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四郎的左手被斩断之后,温琅和乌兰珠见状,连忙从怀中摸出一种黑色的粉末洒在其上。
很快,一只黑色的蛊虫从那断手里爬出,沾了温琅他们的粉末后在地上扭曲抽搐起来。
温琅道:“眼下这东西还死不了,除非鬼面蛊的主人死,蛊虫是绝不会死的。”
温琅话音刚刚落下同时,被玄二等人架着的青衣小厮面上也开始浮现出痛苦之色。
宣德帝见状,怒不可遏,当即道:“来人,速将此人带下去,等候发落。”
今日是薛珩成婚,婚礼上见了血本就不吉利,若是继续磨蹭下去,必然会耽误吉时。
薛珩摇头道:“且慢,我有几句话要问他。”言罢,面色森寒的逼近那个青衣小厮,厉声质问:“你乃何人指派?”说话的同时,他对温琅道:“师兄带王四郎君下去诊治,此处有我处理。”
温琅点头,吩咐玄衣卫的人将王四郎带下,给了乌兰珠一个眼神,示意他看好那个还在垂死挣扎的鬼面蛊。
青衣小厮闻言哈哈大笑,他极力的隐忍着面上的痛苦神色。
他的笑声十分古怪,有种令人莫名生寒之感,他笑着笑着忽而转悲,猛然抬头,目如恶鬼一般狠狠地看着薛珩。
青衣小厮目光一动,直直落在宁玖身上,低声笑道:“呵呵,可惜,可惜了!本来今日便可要你的贱命,让薛珩这个杂种痛不欲生,悔恨而终。都怪那个半路杀出的王四郎,若不是他,我就可以杀了你们这一对不知廉耻的奸夫淫妇了!”
薛珩逼近,冰冷的剑尖抵着他的颈脖,“你究竟是受谁人指派?”
青衣人抬眸冷冷扫了薛珩和宁玖一眼,神情很是不屑,“指派?这世上谁能指派我?本王……不,朕是来手刃这个背叛朕的贱人的。”言罢,他对着宁玖低低地笑了。
只是这笑不达眼底,十分冰冷。
此时他的笑就如上一世宁玖临死之际,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笑她愚蠢,笑她不自量力一般。
“皇后,朕来讨你的命来了!”
宁玖的目光落在青衣人的陌生的脸上,陡然一惊。
咬牙切齿道:“薛昱!你竟还未死?!”
上首的宣德帝一听此人乃是端王,立时道:“薛昱?来人,立刻将此人给朕碎尸万段。”
薛珩听到宁玖的话,眼眸一眯,心下甚是震惊,他指着端王剑忽然抖勒一抖,在他的面上划了几下。
很快,端王的面上便渗出了几丝血痕,接着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自他的脸上如墙皮一般缓缓剥落。
待到他脸上的那些皮掉的差不多后,终于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此时他的脸十分恐怖,右脸溃烂了近一半,面上泛着黄白交织的脓水,面具甫一揭开,他的脸上便泛发出一种腐肉的恶臭,让人闻之欲呕。
观礼的宾客见此情形,瞬间干呕出声,连连捂住自己的口鼻后退几步,生怕沾染了不该沾的东西。
乌兰珠见此,适时解释道:“鬼面蛊之所以称鬼面蛊,是因为培育此蛊需有人以生命和精血为代价。鬼面蛊只能宿在人的肌肤上,它以人的皮肉和精血食。但凡培育此蛊之人皆如恶鬼,面上溃烂,可怕至极。”
这鬼面蛊便是她也只是在古籍上瞧见过,这个端王是如何得知的?
端王看着面色震撼的宁玖和薛珩二人,再次笑起来,十分得意,他一边笑一边道:“是否很意外我会出现在此处?”
他兀自道:“我的确是死了,你们寻到的那具尸体也的确是端王。”
周围有人听了他这话不由蹙眉,看向端王的眼神如同看疯子一般。
“不过,我死了之后忽然又活了,而且还看到了一些十分有趣的事。”
是了,端王的确是坠入山崖后便死了。
但等他再次睁眼的时候,竟发现自己活了过来,成了一个以养蛊为生的苗人。
然后,他记起了过去的所有事情,包括所谓的前世。
这般玄妙的事情若非是亲自发生在他的身上,他是绝对不可能相信的。
可正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听到了宣德帝将皇位传给薛珩,薛珩即将与宁玖二人成婚的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他整个人都癫狂了。
几乎是瞬间,他便下定决心,必要北上永安,亲手血刃这对奸夫淫妇,好报了自己这两世之仇。
端王重生之后一边赶路,一边炼制鬼面蛊,到达永安城的时候,他以蛊虫控了一名小厮,接着自己乔装成那小厮的模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混入了楚王府。
此时端王有些庆幸自己成了一个养蛊人,别说报仇,便是要想潜入戒备森严的楚王府便是难如登天。
他顶替了那名小厮之后一直潜伏着,等待的便是今日,好将宁玖一击必杀。
未想他的计划却遭王四郎识破,被他半途截断。若不是他,他现在便可以手刃仇人,报仇雪恨了!
思及此,端王有些情绪失控,前世和今生的记忆揪作一团,他已有些分不明到底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指着薛珩,大声冲宁玖道:“朕早该觉察的,早该觉察你和这个奸夫的奸情!若早知如此,朕当初便该杀了他,而不是纵然他在蜀地坐大!”
“不过,好在,好在朕杀了你们的贱种,朕让你们的贱种喂了那些畜生,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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