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执并不完全相信秦淮情所说的话,但亦是没有就此忽视。
在烽执看来秦淮情是被苏墨染收买过的人,即便是为自身利益也不可能完全投诚于徳氿帝这边,所以不能轻信。
但若因此而失去了一条重要的线索,只会有损自身利益。
于是烽执便派人将东郊那边的树旁监视起来,只要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便是出差错亦是能就近补救,并且烽执还吩咐监视的人切莫动手。
若消息为真,那秦淮情与对方联系这条线不能就此断掉,只要掌握这点就能截获苏墨染传递给秦淮情的消息,对这边大有益处。
夏侯宸收到苏墨染被困费城后,立即安排好京城事宜,兵分两路前往费城。
夏侯宸与七曜没有兵马的拖累先行一步,而带领军队的钱宇森则紧跟夏侯宸行程,以最快的速度赶往费城。所有人都知道,苏墨染一旦出事对夏侯宸的影响,绝非所能估计的,所以这份共识大家心知肚明却不明说,只是将时间与脑袋都用在行军打仗上。
夏侯驰的援兵与夏侯宸的兵马几乎是同一日出发,两人都争分夺秒的要赶往费城,只是夏侯驰却不在这次的行军中。
早听闻夏侯驰已经离开京城,恐怕现在已经到达费城附近了,但却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证明夏侯驰却是离开。
策马奔腾在前去费城的偏僻小路上,一路上夏侯宸与七曜都选择捷径,他们等得起就怕苏墨染等不起,尤其想着苏墨染现在怀着孕被困在城内,夏侯宸更是心急如焚。
他的妻子,为了不成拖累,为了护住孩子选择不远千里的西去安全之地,为了他不分心护他而受伤,她那么决然的离开了北辰,然而他却没能清理好前路,让她落入这般境地,夏侯宸的懊恼谁都无法感受。他平日里行军打仗所表现出游刃有余,但却内心早已翻腾。
苏墨染,刻在他心脏位置,容不得受丁点受害。
夜幕降临,寒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两匹战马趁着月色正亮奔驰在小路上,其速度之快,在暗夜中竟只觉只有一阵寒风刮过身旁,马儿与背上的人均只留下一道虚影,在路人的眼中一闪即过。
“王爷……”七曜跟着夏侯宸整整在马背上奔驰了两天一夜,两人吃饭喝水皆是在马背上解决,一切皆是为了节约时间,前去费城营救王妃。
此时七曜弯腰取过马背上的水袋,在直起腰身的同时将手中的水袋扔到领先他一个马身的夏侯宸的手中。
而夏侯宸却是头也不回,一手紧握着缰绳,一手竟是准确地接过七曜抛过来的水袋,单手拨开水袋的塞子,仰头便喝下一口清冽的泉水,随即塞上塞子又还给七曜。
七曜已是精准地接过水袋,从容地将水袋重新挂回马背,两人的动作娴熟自然,想来以往在作战中已是培养了极好的默契。
“吁!”突然间,原本只顾着往前奔跑的夏侯宸突然勒住缰绳,让身下快速奔跑的战马停了下来。
“王爷?”七曜不解,却从夏侯宸肃穆严谨的表情中窥测到一丝异样,原本紧握缰绳的双手,此刻已经松开了右手,五指贴向挂在腰间的佩剑剑柄上,同时扯了扯缰绳让自己的马儿靠近夏侯宸,守在夏侯宸的背后。
“哼,果真有不怕死的!”月色下,夏侯宸一声冷笑,俊美的脸上扬起一抹冷笑,眼底的寒光映照着清冷的月光,折射出一抹异样的清冽光芒。
“七曜,走!”却不想,此次夏侯宸并未念战,一声低喝之后,他身下的马儿再次飞奔起来。
七曜闻言,立即跟上,半刻也不敢耽搁。
只是二人的身影还未奔跑出百米,只觉面前银色的月光骤然一暗,四面八方瞬间扑来一阵凌厉的寒风剑气。
夏侯宸剑眉一皱,眼底寒光乍现,猛地勒住缰绳,腰间的软剑已经握在手中。虽看不清周围的一切,但凭借灵敏的听力与长久培养出的警惕,瞬间便明白自己此时的处境。
“噹!”剑与剑的相击声在这片寂静的夜空中响起,刺耳且充满杀机,期间擦出的火花在空中闪烁一下,随即消失无踪。
七曜只觉得自己的脸颊擦过一道凛冽的剑气,随即便感觉到左边脸颊流下一道温热的液体,不用触手去摸便知脸上肌肤被剑气擦伤。
七曜猛地打了一个激灵,瞬间意识到方才两剑相击便是在自己头部的方向,若非王爷替他挡去一剑,只怕此时的自己早已成了剑下亡魂。
思及此,七曜后背不由得沁出一层冷汗,右手更加用力地握着佩剑,再也不敢分散精力,全神贯注地关注着四周的状况。
“小心应对,扑过来的网上布满长剑,一不小心便会被长剑刺伤。”而这时,耳边传来夏侯宸低沉的提醒,随后便是更加频繁地打斗声。
七曜目色微沉,双目紧盯着黑漆漆地四周,屏息注意着四面的情况,手中的长剑也渐渐挥舞了起来,与四周忽近忽远扑过来的网相斗了起来。
“噹噹噹。”四面的网以越来越频繁的速度往两人身上扑过来,兵器的打斗声也越来越激烈。
身下两匹马儿似是受到了惊吓般不断地踢着脚下的泥土,七曜一手紧握缰绳稳住身子,一手拼命地打掉往全身刺过来的剑尖。
双目在习惯了黑暗后已经看清了闪烁在黑暗中的点点寒芒,看着铺天盖地的网和寒剑,七曜眉头紧皱,眼底一片杀气,只是却意识到事情已经超出他们的想象,心底不免有些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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