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浑身一颤,抱着头蹲了下来。
难怪,难怪他们都不肯告诉我,我是谁。
过去,竟这样让人羞于面对,做了小三,上了好朋友老公的床,因为长得和好朋友像,就冒充她,卷走了她所有的钱……
这,就是我?
哈哈,我竟是这样的一个人,我有什么资格对闫祯说爱。
我又凭什么再次抢走潘雨彤的人生?
“妈,所以爸就是于佩珊的爸爸?”
我妈顿了下,肯定地点了下头。
“对,你是于佩珊,否则我们也不会一直不敢给你做身份,让你用童雨的身份。因为你不是无罪释放的,你还是戴罪之身……”
我再也看不清我妈的脸色,转身朝外走去。
“佩珊……”
“妈,我求求你别这么叫我,别这么叫我!”
我快速出了门,来到了走廊,靠在了墙壁那,任由眼泪汹涌而出。
所有谜底,终于揭晓。
只是我没想到,谜底揭开的这一刻这样疼。
而我,竟一直在奢望自己就是潘雨彤,妄图再次夺取她的人生。
我,是一个罪人。
而闫祯,你,到底把我看错了……
可能是失去记忆的我,变得最纯粹的我,没有那么剑拔弩张,不是那样尖锐而势力,所以脱离了那些,我没有那么可憎……
而没有那么可憎的我,却夺走了潘雨彤到死都没有等到的那三个字。
我捂着嘴,蹲在了墙角。
我迅速打了一个电话给白清扬,才知道他根本没有离开,就在医院附近。
在看到他的那一瞬,他就坐在医院一楼的休息区,面对着午后的阳光,静静坐着。
“白清扬,你调查了我是不是,我是不是于佩珊,如果我是,我是怎么从警局里头逃出来的?他们不是说于佩珊去了美国的吗?”
白清扬微微一顿,“你,都知道了?”
我艰难地点了下头。
是,我都知道了,我仿佛知道了这世上最让人痛恨的消息!
“你能从警局逃出来,好像是闫祯的母亲帮忙的,不过你们之间达成什么交易,我们查不到。去美国这个消息是我放出来的,我怕你在国内顶着这张脸会被人联想到于佩珊,那你的新人生就没有了意义。”
我苦涩一笑,难道现在我知道了,我的人生就有意义了吗?
我踉踉跄跄地出门,白清扬推着轮椅想要靠近,我忙摆手道:“别过来,别过来……让我自己呆一会儿。”
我飞奔出医院,打了一个车就去了启辰公司。
当车子停下,我坐在车里,看着那一栋楼,看着那七层的方向。
我看到了闫祯正站在那玻璃窗前,有两个人和他汇报着什么,他不时地点了下头。
“小姐,下车吗?”
司机的提醒传来,我伸出手刚要拉开门,然而我的动作戛然而止。
下了车的我,站在启辰公司门口,除了尴尬和无助,我还能有什么?
“都排好队,别着急,你们长得和潘雨彤像,总是有几分可能能入总裁的眼的,你看那个春漫不就是眼睛和潘雨彤像就过了初试,现在公司都已经准备力捧她了。你们别气馁。”
一个男经纪人带着四五个女孩进去了。
而我看着那些女孩,或背影,或者身材比例,都和潘雨彤有那么一两分相似。
我笑了起来,笑声轻浅,却慢慢地放大,到最后变成了嚎啕大哭。
司机吓了一跳,忙道:“你别这样哭啊,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呢。”
他的劝诫全然无用,我还是不能自抑地哭着。
我,到底是因为这张脸。
人家只是因为一双眼睛像,就前途光明,而我,像是一个复制出来的完美品种,闫祯,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无可厚非,他爱潘雨彤,很爱很爱,最后竟疯狂成这样。
我忽然想起情深深雨蒙蒙里头陆依萍的父亲,那个男人就因为遇到的女人总是有那么几分像那个初恋,就把她们纳入麾下。
而闫祯,和他几乎一模一样。
我的心陡然一空,像是有什么东西渐渐抽离。
“司机,开车吧。”
司机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告诉他回医院,就拿出手机来。
看着手机里头通讯里的天使恶魔这个名字,我闭上了眼,将这个号码拉入了黑名单。
这一幕,莫名地再次熟悉了起来。
好似,曾经我也这么做过,把那个我最最心爱的那个人从我的心里删除。
这个动作带来的痛楚竟成倍增加,仿佛要夺去我的呼吸,让我痛不欲生。
而他给我的那个链接,我看着看着,手在上面摩挲着,却不敢删,不愿删,不舍得删。
许是老天都不愿意我顶着别人的这张脸继续招摇撞骗,我一个不注意,竟不小心点了删除键。
我愕然地看着那个链接从我的页面上消失,我连忙点了又点,那一页却空无一物,空白地仿佛是我现在的大脑,是我渐渐被掏空的内心。
是上天注定吗?
不给我留下任何念想,不让我存一丝一毫的奢望。
我紧紧地抱着手机,悲伤地靠在了车门那。
闫祯,当初是我妄想了……
我那时候怎么敢说我不愿意生活在别人的影子下,过别人的人生,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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