百灵等鸟雀,但麻雀却是无人敢用。倒不是因为难以驯服,而是脑子太笨,找不着路,很容易一个消息就传到敌窝中去了。酒公子竟然敢用麻雀,且还准确无误地飞到了云修锦手上,她真的很好奇,这一手是怎么练出来的。
“改天得向他请教请教。”
庞清影煞有介事地从云修锦手上接过麻雀,将它小腿上绑着的小纸筒解了下来。
打开,纸筒上写着:搞定。
纸条递给云修锦,庞清影翻起眼皮子,长吐一口浊气,“你们无影楼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奇葩,传个消息尽说废话。”
搞定这么两个字还需要他说吗?就算他搞不定,她也会想办法搞定的啊!
真是每次酒公子做出的事,她都想上前给他一掌。
云修锦翻翻纸条,觉得自己好像有必要帮某人说说好话。于是,犹豫了半晌,他幽幽乐道:“也不尽然都是废话。”
庞清影瞥向他玩转的纸条,挑眉,“怎么,还内藏乾坤?”
云修锦起身,割破手指,一滴血落在那字条上,将“搞定”二字溶化。
片刻后,那张字条被云修锦的血完全染红,而那染红的字条上则浮现出了两排白色的簪花小楷。
两人细看了一会儿,抬眸互视一眼。尔后就见庞清影红唇微扬,两眼精光频闪,“真是小看他们了,这旗峰山也不是什么高山深林,竟然能将私兵藏在这里两年不露踪影。”
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能瞒过刺金阁眼睛的事情可不多。
不过,最终还是被知道了。
真是遗憾。
“剩下的,就是水帮姚家了。”她看着云修锦将那字条捏成纸灰之后,她心情颇好地挽上他的胳膊,悠悠走出这小破房子。
入夜,南水水道上,一条运盐的货船独自开在江上,在这战火纷飞的地方,犹如一个幽灵,让人忍不住怀疑自己的眼睛。
但那艘船经过一个码头后,那码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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