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执从派出去的手里拿到苏墨染埋藏的东西时,他只是粗略的看了下内容,里面书写杂七杂八,而线路图画得更是不知是那处,一点都看不懂其中所想表达的意思。
“除了这个可还其他事情发生。”烽执将信函与地图都放在手边的桌子上,询问派出去的手下。
“回将军,并无任何异常,只是对方在树上刻下苏字,似乎有意为之。”对方单膝跪地冷静作答。
闻言,烽执半眯起眼眸,仔细一想兴许有诈,只是其中内容他们皆是不明,显然是不想让敌人知道其意义,故弄玄虚,即使落入敌人之手亦是看不懂其中内容。苏墨染行事谨慎,如此行事确实是她所为,只是内容……
“行了,你们下去吧,此事不要随便对人说起。”烽执挥挥手让手下离开营帐。
独自一人后,烽执拿着两份信函仔细研究片刻,无论是横看竖看,亦或着是斜着看,都无法从中读取到丁点信息,且这书信内容颇有些不顺通,有些字眼故意用了拗口的字表达,但这些拗口的字眼合在一起,连完全的话都不是。
细想过后烽执还是觉得该找秦淮情问个明白,既然是要给秦淮情的东西,她必然是能看明白其中内容。
将书信收好,烽执快步走出营帐。
路过江南川营帐时,烽执只是朝里面看了一眼,对知晓的事情并未多说。
江南川营帐里间,他每日里都是喝酒吟诗作对而已,军中事务一概不管,奈何奉命要将他视为上宾待之。
“烽执侍卫是对本王子有意见?”江南川提起一壶酒,脚步稳健的从营帐内走出,颇为挑衅的对烽执说道。
“不敢,属下有事要做,江王子请自便。”烽执皱眉说道,随即抱拳躬身,便要离开。
江南川没有立即出声阻止烽执行为,只是眼神探究的看着烽执,眉宇间一扫刚才神色转而提醒道:“烽执将军,此番出行追捕宸王妃你受封为将军,可切莫做多行不义之事。”
烽执停住脚步,握紧了手中信函,回头望向江南川,而江南川只是仰头饮酒之姿,似明非明。
“多谢江王子提醒。”烽执站在不远处如此说道,语毕仍是朝着秦淮情所在而去。
江南川阴寒一笑,对烽执行径嗤之以鼻,就怕是提醒无用,和苏墨染玩心计的话,若没点本事是经不起玩的,千防万防有些东西是如何都防不住的。一步错,步步错的事例又非没有过。
秦淮情躺着满是干稻草的营帐内,闲来无事的用稻草编织着各种好玩的东西。她不是娇生惯养的闺中千金,少时离家学艺,在外生活自然是不比御史府,所以这般情况她亦是受得了。
编织好一个小玩意儿,秦淮情将东西随意丢着,侧身躺在稻草堆上,凝望着营帐的顶部。
看着那支撑着帐篷的骨架,秦淮情突然一笑。
差不多是该吹东风的时候了!
秦淮情刚如此想着,就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
秦淮情翻动下身子,闭上眼睛假寐,背对着营帐入口。
烽执走进来,眼神落在秦淮情身上,随即视线看向秦淮情编织的东西上,说道:“秦小姐当真好兴致,身处此地却还有闲心做这等女儿家寻乐之事。”
语毕,烽执往前走了两步,干稻草在脚下发出窸窣的声响,秦淮情依旧闭着眼睛假寐,佯装睡着没听见烽执所说。
将信函丢在秦淮情面前,烽执直言道:“这是在你说的树下挖出来的东西,内容是何意?”
纸张划过脸颊,飘落在面颊旁,秦淮情缓慢睁开双眼,看着面前飘落的东西,但她只是睁开眼看了一下,随即再次闭上眼睛。
“秦小姐看来对自己的处境并不是特别清楚。”见秦淮情这种态度,烽执言辞带有威胁性的说道,连声音都比前一句话冷了几分。
秦淮情闭目笑道:“将军深处军营对女子不了解无可厚非,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句话必然还是听说过的吧?我乃难养之女流,若没点好处怎会替你解答此信玄机呢。”
烽执握紧双手,转身走出营帐,对外面的人吩咐道:“派人来将秦小姐的住处收拾妥当。”
收拾期间,秦淮情跟随烽执去了他的营帐内。
秦淮情坐在下首的位置,将信函展开铺在桌面上,将信函内容以及地图都看了一遍,随即将信函内容与地图叠起来,一一抚平,再去看信函内容。
看过一阵后,不知是方法不对,还是如何,秦淮情再次将东西分开来,单独将那封信函拿起,继续端详。
而这次秦淮情只是看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面带微笑的将东西交换给烽执,对他说道:“此信所写,只解四字:适可而止。”
“这么多内容,仅交代这四字?”烽执看着密密麻麻的字眼,甚是不信秦淮情所言。
苏墨染信中所写百来多字,竟是只解出这意义不明的四字,未免有些牵强了,且他们解不出。如若苏墨染所打的主意正是让他将信函给秦淮情看,而秦淮情看懂了,却故意随便找些理由来敷衍他,那岂不是间接被利用了,帮助苏墨染传递了信息给秦淮情。
“内容确实很多,但能读顺口的话却不多。宸王妃若是长篇大论的交代事情,反倒我会怀疑此信是否出自宸王妃之手。”秦淮情怡然自得的喝着外面送进来的茶点,见烽执那副半信半疑的面色,只觉心里好笑。
“既然如此,这话有何意义?”适可而止,让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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