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守冬说到这里的时候,姜伟民的眼睛里闪烁着亮晶晶的东西,“真的吗?曲子健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简直太坏了。”
姜伟民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并未往下说。他岔开了话题,看来暂时并不准备交易,蒋守冬读懂了他的意思,揽着我起身,“那姜局先休息着,我还有事,改日再来探望你,有事你可以跟他们说找我。”
蒋守冬并不着急,可是我却满是狐疑。有句话叫趁热打铁,这个时候让姜伟民说出来,等他斟酌利弊完了之后,这事儿恐怕就没戏了。
我跟着蒋守冬从病房里出来,一脸的狐疑,进了电梯,我忍不住问道,“刚才你为什么不追问,他肯定会说的。”
我有些心急,真是不得不承认,蒋守冬冲我笑了笑,“这事儿急不得,只有他主动说,咱们才掌握了主动权,何况,都是陈年旧事,他要是掺假,我们可分不清。只有姜伟民主动找上门,那么他才不敢说假话。”
我怔怔的看着他,本来还想要狡辩的,但是却发现蒋守冬说的很是在理。他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一般,“怎么?是不是心服口服。”
我明明要点头的,却赶紧止住了,“暂时听你的吧,不过,你别忘了,夜长梦多,这个姜伟民可狡猾了,指不定他就改了主意。”
但蒋守冬却十分的笃定,“放心吧,他现在的安全可没有保障,乌纱帽掉了,他还要活命的。现在除了我可以保他,任何人都保不了。”
我们暂时便只能静静的等,快要到宅院的时候,蒋守冬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了,陈克丽暂时会在这里住几天。”
我诧异的瞪大了眼睛,“陈克丽住这里?”我不知道蒋守冬为什么要这样安排,至少我心里是不喜欢那个女人的。
“就几天,而且我让人把她安排在杂房里,你见不到她的。也就是告诉你一声,免得你多虑。”
可是那个人毕竟在这栋宅院里,我并不想亲近陈克丽,可还是忍不住。蒋守冬去书房里忙碌的时候,我假装去后花园转转,便找到了陈克丽居住的杂房。
虽说是杂房,只不过是简陋了一些,陈克丽就坐在椅子上,光着脚丫子抽烟,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推门而入,见到我,她一点都不惊讶。
我便朝里走,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来,我问,“陈姨,我爸妈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你能告诉我吗?”
我想要从她这里知道一些信息,但是陈克丽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她一声不吭,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我知道,自从姜伟民跟她提出离婚,她的生活就变成了一潭死水。她恨我,应该是恨我的。
我在屋子里坐了好一会儿,陈克丽都没有开口,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的声音却传来了,“你爸的死不是意外,是姜伟民干的。他一直都嫉妒你爸比他强,他得不到孙莉,所以就把恨都转移到你爸身上了。是他处心积虑害了你爸。”
我震惊的转身看向陈克丽,她的眼圈红红的,“锦江是个很正直的人,我了解他,他是绝对做不出那样的事情来,是姜伟民给他栽赃,想要拉他下马,这样他就可以赢了这一局,可以坐上局长的位置。姜伟民就是想要赢了你爸,他做到了,彻底的毁了苏锦江。”
她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无声的落下来,我心如刀割,从陈克丽的口中听闻到这些的时候,我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
“你是说,我爸是无辜的?”
我颤抖的声音问道,我想要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那么长时间以来,所有人都说苏锦江是个贪官,我心底知道,他不是,但是我没有勇气跟所有人对抗。
我爸那么清廉的人,他怎么可能是贪官?那些在他办公室的柜子里搜到的银行卡,究竟是从哪里来也没人知道,他顶着那个帽子就跳了楼。
陈克丽点了点头,伸手摸了一把鼻涕,看得出来,她似乎真的对我爸用情很深,“可惜啊,你爸死的太不值得了。”
我又追着问了一句,“我爸真的是跳楼吗?”
这件事情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提及过,我总觉得我爸不可能受不起这点挫折,有人给他泼脏水,他就会选择跳楼自杀?
陈克丽没有做声,“这个我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你爸贪污这事儿,是姜伟民干的。他就是想要做这个局长,所以才把你爸拉下水。”
我没有再继续追问,这是一个伤心的话题,我便往外走去,陈克丽也没有再跟我说什么。我回去的时候神情有些沮丧,一个人窝在沙发里一直待到天黑。
佣人做好了饭菜,蒋守冬从书房里出来,我还是郁郁寡欢的样子,他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怎么呢?”
蒋守冬伸手揽住我的肩膀,我皱着一张脸,神情怎么都打不起精神,“下午我忙事情,冷落了你,你生气了?”
他问我,努力想要营造轻松的气氛哄我,我看着他,眼圈一直红红的,我说,“蒋先生,我去见了陈克丽,她告诉我了,我爸没有贪污,是姜伟民给我爸泼脏水,他是嫉妒我爸。”
我没有在任何人面前落泪,但是这一刻,我止不住自己的泪水了。
我说完,他将我搂入怀里,我就趴在他的胸口一直哭个不停,我爸苏锦江那么好的人,一辈子兢兢业业为国为民,可是到死,却落了那样一个下场。
“你帮我调查清楚好吗?我要知道我爸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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