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教授眼底透着遗憾,却也没多问,更没有怀疑眼前这位其实就是他所想要追寻的人鱼。哪怕塞壬在南极那么冷的地方脱了衣服下水,也没有引起怀疑,只能说塞壬做人太成功。
离开的塞壬有淡淡的懊恼——当初他就应该把余明给弄死,要杜绝一切他身份被外人发现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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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流逝,从上船到十天后,仿佛只在眨眼之间。
一个仪式而已,沈画告诫自己不要太紧张,紧张什么的才不是她的风格。
但是依然控制不住!
明明跟塞壬都已经算得上是老夫老妻了,可要当着差不多好几大百人的面让他们见证自己的爱情,总感觉有那么些不好意思。
一号一大早,沈画就如普通的新娘一样,从床上起来开始化妆,就算是再天生丽质,还是需要装饰一下的,女人都爱漂亮,沈画自然也不例外。
“这么个大美人偏偏就便宜了塞壬,啧啧。”滕凤一边啧啧两声,一边打量镜子里的沈画,说实话,同是女人,她看着沈画的模样都忍不住想嫉妒。
沈画莞尔未语,将小妮妮交给了保姆的甄妮笑道:“塞壬先生也非常优秀,能配上沈画。”塞壬对她有意见归有意见,但不妨碍她对塞壬的评价。
塞壬长得英俊,而且带着贵族气质,天生气场全开;塞壬有钱,如果siren的总裁都没钱,那华国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得是穷人。用句夸张点的老话讲,便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说的可不就是现在的塞壬嘛!
如果甄妮滕凤他们知道曾经的塞壬除了一张脸连件衣服都没有,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沈画暗搓搓的笑了起来,想到塞壬,她总能能快的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反正这次是婚礼与蜜月一起。但不知为什么,她总有点心慌的感觉,说不出来为什么会有这个感觉,可她从早上起来时就有些不安。
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海盗?风浪?游轮漏水?
细心的甄妮看出了她的坐立不安,不由问了句,她也如实将自己心慌的事说了下,她从来就没有过这种感觉,二十多年来这还是第一次。
“难不成你还担心塞壬逃婚不成?”滕凤好笑道,没等沈画无语她又补充:“放心放心,以塞壬对你的在意程度,别说逃婚了,就是让你离他几百米他都能不乐意。你呀就是新娘心态,婚礼跟扯个证心态完全是不一样的,放松点。”
还真别说,滕凤在说到担心塞壬逃婚时她还真有点担心,他们现在都在海上,塞壬若是往海里一跃,她就是找死了也没法找到啊!
塞壬会当跑路新郎吗?
沈画想了想,脑海中猛地就蹦出了之前搜出的塞壬所看的言情小说,落跑新郎什么的简直洗脑!她忙摇摇头,把那些古怪的画面给抛开,并默念三遍“塞壬才不是落跑新郎”。
可能是沈画着实有些紧张,滕凤和甄妮还有化妆师们安慰都没用,趁着沈画换婚纱时,她们就相继出了更衣室,让她一个人冷静一下。
一个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天,紧张是理所当然,她们都理解。
而当所有人都离开了更衣室,空荡荡的更衣室里只余沈画一人时,她只听到自己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厉害,比之前的不安更甚。
“咚咚咚——”门突然被敲响,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门外站的是秦筱然,她示意了下手里端着的一个碗道:“塞壬先生担心你饿,让我给你送些吃的,让你垫垫肚子。”
今天早晨起来时沈画就没有吃早餐,以塞壬对她的关心程度,倒也可以理解,只是,为什么这个人选是秦筱然?如果她没记错,塞壬跟秦筱然应该是完全没有共同话题,塞壬也从未主动跟她说过话才是。
想是这么想,但沈画并没有拒绝,秦筱然进来后便将可以一口一个的小点心放在了桌上,饮料里都插着吸管,即便她化了妆,吃点东西也不会蹭花多少。
沈画还是没什么胃口,坐在沙发上盯着点心发呆。
“我突然想起来……”秦筱然突然开口,让沈画有点意外。
沈画一脸茫然的看着她,不明所以。
秦筱然嘴角勾起一抹称不上是笑容的笑容,沈画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个表情,似笑非笑,可又满含深意,让人觉得有点古怪。
她说:“我还没恭喜你。”
对于秦筱然这一句恭喜沈画是惊讶成分居多,惊喜反倒是比较少,虽然从人情世故上看,仅一句恭喜是理所当然,换成今天结婚的是秦筱然,她也不会吝啬一句“恭喜”,只是,就算是不诚心的恭喜,也没必要是这样奇怪的神情吧。
“谢谢。”沈画狐疑回道。
秦筱然唇角勾了勾,少顷,道:“时间快到了,你还不换婚纱吗?”
指针已经指向了九点半,再有半个小时便是婚礼举行的时刻,一般华国人结婚还是讲究个“良辰吉日”,十点,便是秦江海特地找了人算出来的“良辰”。
是该换衣服了。沈画努力忽视心里的那点不安,看到挂着的婚纱,忽然觉得还是得把人给喊来,她的这件婚纱并不是那种蓬蓬的公主裙样式,整体是修身款,镶嵌碎钻无数,价值千万的一套婚纱,后面有长长的裙摆。想要顺利的将婚纱穿好,还是得有个人帮衬着,起码不会让裙摆太过凌乱。
“我来帮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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