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奴才、我……”
“跟我说话痛快点,你也老大不小了,对了,你多大了?”
“奴才、奴才过完年就十七虚岁了。”
“唉!时间过得真快,我记得那年刚到庄子里,你也就是十岁。”
狗子挠着头笑了笑,说:“那时候十一岁,奴才个子小。”
明珏心里泛起酸酸的暖流,时间过得确实太快,刚到庄子那年,她来这个时空才十几天的时间。那时候,她还是刚入豆蔻之年的少女,如今她是三个孩子的娘了。弹指挥袖间,她来这个时空六年了,六年的故事能写几本书了。
“你现在可长高了,都十七岁了,也该说亲事了。”
“奴才、奴才……”狗子慌忙跪到明珏脚下,满脸通红。
明珏让他起来,说:“我知道了,你是为亲事来找我的,说吧!看上谁了。”
“不、不是我看上……是、是岳芽儿她……”
“哈哈……我知道了,是岳芽儿看上你了,怕岳嫂子不同意,让你来找我。”
狗子忙点头,说:“奴才、奴才的娘也喜欢岳芽儿,怕干娘和干爹不愿意,干爹想让岳芽儿嫁给金宝,岳芽儿不愿意,说是兄妹,就……”
当年,明珏买下狗子,又怕惹人生疑,就让认岳嫂子做了干娘,岳嫂子嫁给常东兴之后,狗子就称常东兴为干爹。后来,叶儿也卖身给明珏了,明珏重新跟他们母子签了卖身契,叶儿和狗子跟岳嫂子一家的关系一直很好。
明珏拍了拍手,说:“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回头我在给元宝说门亲事。”
狗子又下跪行礼道谢,说:“主子,奴才想过几年再成亲,岳芽儿说过三年。”
“为什么要再过三年?”
“奴才想盖套院子,岳芽儿说再挣几年钱,以后好生活。”
“呵呵,岳芽儿想得真周到,会过日子。张栓和蓝竹在北郊镇盖了一座两进两出的大院子,我听他们说要给你两座小院,让你们母子都搬进去。”
狗子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知道我不是张家的孩子,我知道主子当时让他们认下我是好心,我长大了,不想骗他们了,我娘不让我说,可是……”
明珏轻叹一声,说:“你自己要盖房子行,听你娘的,那件事先别说。”
“奴才明白。”
“狗子,你娘有没说过你父亲是谁?”明珏试探着问。
“没有,我问过,她不说,她说知道了对我不好,这样过日子就很好了。”
明珏点点头,又问:“花婕妤又找过你们吗?”
“没找过,给我们带过几次银子,我都很她退回去了。我娘常让我给她写信说我们过得很好,不让她惦记,我娘说她在宫里的日子也不好过。年前她让人送了三十两银子给我们,我娘添了二十两,又给她送回去了,还送了她好多东西。”
四皇子有政绩功劳在身,已被加封为一等郡王,在皇室子弟中品阶很高。因花婕妤出身低微,又有萧贵妃压着,她一直没封妃。四皇子有前途,宫里的份例用度不会少她了,但毕竟萧贵妃是六宫之主,花婕妤的日子也不好过。
狗子现在是梅隐居的小管事,又打理了两家小作坊,一年下来能挣二三百两银子。叶儿跟着黑嫂打理庄子和牧场,一年也能挣七八十两银子。他们母子收入不少,吃穿又是主子供给,日子过得很富足,根本不需要花婕妤接济。
“以后常跟花婕妤来往,宽宽她的心,你和岳芽儿的亲事包在我身上。”
“是,主子,多谢主子。”
送走狗子,明珏略休息了一会儿,把朱嫂子叫来,说了狗子和岳芽儿的事。朱嫂子是岳嫂子的亲姐姐,由朱嫂子去说,这事肯定能成。
很快,狗子和岳芽儿的亲事就订下了,两人都想三年后成亲,长辈也没勉强。明珏正好在梅隐居,就出银子摆了几十桌酒席庆祝,与众人同欢同乐。
接到十公主的来信,明珏又激动又高兴,看完她的信,又感伤无限。
去年,江太后自杀,十公主回来了一次,在宫里住了几天,又回锦羽国了。
锦羽国的公主叶问婵已经跟十三皇子成亲了,十公主和叶问婵是大秦皇朝和锦羽国和平共处的纽带,其实她们就是两国的人质。
十公主很愿意做人质,她曾跟明珏说,只要不呆在皇宫里,到哪里都好。她在信里说她已经跟水木表白了,非君不嫁,水木没答应,也没拒绝。十公主说这是好事,至少水木没说“小丫头,到一边玩去”,这就说明他的心在变。
明珏也认为这是好现象,否则凭水木的个性,若一点也不愿意,肯定会直接拒绝。水家不存在了,水木还有更多的事要做,他现在还顾不上谈个人的事。
日子就这样过,平静而充实,偶有一点小风波,也很快就风平浪静了。
春去秋来,寒暑更替,似乎又是在转瞬回眸间,七百多个日夜悄然划过。
两年的时光在岁月的轮转中流走,明珏来这个时空快八年了。
正值阳春三月,熙风送暖,柳绿桃红。
“娘、娘――六姐姐又打我了。”敏练紧皱着小脸进来,呲着鼻子告状。
明珏正坐到书桌旁算帐,看了敏练一眼,问:“她怎么不打别人?”
敏纤正跟明珏学写阿拉伯数字,指着敏练说:“一定是你又淘气了。”
敏练冲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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