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美啊——”秦长安扬声称赞,她不是没见过萤火虫,只是从未见过这么多的萤火虫漫天飞舞的情景,即便她生性务实,但毕竟是女人,只觉得浪漫唯美,忍不住扑到龙厉的怀里去。
“我太喜欢了!这里实在是太漂亮了!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龙厉搂着她的身子,故作神秘。“朕自然有法子。”整个江山都是龙家的,他要找到一两个能让人心动的景点,并不算难。
她笑而不语,伸出手去,无数萤火虫从她的面前飞过,甚至有些还穿过了她的指缝,偶尔停留在她的指尖。
每一只萤火虫,仿佛是背着一盏小小的灯,一开一关,一明一暗,她一时间忘记要说什么,只知道要再多看一会儿,把这些美景,全都封锁到自己的记忆中来。
“三郎,刚才是你划桨的?”
他的俊脸,在黑暗中微微变得僵硬。“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划的真不怎么样。”她浅浅一笑,语气调侃。
龙厉哼了一声:“有这两下就不错了,朕又不是真的船夫,靠划船为生。”他可是尊贵的天子,从小锦衣玉食,这双手什么时候碰过木浆?暗中跟着从小在江边出生的慎行学了两下子,否则,他真担心还没把秦长安带到芦苇丛,两人就掉到水里去,成了落汤鸡。
这男人啊,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么又傲又娇……她笑着吻上他的薄唇,他傲慢地微微张开,任由她主动地跟他舌尖交缠。
这个惊喜可是他花了点心思,才想出来,因此,无论秦长安多么主动,他都受得了。
“这里景色这么好,我们要不要试试……”后面半句话,龙厉是贴在她耳边,用低不可闻的嗓音说道,秦长安漂亮的眼睛瞪得老大。
说实话,要是几年前,她肯定会被这话吓得脑袋一片空白,可是如今,她在想,龙厉还可以更流氓一点。明明他看着人模人样,衣冠楚楚,怎么无赖起来还是这么没有节操?
“你的脑子装的都是什么?”她嗔怪地瞥了他一眼,已然是婉拒了。“好不容易让我出一趟宫,你别总是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哪里乱七八糟了?”龙厉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野兽,一脸不悦,说不上来是因为求欢被拒而恼羞成怒,还是因为别的,低下头,冲着她就是一阵狂吻。
当这个吻结束了,两人全都气喘吁吁地躺在小船上,他拥着秦长安躺在小船上,微微起伏的河水让他们左右晃荡,眼前的美景让她舍不得闭眼。
“真好啊……”秦长安长长地舒出一口气,伸出手来,触碰龙厉下巴的线条,月色铺撒在湖面上,也洒落他们一身,这里再无别人,天地之间,他们只有彼此。
在深宫几年下来,她不再觉得那个地方会禁锢一个人的身心,龙厉不单给了她一块随时都能自由出宫的令牌,对于她出宫,并不多问。她能够自由地忙碌自己的事,除此之外,深宫因为有她的家人,在她的心里,也渐渐成了家的轮廓。
他勾唇一笑,也是在夫妻之间相处中,他才渐渐明白,只要是动一点精致的小心思,就能讨得秦长安的欢心,至于其他的华服珠宝,反而无法打动她的心。
“你知道吗?萤火虫的寿命很是短暂,但是美丽的东西却并非一瞬间,三郎,希望我们的感情也是如此。”
龙厉在她的手背下落下一吻,嗓音有笑。“这是当然……所以,你当真不再考虑朕刚才的提议?”
她笑了,清亮的笑声在芦苇丛里久久不断,然后,男人的开怀笑声,也掺杂在一起。
不知是否这样的美景,或许当真是人生的最后一次,她向来胆子不小,拉下龙厉的脖子,凶悍地说道。“我允你,不过只能一回。”
“怎么?生怕朕折腾的翻了船?”龙厉的眼神转为邪魅。
她笑的直不起腰来,真不明白这男人怎么过了三十岁,还有如此源源不断的精力,只是在这么浑然天成的美景下,恩爱也成了一种油然而生的本能。
“要是翻了船,你一个月不许上我的床!”想想都觉得好笑又狼狈,再说了,身下的这一只小木船,看上去真的不太安全,好似经不起他们折腾……
“朕心里有数。”他略顿了下,捏了捏她的指尖,暧昧不明地朝她眨眼。“熟能生巧,都这么多回了,你哪回见到朕搞砸了?!”
秦长安笑了,十九岁出嫁,如今她二十八岁了,或许她看上去依旧跟二十岁出头的女子一般,并不显得苍老,但是,男欢女爱这种事,龙厉的确教会她许多许多。
没错,对于yù_wàng这件事,他一向随兴而来,人人都说光吃一道吃,迟早会吃腻了,只不过……他似乎还没有吃腻啊。
轻解罗裳,月色下的女人,一如当年,令他心猿意马,他情难自禁地俯下身去,在她耳畔,一遍遍地诉说他的爱意。
漫天的萤火,在芦苇丛里不停地飞来飞去,夜风吹过,芦苇随风舞动,发出沙沙的声响,芦苇深处,小船上隐约看得出来,两人拥抱在一起,抵死缠绵。
……
小行宫。
“怎么在发呆?”蒋思荷端来一壶热茶,打断了秦长安的思绪。
她的耳根发热,在芦苇荡里的那一夜,发生在一个月前,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反正是被龙厉抱着上了马车。
都老夫老妻了,他们居然还能如此情难自控……她明明不是个容易害羞的女子,但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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