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芷柔故意笑得很轻松,也很开心,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可她知道赵雪萍在担心什么,也知道赵雪萍是为了保护她才说要离开的话。且不说她现在不能离开晟霆集团,她更加不能去连累赵雪萍。晟霆集团给赵雪萍的待遇很优越,以赵雪萍的年龄和实际能力,是不可能再找到比这更好的工作了。
“真的吗?”看着费芷柔的笑脸,赵雪萍犹豫了。如果费芷柔本人渴望这样的工作机会,她又怎能去妨碍呢?
“是真的,你就等着我满载而归吧!”费芷柔松开赵雪萍的手,转身拿着自己的包,对公关助理说,“我接受调令,以后还请助理多多指点。”
“好啦,走吧。”公关助理不耐烦地转身,嘴里还在嘟囔着,“不就是工作嘛,怎么搞得要上刑场一样,矫情!”
闻声,赵雪萍气得又鼓起腮帮,却被费芷柔拉下了。
“赵姐,别生气,注意自己的身体,我会经常给你打电话的。”费芷柔还是笑着,走了一步后,又回头说,“记得按时吃药。”
走出办公室,狭长的走廊里回响着公关助理高跟鞋的声音,一声一声,也像一把重锤,一次一次敲在费芷柔忐忑不安的心上。
刑场……
为何这一刻,她真的觉得自己像是奔赴在未知的刑场之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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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郊的山顶上,坐落着一栋简约时尚的小型别墅,在这里可以俯瞰将近半个z市的夜景,看着一片片璀璨的灯光连成了星辰,比星空还要耀眼,非常美丽,令人沉醉。
在这个繁华的都市里,即使到了凌晨,人们也还是不知疲倦地迷恋着夜生活。或是向往一份*,或是发泄一份痛苦,或是寻找一份刺激,或是排解一份孤独,汇成了这样闪亮的一景,像是一朵盛开到了极致的花,性感妖冶,yin靡的美。
而这片夺目的“星辰”,印在一双黑眸里,却是暗沉的,仿佛是被寒冽的风吹灭的灯火一般,没了生息。
伫立在露台透明的玻璃门后,是一个穿着黑色浴袍的男人。那抹黑太浓重,和他身后漆黑的房间融合在一起,看不清他的身躯和轮廓,只有敞开的浴袍间,那裸露在空气中的麦色胸膛和性感腹肌在光影中依稀可见。可就是这依稀,已经完美到了极点,彰显着最狂野、最迷人的力量。
呆立了会,他伸手拉开了露台的门,让凌晨清冷的风贯穿房间,吹散房间里弥漫了一整天的酒精气味。
又一次,郎霆烈做了自己不该做的事情。
本应该在晟霆集团的办公室里处理一大堆文件的他,却悄悄地离开了。
这里很安静,适合度假,也适合……疗伤。
是的,他伤了。
想要伤害她,却也把自己深深地伤了。
以为自己能若无其事地上班、工作,以为自己能“无爱无恨”一身轻,可是,在*无眠之后,在得知她要辞职却又要留下之后,在告诉自己不要去管她之后,竟然又情不自禁想要打开监控视频,想要搜索她的身影……
不能这样!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气恼的,又是怨恨的,作为现任总裁的郎霆烈,今天头一次把自己的身份抛到一边!
做了万人之上的统治者又如何?到头来,他还是一个痛苦的男人,一个被情所伤又无法自拔的男人,一个可怜的需要舔舐伤口的男人……
喝光了别墅里酒柜的酒,昏昏沉沉地睡了一整天,直到刚才。
头痛欲裂地醒来,在依然寒冷的初春,他走进洗浴室,站立在冰凉的水柱下。他甚至无力地希望自己能大病一场,病愈后,一场神迹能让自己彻底地忘了她……
只是,他这被锤炼过的钢铁般的身体,有着自己都想象不到的毅力。就像这份该死的情一样,也是他想象不到的深种……
在寒冷的夜风中,不知伫立了多久,郎霆烈终于转过身,走回了房间。
漆黑的房间里,有一处在闪烁着小小的绿光。
是被他扔在沙发角落里的手机。
一整天没在工作岗位上,想必找他的人、电话络绎不绝。
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地位,拥有的越多,越觉得无奈和束缚。别人看他外表潇洒自在,却不知他内心负累重重。
打开手机,一连串的未接电话和信息。秘书的、助理的、人事部、官员的、外商的……还有艾拉打来的。
电话他没去理会,顿了顿,打开了信息。
粗略地把手机屏幕往下拉,扫了几眼信息的内容,有的重要,有的不重要。
重要的也只能明天再处理,而不重要的,他就随它去。比如,艾拉发来请他去宣传海报拍摄片场看她的事情。
郎霆烈不喜欢拖泥带水。在那么清楚地向艾拉说明自己的心意后,他也不会再增加两人之间无谓的接触。
而他一生中唯一的不痛快、不利索,唯一的拖泥带水,就是对她。也只会对她。费芷柔。
费芷柔……
一想到这个名字,他的脑海里便又浮起新年那晚。她织着一条麻花长辫,垂落在胸前,脸颊酡红地看着他,和她手里拿着的红酒一样,迷人又醉人。而她潮湿的眼睛,娇艳的红唇,柔软的身体,让他失控到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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