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记下午时分,宫却幽像往常一样的去帮君似陌敷药,却很意外的看到君似陌还在用餐。
本想摸摸他的头跟他说“才吃饭?”却在看到桌上的饭菜时脸色大变。
“君似陌,你,你怎么吃这些?”
木桌上的菜虽看起来可口,可是,稍微注意一点,就可以看到鸡腿颜色的变化,低下头,应该就可以闻到点点的馊味。
君似陌抬头看着他,“我一直都在吃。”
复又低头,夹起盘中的菜。
宫却幽一把抢过他眼前的盘子,本想恼怒地责备他,却在看到君似陌略带疑问的紫眸时,无奈道:“这是馊的,不能吃。”
沉默了许久,君似陌放下紧紧抓在手中的筷子,走到门前,在石阶上坐下。
“从来,没有人告诉我……”
一双紫眸呆呆地看着前方,微风拂动,薄衫微扬。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纤薄的身子上,背影是那么孤寂与落寞。
回答平淡得毫无感情,却无意识地让人心疼。
心疼?宫却幽意识到自己有了这一想法,微微发愣。
可是,下一步,他却蹲在君似陌面前,伸出手,将他拥入怀。
“以后,我来教你。”
自此,那个少年,便成了他一生的牵绊。
“所以,陌儿你不必担心……”
听此,君似陌紧绷的身子也渐渐松软。在宫却幽面前,他总是藏不了自己的无助。
宫却幽轻抚着君似陌柔滑的发丝,微眯的桃花眼望着前方,一片深沉。
月的清辉洒在相拥的二人身上,淡淡的朦胧,一个美倾天下,一个妖邪无双。唯美如画。
“师兄……”
肩上传来君似陌的轻语。
“嗯?”
君似陌抬头,粲然一笑,戏谑道:“师兄,你不会,爱上我了吧……”
……宫却幽有一掌拍死他的冲动。
初见南宫子衿那会,君似陌可以说是很狼狈的。
当初,不过二月。春风拂柳,巍巍宫墙之中,新枝吐绿。一城春色,清新怡人。
“阿余,茶。”
少年帝王懒懒地靠在舒适的龙椅上,暗紫色的宫衫,简单却高贵。轻轻揉着眉头,倦怠的紫眸,再次放在那堆积如山的奏折上。
接过侍人端来的茶,正打算出去放松放松,却听到了太监的传报。
“丞相大人觐见……”
此时月已上梢头。君似陌皱起好看的眉头,这么晚了,师兄找他做什么?
调整好姿仪,屏退众人,他看着宫却幽,“师兄可有要事?”
此时宫却幽已褪下朝服,没有朝堂的束缚,此时更为不羁。月牙色的袍服松松垮垮地挂在修长的身上,姿态虽说放荡百媚,却是无形之中散发着迫人的压力。
宫却幽习惯性的拍了拍他的头,笑言:“陌儿,师父让你去他那取一物,亲自。”
君似陌撑起下巴,喃喃道:“什么东西那么重要,非得要我亲自去……”,忽而又想到了什么似的,正在抱怨的唇角微扬,“那师兄,朝廷就交给你了啊……”
看着他调皮摸样,宫却幽不禁莞尔。他几年的努力,看来并没有白费。
于是隔天,那些看不惯宫却幽处事作风的所谓的贵族,一张张老脸,乌云密布。
君似陌负手走在大街上,看着周围的一切,不同于皇宫的庄严与冰冷,平常百姓家虽为简陋,却无端的给人一种不违和的亲切感。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亲邻和睦……
这些,都是他小时候渴望拥有的,然而现在,仍是遑论。
就算抓在手中的细沙总有流完的那一天,可是他却希望,能有一个握着流沙的机会。
想到这里,君似陌摇了摇头,将这种可悲的想法从心中抹掉。毕竟,能治理国家若此,也是不错的,至少,他还没有辜负师兄对他的付出。
不自觉的,君似陌咧着嘴,轻轻的笑着。他出宫之前虽已易容,可他颀长的身子以及浑然天成的气质,也使得他备受关注。
于是……
“诶你看看,他冲我笑了……”某个角落的女子扯着身边的人指着君似陌道。
“不对,明明是我……”
“……”
内力深厚的君似陌固然是听到了,他微微偏过头,垂下来的发丝随着他轻微的动作柔软地摆动。又是一笑。
结果,在他走后,那几个女人,吵得更是不可开交。
一路好心情,不知不觉,已走到了人烟罕至之地。
树木尽管青翠,可望眼过去便是山,还是有种凄凉之感。
他此次出宫也可以说是微服私访,所以,他并没有带上其他人。就是他平日里从不离身的暗卫,也被他安排在宫却幽身边护其周全。
当然,这一切,宫却幽并不知情。
“出来吧……”
当走到一处平旷之地时,君似陌忽而停住前进的脚步,打开手中玉骨白扇。春风满面。
“早闻当今天子才绝天下,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看似只有一人的山地,此时却在某处缓缓地走出另一人。
鬼未一袭黑衣,身姿紧裹,发丝尽数披散于肩。浓浓墨发之间,是让人见之胆怯的鬼面面具。
伴随着鬼未的话,君似陌周围又出现了同样戴着鬼面的黑衣人,散发着戾气。而处于其间的君似陌,只是不慌不忙的摇着扇子。扇上的吊坠,随着主人的动作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就在周围的人还来不及看清君似陌的招数时,已有几人死在他手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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