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夜静了。所有的宾客都散去了,容潋才有机会松了一口气。
游廊外滴落的水珠已经织成了一片雨帘,他穿着红衣站在厢房外面望着夜雨久久地不愿进去。里面是穿着红色嫁衣,盛装美丽的新娘,可她不是赫连涑。就因为这样的理由,让他觉得一阵厌恶。
他这一生只想娶一人为妻,她只是赫连涑。其他人在他眼中都只是有利用价值的棋子,但涑儿明显并不清楚他的想法。
今天的事情一定伤了她的心了,不知晚上她有没有躲在被子里哭泣?
想着他就不由看向了赫连涑房间的方向,入眼一片漆黑,或许她已经睡了,但容潋的心中还是觉得不安。什么时候去看一眼才好。
陈思妍顶着盖头等了许久终于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容潋走近掀开了盖头,艳红的盖头下果然是一张清美动人的面容。看到这张脸之后,他所有的兴趣都消失了。
“夫君……”她伸出柔软的胳膊抱住他的腰,声音无比的缠绵悱恻。
容潋一动不动地任由她抱着,如墨的眼中一片清冷。
“该睡了!”清越的声音不含一丝感情在她头顶上响起。
“什么?”陈思妍诧异地想要抬起头,但整个人却昏了过去。
容潋收回落在她后颈的手,将她的衣服解开放在床上,床榻上的白布有些刺目。他唇角扬起,勾勒出冷笑,将如玉的手指靠近唇边咬破了指尖,将嫣红的血滴落在白布上。
转身他还无留恋地走出房门向赫连涑的房间走去,他今晚陪着她,她应该就能相信了。这个小傻瓜,他们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她怎能还不信他呢?
推开房门之后,只有一片清冷的漆黑,他轻唤了几声“涑儿……”没有人回答他,当他点亮灯之后,眼前的景象几乎要让他血液凝固,房间中竟是空无一人。
赫连涑去哪了?因为他娶了别人所以离开了?
容潋踉跄了几步扶着桌子才站稳,一阵晕眩涌来,他有些难以站稳。他的赫连涑不见了,他最珍视的人消失了。
不顾外面下着大雨,他穿着还未脱下的红色喜袍冲了出去。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找到涑儿,这个女子比他的生命都要重要。如果生命中没有了她,他活着也失去了意义。
寻了一夜,雨停了也没有找到赫连涑。容潋失魂落魄地回到了王府中,将湿透冰冷的喜袍换下,穿上了他平日中月白色的锦袍。
锦袍上绘着飞舞的雨燕,他珍视的人就是从遥远的大燕来到他的身边,但他却将她给弄丢了。
早上陈思妍梳洗好之后,看到床上的血迹,脸上的笑容越发明媚。她来到容潋的身边说要见见王妃姐姐,但容潋连头都没有抬,就直接说不必了。
陈思妍浅笑“这怎么可以呢?侧妃要拜见正妃的规矩不能省。”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外面驶来了一辆马车,管家慌慌张张地告诉容潋,“正妃回来了。”
原本低头一脸厌烦的容潋迅速抬头,在陈思妍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箭步走向了外面。看到从马车上走下的赫连涑,容潋浑身的血液顷刻间就冻结了。
那辆马车他认得是容珏的马车,赫连涑从容珏的马车上走下已经说明了一切,昨晚她是在东宫中度过的,难怪他寻遍了夏安都没能找到她。
陈思妍也跟了出来,惊讶道:“姐姐你是去哪了?怎么早上从外面回来?”
赫连涑直接忽略了陈思妍脸上假笑,她陪容珏说了一晚的话,已经是困得不行了直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身后传来一声怒喝,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站住!”
赫连涑停住了脚步,转身望着容潋阴沉冰冷的面容。他一向清冷如玉,什么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从没有如此盛怒过。而他现在恨不能杀了赫连涑,他在雨中寻了她一夜,而她却睡在了东宫的床上。
“你去哪了?”他的声音如冬夜中的雪,寒意彻骨。
赫连涑脸色不变,“如你所见。”
“你去东宫了,还和太子相处了一夜!”他捏紧手指,怕自己真的会掐死她。
陈思妍的脸色都白了,没想到赫连涑居然和太子有染,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让这么多男人都围着她转。
“是的,我和容珏说了一晚上的话,你不也是陪了陈思妍一夜吗?我们扯平了。”说完她毫不在意地往前走。
容潋知道她和容珏不可能发生什么,但他还是不能容忍自己在意的人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容珏在你心中就那么重要吗?”冰冷的语气中含着失望。
赫连涑越走越远,“是的,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比任何人都重要!”她心里不是这样想的,但想到他和陈思妍洞房花烛,就忍不住这么说了。
“好,从今天起,本王不想再见到你一次,以后大燕公主想要去哪你们都不要拦着了。”他连“正妃”这样的称呼都不想给她了,可见是有多么气恼。
赫连涑听着也不在意,她连自己喜欢的人都守不住,要这个破正妃头衔有什么用处?
从那天之后,五王府中真的成为侧妃的天下,所有人都知道王爷有多么宠爱侧妃,去了江南回来,将带来的最好的东西全都给了陈思妍,一样东西都没有分给正妃。
偶尔赫连涑出来走走的时候,陈思妍都一幅柔弱不堪的样子,“王爷,妍儿的脚扭伤了,不好走路了。”
当着赫连涑的面,容潋二话不说就将陈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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