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刚开始没说话,等到安言都开始迷迷糊糊的了,才听到他模糊的嗓音,像是沙哑的大提琴d调,有些沉重,他说,“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开始喜欢上,还是不喜欢?
然而安言连问都懒得问一句,直接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萧景现在晨光熹微中清醒,醒来的那刻,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身边,女人侧着身子,脸朝着他这边,很是温静慵懒的娇媚样。
他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突然用手捂住自己心脏的位置,好像有想针尖一样的东西轻轻刺了一下,不明显,但有清晰的痛楚。
男人翻身平躺着,睁着眼睛望着白色的天花板,良久,他才拿过放在一旁的手机看了看,闭了闭眸,起床洗漱上班。
易扬在他将将出别墅主楼的大门就迎了上来,恭敬地站在他面前,垂眸颔首,慢慢说,“大小姐那天去了南岸路小巷那家酒吧。”
萧景专心地整理衬衣上的袖扣,恍然间想起来,好像前段时间她送了他一副质地更加考究的袖口,放在……书房了?
这个念头从脑中一闪而过,他才边走边问,“她去见了谁?”
易扬愣了一会儿,想了想怎么组合自己的错粗,却见那原本淡漠地走在前面的男人转身眼神幽深地望着他,易扬赶紧低下头道,“见了什么人我不清楚,大小姐当时把我支开了。”
安言不是心思粗大的人,相反的,她只要抛开了萧景一切有关的东西,就异常的理智和理性,能够有条不紊地进行任何事情。
而且后来他也去了那家酒吧,但是什么发现都没有。
萧景闻言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看了他一眼,嘴角扯起丝丝弧度,极淡,嗓音近乎叹息,“你跟着她,别让她出什么事,至于她不想让你知道的,你能了解就了解,了解不到就算了。”
中午开始上班之前,陈秘书端着他常喝黑咖啡敲了门进来,“萧总,您的咖啡。”
萧景看都没看一眼,只嗯了一声,便继续低头处理文件,但安静的空间里并没有听到陈秘书离开的声音。
终于,他抬头看着站在办公桌斜边的女人,眉心轻轻拧成一个川字,“还有事?”
陈秘书自以为上次她挑衅了安言,但萧景并没有辞了她,所以以为她多少还是在这位老板心里有点地位,并且,后来他好像还状似况。
她微微一笑,很是温柔地说,“萧总,我妹妹那件事,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谁都知道安森集团是什么样的概念,而进来之后,只要能稳住,工资待遇和福利都很好。
陈秘书自然不甘心自己的妹妹就这么莫名其妙就被辞了,并且,那件事本来就是安言不对,在公司没有实权,却仗着自己总裁夫人的身份,横行霸道。
萧景脸上滑过一丝微末的表情,手指还握着笔,闻言,抬头挑眉看着她,“陈秘书,我以为你足够清楚,一个在连公司总裁夫人的脸都认不出来的员工,我觉得没有任何留下的必要。”
那次,乔特助跟他说,安言还是在下面被堵了将近十几分钟才上来,也有可能是她觉得新鲜,还没给她这样的气受。
毕竟公司那么大,就算前台不认识,稍微找下别的人就行了,可安言偏偏像和她杠上了一般,毫不退让。
陈秘书脸上闪过不甘,没忍住,还是说,“可是萧总,我妹她本来做得好好的,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萧景微微抬手止住,冷漠地看着她,“跟我无关,而且,我太太在公司受了气,回家就要给我气受,你觉得我是辞了她划算还是留着她让我太太给我添堵划算?”
陈秘书退了出去,她也不敢再说下去,本来以为希望很大的事情,结果到了他这里三两句就驳了回去。
她以为,事情过去了那么久了,萧景该是不在意了才对。
……
安玖城忌日的前一天,安言又去一趟医院,医生说安谨的情况在逐渐好转,只要配合有效的治疗,比起过去沉睡的七年,他醒来的时间应该快很多了。
沈延之还没转到这间医院,安言倒是在医院走廊上先见到了宋子初,将近一个半月不见,宋子初好像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只是看着她的那双眼依旧嘲讽,带着浓浓的你的男人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的那种感觉,安言也没打算理她,直接擦着她的肩膀就准备去坐电梯。
但宋子初伸手堪堪拉住了她的手腕,没怎么用力,安言却停了下来,她侧头看着捏着自己的手腕的那只手,没作神。
宋子初转过身,放开手指,因为一个穿着高跟鞋一个穿着平底鞋的缘故,她需要微微仰着头看安言,名贵修身的米白色衬衣配合黑色西裤让她整个人干练了不少。
“安言,你来找安谨?”
听到安谨这个名字,安言下意识蹙了下眉头,盯着她的目光很是戒备,毫不掩饰地咄咄逼人,“安谨这个名字也是你叫的?跟你有几毛钱的关系?”
关于安谨,现在几乎成了安言谁都不能碰的逆鳞,也是禁区,很显然,宋子初意识到了这点,但还继续犯险。
宋子初微微一笑,脸上不复以往的苍白,比以前任何都要光鲜亮丽,“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是因为安谨有反应了,所以你要尽力治好他,然后联合他一起对付萧景吗?”
毕竟安森集团现在还姓安。
安言冷笑,“麻烦你用脑子想想,我要是这样做的话,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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