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择的沉思,被古祥认为是不肯放过那外姓族人。毕竟这事搁在谁的身上都不好受,尤其古择还是古家少主。
听到古祥的话后,古择这才回过神来,一把将其扶起,笑道:“这有何作难,我本就没想过要取他性命,至于丢掉的面子,待来日我自会取回。”
本以为此事再无转机,没想到峰回路转,古择居然爽快的答应下来。
“少爷,少爷此话可当真?”
古择再次爽朗一笑,道:“自然当真,祥伯都出面了,古择又怎么会拒绝。不过,祥伯你还得帮我带个话给他。”
“少爷请说。”
“古择丢的面子,古择会自己拿回来。但古家自有族法在,这次放过他,并不代表下次还会放过他,当知上下有别,尊卑有序,莫要再行差踏错,若再生事端,古择自会连本带利的取回。”
古择没想过要取他性命是真的,但并不代表会容忍他继续不知好歹,上位者,恩威并施才是王道。
听着这话,再看看古择略微有些严肃的神情,古祥有那么一瞬间好像看到了老家主在世时的样子,只不过古择稚嫩的脸庞、老沉的语气,不免让人感觉有些不太协调。
“多谢少爷开恩,老奴定将少爷的话带到!”
见古祥一本正经的俯首躬身,古择再次露出笑容,将他扶起,道:“祥伯莫要再客气,好了,天色也不早,祥伯这就回去吧,我也该休息了。”
“是。”
应答一声,古祥便转身要走,到门口处时,却又转身对着古择深深一拜,这才离去。
看着古祥走远,古择脸上的笑意也随之消失。
古祥是古择爷爷时入的古家,因有些功劳,赐了古性,入了本家。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兢兢业业,被古择父亲封了大管事,权利不小。
古择小的时候,古祥便对他爱护有加,虽不知是为了讨好古择父亲还是真心,但总归是忠心耿耿,且到他死后也没有什么大的恶迹。
唯一一点就是有个私生子,一直都不曾与他人说过,直到临死前才拜托古择照顾一二,而这人正是前些日子揍了古择一顿的那个外姓小子。
对待这样的一个人,古择自然明白该怎么做。
而他那个私生子,古择对他的印象还真是不多,就是模样也记不起来,毕竟几十年过去了。唯一印象深刻一点的就是这人是唯一一个身份远不如自己还揍了自己一顿的人。
他也是因为这件事被本家的其他子弟嘲笑,之后才开始努力习武。
说来也奇怪,即便是那时的气盛少年古择,除了最初时曾憎恨过此人,之后却从来没想过真的要报仇,而他努力习武的原因更不是要找那人报仇雪恨之类,是不想再让人瞧不起,不想再在欺负人的时候反被揍。
至于这人后来结果怎么样,古择也不清楚,反正是没死。
抛开这些琐事,古择再次躺回到床上,毕竟身上的伤还是挺疼的。
整个晚上,古择都没有丝毫的睡意,一直都在思考着什么,到天快亮的时候才隐约有了些睡意,朦胧的睡去。
直到午时,才被古母叫醒,起来吃饭。
古择也是到这一刻,才真正的确信自己回到了少年时。
一晃半月有余。
清晨,天刚蒙蒙亮,古择已穿戴整齐的在院子中打起了拳,而且在他的手臂脚脖处还各自挂着一个贴身的细长袋子,里面装的都是一些湿土,隔一两日就得更换一次。
这种锻炼力道的方法,也是古择上一世自创出来的,效果还不错,只是带的久了,效果就大不如前,古择也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代替之物。
这半月多的时日里,除了最初几日安心养了养伤,再之后古择每日都会早起习武,直到日落。
身体也渐渐恢复,甚至有了变强的征兆。
“少爷,少爷,家主喊您过去商议马场的事。”
正在习武的古择,听到下人的呼喊,缓缓停下了动作。
“好,等我换身衣服。”
陵城地处北方,多是平原草地,古家堡的正南方就是一片广阔的草原。
前些日子古择父亲来看望古择时,古择便将自己想要建个马场的事与父亲商议。开始父亲不愿古择分心旁事,只想让他精修武道,但架不住古母在旁絮叨,而且古择也答应会将武道放在首要位置。
最后古父只能答应下来,不过在他的想法中,古择是因为面子上的问题,想要离开古家堡一些时日,所以才想要建个马场。
可事实上,古择要建马场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而且如今所有人都以为自己是在逃避,这更加给他接下来的行动提供了绝佳的机会。
那个诡异的地下石室,还有那白玉瓶子中的神秘液体,无时无刻不在牵动着古择的心绪。
三年后的青城剑派弟子选拔,更是摆在古择面前的一道坎,前世同样全力以赴,却功亏一篑,这一世既然让他知道了神秘液体的存在,他又怎么会放过,或许这也是古择在三年后胜出的唯一机会。
“好了,走吧。”
随着古择从里屋换好衣物,便在这下人的指引下来到了古家堡大厅。
如今的古家堡虽说也算富贵,但还远远不及前世,这古家堡大厅修建的也只能算是中规中矩,算不得太过出彩。
走进大厅,古择一眼便看到了坐在首座的父亲古勉,下首的二叔古桓、三叔古峰。
“古择见过父亲、二叔、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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