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陆依依抓着陆离的鼻子不放,好半晌后,陆离终究是没有办法,磨磨唧唧的起了床。
“依依,父亲什么时候回来?”
在秋月的和陆依依丫鬟两人的服侍下,陆离穿好了衣衫,很快又有下人端过来早点。他一边喝着粥,一边和妹妹闲聊。
“应该还要半个时辰吧。”
陆依依无聊的把玩着自己的小辫子,心思却在其他的地方:“哥,你今天陪我出去玩吧,我在府里都快闷死了。”
“哦,不去庙会了?”
陆离喝了一口粥,就着热气腾腾的汤包咽了下去。
“都去了八十次了,我决定下次再去。”
耳边传来陆二小姐黄鹂般的嬉笑声,陆离却只是无奈的翻个白眼,这好不容易书院放两天假,妹妹却不让自己安生。
“先等父亲和二叔回来再说,我听听二叔到底有什么事。”
陆离沉吟了片刻,其实最近在书院里,他也有风闻一些事,似乎城里近来并不是很太平,周围的同窗偶尔会提到一些传闻,他也知道不少。
“哼!哥你又这样,每次都拿借口敷衍我。”
陆家兄妹感情极好,但是陆离平时还要到书院学习,并没有太多的时间陪妹妹,这也是为什么每到放假的时候,妹妹都缠着他不放。
......
陆家前院的大堂内,两个中年人正在坐着交谈,其中一人身穿藏红色官服,腰间别着一把制式长刀,神色冷峻,正是陆家二爷陆进,四方城巡捕房几个统领之一。
而另一人,模样与陆离十分相似,只是身材要富态一些,衣着考究,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二弟,之前那件案子,可是有什么眉目了?”
陆鸣喝了一口茶,虽然陆家两房早已经分家,但是一个陆字写不出两种笔画,他跟陆进的关系,可比外人看到的,要更加紧密的多。
圆桌另一边,陆离和陆依依顿时竖起了耳朵。
“眉目是有一些。”
陆进皱了皱眉,本就十分冷峻的脸上,更添几分肃穆。
“大哥,城西小柳巷那边的布庄,你抓紧时间转移。”
陆鸣的脸色微微一变,沉声道:“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
陆进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巡捕房已经折了四个兄弟进去,那个地方很邪门,上面也是没有办法,准备将小柳巷那边全部查封了。”
陆离闻言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查封整个小柳巷,那可足有二三十户人家呢。
“二叔,小柳巷那边的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最近在书院里听到不少传闻,听说已经死了不少人。”
陆进看了看在旁的侄子和侄女,脸色多少有些阴郁,不过在场的都不是外人,他索性便将事情讲了出来。
城西的小柳巷,在月余以前,就跟所有城中的平民区一样,普普通通,默默无闻,住在这里的都是城中的一些普通人。
但是一个月之前,小柳巷一座废弃的宅院中,发生了一起命案,那是一件至今都还没有侦破的无头命案。
某一日,这处废弃的宅院中,几个童子过来玩闹。这本来是一件十分寻常的事情,普通人家的孩子,娱乐方式简单,几个孩童顽皮,砸开了宅院废弃的大门,在这杂草丛生的院子里玩起了捉迷藏。
但是玩着玩着,其中一个孩童却像凭空蒸发了一般,任另外几个孩童如何寻找,却始终找不到这同伴的身影。
开始时,几个孩童还没怎么在意,只以为是这同伴藏得好,便也没多管。
但是一直到了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几个孩童终于有点慌了,落日的余晖映照在这荒草丛生,布满蜘蛛网的破败院落内,就像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血光,风声灌入坍塌近半的墙里,就仿佛女人的呜咽,让人心中生寒。
几个童子胆小,这时候已经心生退意,但是找不到同伴,又怕回家被大人骂,在院子里踟蹰了良久,被呜咽的风声一吓,终于哭哭啼啼的回到了家里,让大人们过来找人。
在太阳已经完全下山的时候,终于有一队大人举着火把,心急火燎的进入了大院中,但是所看到的画面,却让所有人都吓破了胆子。
只见院子西边墙角的一口枯井旁,旁边的大柳树上,吊着一具孩童的尸首,童子身上穿着血红的肚兜,双手双脚都被反绑,鲜血顺着绳索,一滴一滴往下落去,将地面染成了鲜红色。
晚风一吹,那尸首缓缓转动。
摇曳的火光中,众人终于看清了那孩童的面容,一双空洞洞的眼眶,深深的凹陷下去,显然双目已经被人挖了出来,七窍流血,脸上反而却又带着似笑非笑的神色,就像对着所有人在笑一般。
......
陆进讲到这里,陆依依已经害怕的抓紧了陆离的衣袖,脑袋都快缩进了兄长的怀里。
不过陆离知道,这件案子到这里还完全没有结束,甚至可以这么说,这件古怪的案子,到这里才只是开始而已。
......
在第一起命案发生之后,官府便查封了小柳巷这座废弃宅院,严禁任何人接近,平时还有官差巡逻,按理说,绝不可能让任何孩童再次接近这里。
但是事实却是,此后同样的命案,再次发生了三起,而且都是等到尸体发臭了之后,才被周围巡逻的官差察觉到异常。
一个月的时间,甚至连周围巡逻的巡捕,都莫名其妙失踪了四个,一直到现在,别说尸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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