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十一月,天气也渐渐地寒冷,呼啸的寒风卷扫枯树残叶,话凄美荒凉。
了解了君似陌所有的情况,宫却幽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便找来一本又一本厚厚的医术在房间里翻看着。御颜怕他太辛苦,便也默默地捧着书仔细地找着希望可以找到有关生死蛊的相关条文。
君似陌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他拒绝所有的人触碰他,只要他感觉到了,便会从心底发出野兽般地嘶吼。君子矜怕他激动之下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也不敢轻举妄动。
中午时分,外面的天空却还是黑沉沉的一片,仿若那看不到的希望。他们看着那一桌子丰盛的午餐,却是都没有胃口。手足无措之际,这时候,一个不速之客赫然出现在王府之内。
白钰是第一个发现魅孤的身影的,他似惊似喜地迎了上去,唤着“师父”。
却没想到,魅孤冷冷地给了他一掌,看着他唇中溢出的血也无动于衷,“你还记得我是你师父?你竟敢背叛我!”
“师父……我……”
“滚开!”魅孤推开他,没有看他一眼,仿佛他眼前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君子矜这是第二次见到魅孤,此刻浑身散发着冷气的他跟之前判若两人。他看着魅孤冷峻的神色,白钰脸上淡淡的失望痛苦的神色,脑子里,竟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多日以前,他也是这么对待君似陌。
装作看不见那个人的好,将他对自己的喜欢化作厌恶狠狠践踏,一点一点地用自己残忍的语言吞噬他早已经残缺不堪的心……
魅孤来到君子矜面前,冰冷地夸赞道:“君子矜,你果然没令我失望……”
君子矜盯着魅孤,眼中是吞噬般的光芒。他忽然想起白钰跟他说的“鬼未阁”,瞳孔猛地一缩,“你……你是当年找我的那个人,或者,该叫你阁主?”
鬼未鬼未,不就是魅?没想到江湖中神秘的鬼未阁阁主,竟是魅孤,也难怪,他有这般能力将他们收入囊中作为棋子利用……
“当然。”魅孤供认不讳,如今一切都已经浮出水面,他也没什么好瞒的。说完,他便走向床上蜷缩一团的君似陌,看着因着疼痛而颤抖的身体,嗤笑道:“虽然没有我预期的效果,但也还过得去。”
“师父……”白钰走过来,祈求般地说道:“师父,救他……”
“救他?”魅孤挑起他的下巴,冷冷反问一句,“你有什么立场来要求我救他,还是说,你觉得我有非救他不可的理由?”
白钰扳开掐着自己下巴的手,魅孤疏远冰冷的语气让他心痛。他颤抖地从自己衣袖中掏着,魅孤凉凉地看着他,只见他掏出了一块丝巾。
那丝巾或许有很多年了,原先的深紫色早已经淡了去。白钰将它递给魅孤,苦笑道:“这是姑姑的遗物,我在她衣袖中发现的……”
魅孤拿了过来,只见丝巾上有着用金丝绣好的字:深宫生闺怨,思君入梦来。末尾,是一个“魅”和一个“嫣”字。
白钰见魅孤呆呆地看着那块丝巾,苦涩的情绪像潮水般袭来,“姑姑,她是爱你的,只是迫于权利,她不得不牺牲她自己来保你周全……”白钰说着,他想,这下子,让魅孤爱上他是彻底不可能了。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魅孤竟然就这样让那块丝巾化为了尘灰,袭进来的寒风毫不吝啬地带走了一切,“师父……你!”
“爱又如何?背叛了就是背叛了,谁都改变不了!”
“师父!”
白钰见那匆匆消失的背影,伸手想要抓住,却终究还是慢了一步。他以为帮姑姑澄清,魅孤就不会计较当年的事情,可是他的反应,是他完全没有预料到的。
“子衿,对不起,我……”
君子矜摇了摇头,继续沉默着看着君似陌,现在,他们只能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宫却幽身上了。
几乎是花了一天的时间,宫却幽总算是想到了一点点办法。君似陌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再不采取措施,再过个几天,恐怕是神仙也难有回天之力了。
当他把一碗药端来时,君子矜的眼里闪着异光。似是看出了君子矜的想法,宫却幽冷静地说:“这是一碗毒药,虽然救不了他,但是可以牵制他体内的蛊毒……”
君子矜失望地垂下了眼。宫却幽不管他,把那晚毒药交给他,自己轻轻走向君似陌,手,试探性地触碰着他的胳膊。
甫一触上,君似陌的手就往回快速地缩了回去,身体,不安地颤抖着。
宫却幽狠下心,走上前去将那人紧紧地圈在怀里。如他所料,君似陌强烈地抗拒着接触,双手不断地挣扎着,唇中溢出破碎的呻吟。宫却幽一遍遍地安抚着怀里的人,一遍遍大声却充满温柔地说着:“君似陌……是我……我是师兄,陌儿……你忘了吗……陌儿……”
这一幕,如此地凄美,凄美地让人心碎,让人嫉妒。君子矜听着宫却幽一遍遍地唤着“陌儿”,心里的某根弦像是突然地崩断,他就像那架破碎的古琴一般。而刚刚进来的御颜,看着这一幕,甚至都忘了走进来,就这样倚靠在门框上,眼神颇为幽怨,难掩哀伤。
似乎是安慰起到了作用,又或者是那一声声深情的“陌儿”所传递的关爱之情直达心底,君似陌强烈的抗拒之感慢慢消散,宫却幽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怀中的身体好像是前所未有的放松着。看到明显的效果,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君子矜轻轻地走过去,把药递给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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