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允实在是忍不住了,道:“国师你就说吧。”
国师叹息一句,缓缓开口:“其实,贫道至今仍然不知道找她来是对还是错,先帝找她来的原意,是为了辅助皇上的,因为惠允公子也知道,皇上自小娇生惯养,也没有什么大的功劳,朝中文武百官基本都在童太师的控制下,若没有人扶持,皇上肯定是没有出头日的。”
惠允在他停顿的时候插嘴,“先帝此举是好的,怎么你说不知道找她来是对还是错?这肯定是好的啊。”
国师苦笑摇头,“开始她沉寂一年,什么都没有作为还好些,可最后,她竟然出面帮童太师与忠献太后……”
惠允愣了一下,打断他的话,“她没有帮忠献啊?童太师的两个儿子,不都是死在她手中吗?”
国师摆摆手,“你错了,她是与童太师联手,做给王爷看的,确实如今看来,童子尚与童子牙是死了,但是灵魂都在她手上,而且,惠允公子你随我来。”
他说完,便首先起身,走了进去,惠允急忙跟着他进入内堂。
只见他走了进去之后扭开屏风后面的小石狮子头,旁边忽地发出一声“轰隆”声音,墙壁竟然分开两边,面前是一条黑暗的通道。
惠允正惊诧之际,已经见他点起蜡烛,走进暗道之内了。
惠允跟着进去,这暗道很窄小,只能勉强容得下两人并排行走,两旁的石壁有湿哒哒的水汽,仿佛还有些苔藓的东西,摸上去,感觉滑不溜秋的恶心。
只是惠允就着烛光看过去,那墙壁干净得很,连水沫子都没有,莫说苔藓了,他禁不住又伸手去摸,还是那样的湿漉漉,这真是叫人觉得诧异。
走了约莫五六丈,终于到达一个暗室,暗室里点着几盏莲花灯,这莲花灯的摆放位置与在宁儿房中那些是一样的。
而在暗室的中央,有一张长桌子,上面用白布覆盖,底下仿佛是躺着一个人。
国师走过去,掀开白布,惠允凑过去一看,不禁吓了一跳,“天啊,是童子牙?”
童子牙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嘴唇殷红如血,没有一点的气息,额头贴着一张黄色的符咒,白布下面是一张金黄色的锦布,布上绣满了数不清的佛号与卍字,叫人瞧着,无端就觉得恐惧。
“童子牙竟然没有下葬?留着他的尸体是要做什么?”惠允的脑子里忽然蹦出两个字,他冲口而出,“重生?”
国师缓缓地覆盖住童子牙,抬头看着惠允道:“没错,确实是要重生,这些,都是皇太后与童太师的意思。”
惠允简直不能相信,他苍白着脸,“这不可能的,她一直都在对付童太师,怎会与他为朋党?”
“不是如此她怎能接近王爷?再说了,重生还魂对她而言,就是轻易的事情,只不过,童子牙死去多日还没重生,是因为要等他的灵魂凝聚多些阴气,那么,重生之后,他便空得了一身的本事。”
惠允还是不相信,想起自从认识龙展颜之后,她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针对童太师与忠献的,她也治好了表哥,若没有她,表哥如今只怕已经……
尤其和亲一事,童太师一定没有办法跟安南王交代,他犯不着这样陷害自己啊。
国师仿佛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道:“其实,安南王要娶的人就是童丽,或者应该说是童太师要把童丽嫁过去,这是他们合作交换的条件,童太师要安插自己的孙女在安南王身边,一则是讨好笼络,二则,是做内应,这是童太师擅长的,你怎会不知道?忠献到童太后到皇后,哪一个不是童家的女人?只是因为童丽出身低贱,所以龙展颜才故意赐了她一个公主的身份出嫁,她看似是在瞒着童家,其实,她真正要糊弄的是王爷。”
国师见他不出声,便知道他已经相信了大半,便又继续道:“惠允公子请想想,她虽说在对付童太师,但是,童太师乃至忠献太皇太后,又哪一处收到了伤害?不过都是小打小闹,不伤元气的小打小闹。”
惠允还是想不通,“既然是她要为童子牙重生,为何把尸体放置于你处?”
国师凄然一笑,“贫道生前对先帝发誓,事事听从她的吩咐,贫道不能辜负对先帝的誓言,只能听她的命令行事,至于贫道接近童太师与忠献太皇太后,也是她吩咐的,她不方便私下接触,便让贫道跟他们接洽,开始,贫道还以为她是让贫道假意靠拢,谁知道真的跟那边来往之后,却让贫道发现,原来皇太后一直都有跟童太师合作,皇上是被蒙在鼓里,王爷也是被蒙在鼓里的。”
惠允久久不能说话,心头的恐惧越发的增强,若是如此,那么摄政王府的处境真的十分危险。
难怪她一直都不帮宁儿重生,难怪她明明懂得医术,都不愿意为出手医治姑姑的眼睛,甚至,还胡乱下药,干预药圣治疗。
“不,此事我要告知王爷。”惠允抬头,凝重地看着国师,“事关重大,请莫要怪我违背誓言。”
国师摇头,“惠允公子若要说,贫道是不能阻止的,但是贫道奉劝惠允公子一句,你必须拿着真凭实据才对王爷说,否则,落了个诬陷的罪名,便叫人名正言顺地把你除去。其实贫道何尝不想说,最近贫道老是去王府,其实就是想寻个机会说的,只可惜,一直都没有合适的机会啊,今夜若不是惠允公子来找贫道,这些话贫道不知道和日才能说出去。”
惠允听了他的话,沉默了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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