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莫露本是路过岑家,想去看一眼岑家的惨状,却不想正撞上岑永良回来,失魂落魄地说,岑光居然帮秦桑榆脱罪了。
当即就震在那里的,不仅仅有秦素容,还有她责。
莫露当时,正处于最绝望的状态,陆青退婚,本就够让她疯癫的了,现在居然秦桑榆都被脱罪了!!
本该爱她的人,不爱她;本该受惩罚的人,却安然无恙!!
莫露要疯了,脸色惨白地冲出岑家,恍惚回到自己家以后,发疯摔碎了一地的东西!
凭什么她的计划一点儿用都没有民?
凭什么她要承担陆青退婚的事实,想惩罚那个贱人却都会失败!!
她想要秦桑榆去死。
却不会,也不敢自己动手!
在房间里愣了好半天,莫露抓起来手机,噼里啪啦地打了一堆字。
她完全可以自己不动手,但她要秦桑榆去死。甚至,不管用什么方法,叫她生不如死。
那边过了很久才回复了信息。
问她要一张秦桑榆的照片。
莫露手指发颤地在“rihan”的网站上找到了一张秦桑榆的工作照,发了过去。
“这女人有没有麻烦?”一会儿,一条信息发了过来。
莫露敲字:“无亲无故,无背景靠山,让她消失。”
立刻就消失!!
对方最后发了一个“ok”的表情过来,就再无音讯。
这个世界上,每天莫名消失的人有很多,你们不知他们都去了哪里,遭遇了什么,只知道他们会消失,再也不回来。
***
桑榆醒来的时候,在一个满是潮湿泥水的低矮地下室里。
满屋子鲜血、烟雾、男人jy和大麻的味道。
天花板上一直在滴水,凉冰冰地一滴滴落在她脑袋上,她大脑极痛,眩晕到根本抬不起,只模糊看到远处几个胳膊残缺到只剩一小截的小孩在抓地上的剩饭吃。
而她自己,半个脑袋是麻的,手脚被粗麻绳捆得快要断掉,极大的恐惧伴随着刺骨的冰冷,窜入了她心里。
隔着一道肮脏的木门,外面传来的陌生方言声和冷酷到毫无人性的对话声,让她几乎瞬间就猜到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这……会是噩梦吗?
梦醒了就会回到现实中去吗?她多想这些都是假的,假的……
她只要紧紧闭眼再睁开,就能逃离这极度恐惧可怕的地方了。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几个人的脚步声传来,到她跟前,继续用方言讲着什么,她麻木了的脸贴着冰冷的水泥地,被人踢了踢,好痛,僵了一夜的嘴里渐渐有血腥味冒出来了。
稍微一拧身体,手脚那股被捆紧的筋就一阵刺痛,刺骨的痛刺醒了她,告诉了她这些都是真的,她怕是陷入到最恐怖的困境中去了!!
那几个人还在用方言争论着什么,地上的女人闭着眼脸色苍白如纸,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好去听,那是偏北地区的方言,她在部队里呆过,全国各地的战友都有她有可能会听懂的!!
终于有那么一句,好像是听懂了。
“……这女人有文化有来历的,不好弄,转手几次了都不敢要……”
“你怕啥?打点药打成傻子不一样卖,这么好看还没人要……”
“……弄成傻子卖不高价钱……反正是个刺头……”
每一字,每一句,桑榆听得都胆颤心惊,她知道这世界有些阴暗面,比人间地狱更加可怕,比如自己躺的这个地方凝固的血;比如那几个身体残缺的孩子……她终于知道自己遭遇到什么了!这件事那么强硬的开始,并不像是凑巧,那么到底是谁要这样对她?
她在哪儿呢?过去几天了?她在这世界上的哪个角落?
明明一切都要结束了,她明明终于可以可以去找他了,却猛然,竟遭遇了这么可怕的事!!
你在哪里呢?你会……找我吗?陆青……
沉重肿痛的眼皮终于慢慢睁开
tang,桑榆看清楚了,一高两矮三个人,其中一个左臂刺青,穿着水泥工人般溅满泥点的衣服,后头还跟着一个矮胖的妇女。
清冷的眼神扫过这几个人,她闷哼着艰难坐起来,找到个不那么痛的姿势靠起来,给他们看到了自己眼里的无助、恐惧、和求饶……却也闭着嘴一个字都不说……
不要怕。
又对自己说了一次。
桑榆,不要怕。
那矮胖的妇女看了看她,用另一种方言又嘀咕了一句:
“……你们看看,这种不哭不闹闷葫芦一样的最有心眼,也最难对付……”
那个高高的刺青男人瞅了一眼,回到:“……再带远一点,到苍蝇都飞不出的穷大山里去卖……”
听不懂的那些字眼,桑榆牢牢记在心里,默默地一个字一个字地推敲琢磨,理得越清越害怕恐惧,却越有希望回去。
命运不会这么对待她的是不是?是不是?她要等,等到了稍微人多一点,束缚松一点的地方就会有机会的,她一定要有耐心。
几个人争执讨论了好一会,才结束。
那个矮胖的妇女再次靠近她的时候,她猛地一个激灵,抬头望着那女人,只颤声说了一句话:“别杀我……我听话……”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她知道。
矮胖妇女瞅她一眼,一点情绪都没有:“不怕你不听话,多得是办法……”
桑榆心头一颤,继续哑声问了一句:“……是谁带我来的?”
矮胖妇女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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