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白衣医生,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我吃过这样的药?
这,真是太荒谬了,谁会给我喂这样的药?
医生继续道:“这种痛会慢慢加剧这种痛,时间一久,病人就会形成条件反射,也不敢去想了,就算曾经有什么记忆,也会彻彻底底地消失的。”
外阴沉。
他浑身散发着一股子冰冷的高压,一边的医生咳嗽了声,忙道:“每次感觉头疼,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忍。只要忍过一次,第二次这种疼痛就会降低,再多忍几次,这种疼痛就会慢慢减弱,到后面这种痛楚没了的时候,她脑袋里的血块才会真正地开始消散。那时候,她的全部记忆就会回来的。”
医生说完就拔腿走人了。
而闫祯却转过头来看我,他冷笑着道:“是不是还觉得是我自导自演的戏码,买通了医生骗你说,你被人下药了?”
我一噎,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次,我还真没有。
闫祯忽然道:“我改变主意了,我原来是想让他们说出真相就放过他们一把,现在看来,也没这个必要了。”
我浑身一凛,双手紧紧地拽着被子。
“闫祯,你打算做什么?就算我的药有问题也不见得是我爸妈下药的。就算是他们给我下药的,我也不相信他们是想害我。我妈曾经和我说过,我配不上白清扬,因为我过去肮脏不堪,想起来反而对我没有好处,或许,或许是因为这个,他们才对我下药的。”
我的脑袋已经是一片浆糊,让我去相信我的亲人对我存在恶意,这无异于怀疑整个世界都想要谋害我。
我不敢这样想,也不愿意这样去想。
“他们对你的洗脑倒是很成功啊。”
闫祯二话不说拿起手机就打了个电话。
“处理掉!”
什么?
我震惊地看着他,在他格外冰冷的目光中,全身冰凉。
“不,不要!闫祯,我求求你,我答应你了,我做你的潘雨彤,我谁都不见,我可以一辈子都不见他们,包括他们生老病死,求你别杀他们,别……”
我的话还没说完,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闫家别墅。
辰辰和蓉蓉趴在我的床边,歪着脑袋看我,见我醒来了,蓉蓉立刻去喊了潘妈妈来。
潘妈妈一进来,就红着眼道:“好好的,怎么又晕倒了了?这一次一晕还是两天,你这么大个人了,还要让你妈和你两个孩子担心,这两个孩子昨晚一个晚上没睡好,就怕你又死了,夜里非要睡在这个房间,不时还要问我你到底什么时候能醒。”
我崩溃地落下了泪,我爸妈死了吗?
我现在对闫祯负责了,对潘雨彤的母亲和她的孩子负责了,那么谁对我负责?
我爸妈做错了什么?
“妈,闫祯呢?”我问着潘妈妈。
“他啊,他这两天挺忙的,昨儿一早我看他从地下室运走了两袋子的东西,听说要带去海边丢掉。”
啪嗒一声,我没接住潘妈妈递过来的杯子,眼眶一阵阵的灼痛。
他,杀人了?
杀了我爸妈?
不!
我捂着脸终于再无法掩饰,这一瞬我悲痛欲绝,嚎啕大哭。
“雨彤,你怎么了?啊,怎么回事?”潘妈妈焦急地问着我,两个孩子见状也哭了起来。
“妈,你带着两个孩子出去吧,我这两天压力大,需要发泄一下。”
我多么想推他们出去,可我不能借着潘雨彤的身份伤害她的家人,这,是我的底线。
就算我有什么话,我有多么疯狂地想要对付闫祯,也只能是对闫祯。
潘妈妈还是有些不放心我,她看了我两眼,安慰着两个孩子,带着他们出去了。
我绝食了。
一天过去了,红姐带着红豆粥进来,而我白着一张脸,问道:“闫祯呢?让他出来见我,让他来!”
“童小姐,希望你能明白,总裁做事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不得干预,也不能打扰。”
做事?
我苦涩一笑,杀人放火也是做事?
我还不知道闫祯竟是混黑的。
红姐把碗筷放下去,就走了。
我看着红豆粥外那煮好的牛排,目光微闪。
这牛排是酥炸的,外头要裹一层粉,刷上蜂蜜,做法比较特别,我记得这是我去年自己研究的一种做法,当时还请了白清扬来吃。
白清扬说外面没得卖。
我一惊,忙拿起那牛排,拍开牛排外层的酥脆的粉,看到牛排中间挖开的一个小洞里头夹着一张纸。
我立刻打开来一看,看到内容的那一刻,我的心狠狠一颤。
“童雨,我是白清扬,听我说,闫家防备很严,从外面根本没有机会攻击进去,想要出来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绑架闫祯的儿子闫东辰。你绑了他之后,我让江宇在外面有你汇合。”
白清扬让我绑架辰辰?
不,绝对不可以。
辰辰有自闭症倾向,在他心里我就是潘雨彤,他的亲生母亲,如果被亲生母亲绑架,这在他小小的内心一定会造成难以磨灭的创伤,说不定这个孩子也会因此被毁了。
就算白清扬说的是目前为止最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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