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修仪就是笑了起来,伸手将江旭的手打到一边去,强撑着自己的身子坐直了起来,虽然双手都忍不住颤抖了,却还是冷静的看着江旭,道:“你若是想要知道,就自己去调查。”
江旭笑了一声,声音依旧十分的冷漠。
婉修仪别过了头去。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近到婉修仪甚至能听到江旭的呼吸声,婉修仪的手却慢慢的握紧了。
过去之事?……还有过去吗?
江旭伸手捏住婉修仪的下巴,用力之大,让婉修仪都觉得十分的疼痛,却死死的咬住牙,不肯让一点的痛苦声音从唇齿间泄出,这样倔强的表情,的确是让人觉得心疼,但是江旭的神色依旧是冷漠的。
“说吧。”他道。
婉修仪忽然低笑了一声,只不过笑声里还有着低泣的声音,然后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为什么还要过来问我?”
原本洒落在婉修仪身上的滚荡茶水,此刻早已经冰凉,婉修仪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是无尽的冷意,尽管脸上还是倔强般的镇定表情,身体却有些瑟缩的颤抖起来。
江旭将婉修仪的动作尽收眼底,然后伸手直接将婉修仪抱了起来。
“你做什么!放我下来!”婉修仪不断的挣扎着,却依旧被江旭抱住了,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江旭将婉修仪放了下来,让婉修仪坐着,婉修仪伸手试了一下,这是在软塌之上。
她心底正慌乱不知道江旭要做什么的时候,什么东西就从一边扔了过来。
江旭将几件衣服扔了过去,十分冷漠,而且不耐烦的道:“把衣服换了,军医不会治这种矫情的病。”
婉修仪的动作就是一僵,不知道江旭到底是什么意思,只不过江旭接下来的话就传来了。
“若是病死了,就没有人能够威胁她了。”
婉修仪暂且还不知道江旭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不过在当她明白之后,才知道那是一种何等的绝望。
现在江旭还在这里,婉修仪就算是冻死,也不可能换衣服的。
江旭也不强求,而是冷冷的问道:“那个指挥禁军的人,是顾旧年吧?”
“你既然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婉修仪偏过头去,冷声道。
江旭看了婉修仪一眼,脸上的神情自始自终都是那样的冷漠,然后转身便走了,不知道是不想留下来了,还是不敢在多待片刻了。
总之,他转身便走了。
只不过在他迈步的时候,婉修仪的手就有些攥紧了,然后她忽地开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留在这里吗?”
江旭的脚步微微一顿,然后却片刻也不停留的向外走去了。
他不想知道,一点都不想知道。
大概是害怕他知道之后,会做出什么连他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情吧。
婉修仪听着脚步声,知道江旭已经离开了这里。
她伸手捂住脸,泪水从指缝滑落,十分的痛苦和挣扎。
开始还只是低泣,到了后来却成了放声大哭。
只不过,就算事已至此,就算无可挽回,但是她也不会后悔的。
婉修仪却不知道,此时的江旭,正站在门口,听到婉修仪低泣的声音,手就搭在了门上,只要稍一用力,就可以推开门,只不过却一直不肯将门推开,脸上的表情也是不变的冷漠之色,片刻之后,江旭就转身而去。
……
江旭走到了永安殿。
他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他知道顾旧年此前一直住在这里。
若是要和一个人作战,便要先了解这个人,所以江旭过来了。
永安殿的布置精美华丽,只不过落在江旭的眼里,却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
庸俗。
他倒是有些料想不到了,原以为那个一直指挥禁军的人到底有多厉害,竟然也是一个十分庸俗之人,于是他冷笑了一声,然后迈步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比在外面看见的还要华丽的多,所有的摆设全都是十分的精致华美,连一点点的瑕疵都没有,就连地面都是光滑如玉一般的大理石铺成。
江旭站定了,不在继续向里走了,大概是觉得没有什么必要了,眸子里浮上些许失望的神情,如果只是这样的程度的话,江旭甚至连和顾旧年交战的兴趣都没有。
只不过最让江旭意外的是顾旧年这样的人固然能够在攻城战里有那么多的计策谋略,让他足足损失了数十万的战力。
原本的七十万大军,现在就只剩下了不到六十万,还有好多的伤者,战力自然是大大不如从前的,而对方就只损失了三万人而已。
虽然代价是皇城沦陷,但是江旭也不得不佩服,顾旧年能够做出这样的决断,宁愿舍弃皇城,也要保住那余下的十七万人,倒是让江旭有些意外了。
江旭在这里站了一会儿,觉得似乎没有什么意思,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了一边放着的几本书。
于是稍稍的挑了挑眉,就走了过去。
江旭原以为兴许放着的不过是一些风花雪月的话本子而已,只不过走近了一看,却发现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而是兵书。
全都是兵书,甚至连一些诗文什么的都没有。
什么百战奇略,太白阴经,素书鬼略,尽都是一些兵书,甚至还有一些十分冷门的,连江旭都从来没有看过的兵书,也一并放在了这里。
江旭伸手将这些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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