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上的一对夫妇就没了动静,他们死的时候,皮肤已经完全变黑,活像两具被烧成炭的焦尸,而且那黑斑周围皮肤皴裂,带着丝丝血迹,我看在眼里,只觉得毛骨悚然,肋下的黑斑仿佛用痛了几分。
我以后,也会这么死去吗?
这个时候,林铃却忽然对我说:“哥哥,你退开!”
我赶紧退了几步,尽量离那张床远一点,险些被尸体绊倒。
床下的响动越来越明晰,那笑声已经变成了嘶哑的吼声,无比的瘆人,林铃反手将那张黄纸甩进了床底,霎时间,房间里仅剩的四盏油灯也全部熄灭,但床底却冒出一片火光。
那嘶哑的吼声越来越凄厉,林铃转身拉着我,飞快的冲出房间,可是,我们才到门口,我就感觉我脚踝处一阵灼痛,整个人“哎呀”一声摔倒在地,我翻身想要起来,但就在这一刻,一个黑影迅速跳到我身上,双手死死扼住我的脖颈,我瞪大眼睛,看见一张青黑色的脸,那张脸,应该不过七八岁,但双眼翻白,龇牙咧嘴,狰狞无比,我想要叫,却叫不出声来。
“哥哥!”我听见林铃一声大喊,但是那声音已经有些遥远,我脑子昏昏沉沉,已经快要窒息。那小孩的力气,比我想象的大得多,我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而林铃,像是被什么限制住了似的,好几次想上来帮我,但是,居然好几次差点摔倒在地。
我用最后一点力气,抬手,反抓住那男孩的手臂,谁知,刚一碰上他的手,那家伙居然凄吼一声,整个身子“腾”的一下向后跃起,险些撞在旁边的门板上,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人已经被林铃拽住,拖到一边。
“哥哥,你没事吧,哥哥!”林铃紧张的呼喊,我几乎昏厥过去,但还是摆了摆手,说:“咳咳……小心……”
那男孩在原地晃了晃头,却再次朝我们冲来,林铃站起身来,又抽出一张黄纸。
可就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几声叩响。
“你那玩意儿没用的。”一个慵懒的声音,随即飘入我耳中,我不由得扭头一看,云飞扬倚着门站着,手里还提溜着一个易拉罐啤酒。
下一刻,云飞扬突然跨步前行,那男孩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云飞扬手里的易拉罐啤酒已经猛地洒在他身上,男孩被激怒了,改变方向就要朝云飞扬扑过去,云飞扬不紧不慢伸出手,我依稀看见,他掌心像是画着一个看不懂的文字。
那应该是一道符。
那男孩还没接近他,他的手已经按在男孩的头顶。
顿时,那男孩居然定在原地,痛苦的挣扎起来,发出更加凄厉的嘶吼。
云飞扬单手御敌,一手背在身后,眼神变得十分犀利,完全不像之前那样懒散和玩世不恭。
他冷笑一声,说:“道行不够,就学人驱纵厉鬼,回去和你师父多学两年吧!”说完,厉喝一声“去!”
紧接着,手向旁边一甩,那男孩立刻趔趄翻滚出去,一头撞在墙壁上,整个身子,就坍塌下去,瞬间,居然化作了一道黑烟,完全散溢而开。
我惊魂未定,瞪眼看着眼前的一切,这一场“战斗”不过短短的半分钟,一切却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云飞扬走上来的时候,我还本能的往后缩了缩。
云飞扬却恢复了那副慵懒的模样,说:“行了,起来吧,回去说。”
我浑浑噩噩的,只记得被云飞扬和林铃扶着下了楼,上了云飞扬的车,一路回了别墅。
直到我重新坐在亮堂的别墅客厅里,猛灌了几口水,才长长出了口气,平静下来。
林铃问我好些没有,我摆了摆手,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男孩,是不是就是厉鬼?”
云飞扬叼着烟,说:“没错,那玩意的尸体被埋在床底下,床上放着一家三口的照片,保持他和阳间的联系。魂魄用梅山教的法术,被束缚在尸体内部,所以尸身不腐,而且每天夜里,他还能出来房间游荡,只是出不来屋门。”
“我……我明白了。”我结结巴巴的说,“那对父母呢?死了吗?”
“死了,被孩子的怨气吞了。”云飞扬说,接着忽然对我诡秘一笑,说,“小子,你身上怨气也很重,以后,指不定你也是这么死的。”
想到那一对夫妇临死前挣扎的惨状,不由得头皮发麻。一旁的林铃有些不满,说:“云大师,你别吓他。”接着又扭头对我说:“你放心,哥哥,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
我心里一阵温暖,但想起一些细节来,又问:“云大师,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那对夫妇最终会被反噬而死……”我猛地站起来,说,“一开始你就知道这一切的真相,却不点破,让我们去处理。”
云飞扬翘着二郎腿,说:“啧,你小子不笨。”
一旁的林铃立刻接话,说:“云大师,你本来可以救那对夫妇,你却让我们去处理,最后导致这个结果!”
云飞扬吸了一口烟,说:“笑话,救他们干嘛?虽然说他们是被人利用了,但却操纵自己孩子的魂魄,害了三条人命。他们的命是命,那三个人的命就不是命?”
云飞扬又猛抽了几口烟,似乎有点恼怒,站起来,说:“后来,房子租不出去了,就骗道士去驱鬼,再伺机破坏道士的阵法,让厉鬼出来吸收阵法所产生的阴气。你是三清道的人,应该清楚,道士摆阵都是要花费修为道行的,若是阵中阴气被厉鬼吸纳,对他们的身体,会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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