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长啸过后,卫流一把推开秦川,抱着头弯下了腰。
头剧烈的疼痛,可是却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清晰,他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
“主子!”卫流方才在痛苦之中不能控制力道,一掌推在秦川胸前,推得胸中气血一阵翻涌,几乎呕出一口血来,可是看到卫流这么难受,还是再一次扑了上去。
“主子,你怎样?”秦川焦声问道。
“烟罗……”卫流五指深深插入自己的发中,口中破碎地吐出一丝声音。
秦川一下子怔住了:“主子,你说什么?”他急声问道。
自从从圣湖回来,黄泉丹药xing发挥,卫流就再也没有叫过烟罗这两个字了,每次见面,要么是阮烟罗,要么是凌王妃,可是现在秦川又一次从卫流口中听到了烟罗两个字,这让他如何能不惊讶?
“烟罗……”卫流再一次发出声音,这一次,比上一次要坚定清晰了许多。
秦川心头猛地涌上一股狂喜。
这是什么意思?这意味卫流好了吗?他是再一次摆脱黄泉丹的效力了吗?
秦川是陪着卫流在天曜为质十几年的人,也是和他一起长大,亲眼看着卫流如何一点一点成为现在的卫流的人。
在别人都只希望卫流成为一个合格的君王的时候,只有秦川真正的希望他可以幸福和快乐。
可是,自从黄泉丹发挥效力以来,卫流几乎就再也没有笑过,他看这世间的一切都用一种淡漠和无聊的目光,好像根本没有什么是能引起他的兴趣的。
他之所以来和南宫凌争夺天下,也不是因为他真的有多么想要这个天下,而好像只不过是在玩一个游戏而已。
这样的卫流,是绝不会知道什么叫作幸福和快乐的,可是现在,他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表现,无不说明,他真的冲破了黄泉丹的桎梏,并且不是像上一次的昙花一现,而是真真正正的,破了黄泉丹的效力。
从今之后,以前的那个卫流又回来了,那个虽然外表清冷,但骨子里还是会有喜怒爱憎的卫流,又要回来了。
这样的卫流,固然会为了阮烟罗的事情而心伤,而痛苦,可也正是如此,才更有可能感受到幸福,这世间哪一种幸福是没有对比的?不正是因为有了苦难的对比,当幸福到来的时候,才会更加格外的甜蜜吗?
卫流扶着秦川的手站直身子,口中再次轻轻逸出一声“烟罗……”
想起了阮烟罗,也就连带地想起他做了什么事情。
阮烟罗现在在烟罗谷,而烟罗谷,不只有莫存带着的那些私军,还有……
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卫流再次挥开秦川,伸手一抓,隔空将虎符抓入掌中,对着副将冷声命令道:“率领大军原地待命,天曜军不动,你们就不要动,如果天曜军动了,你们也不必客气。”
说着话,直接把虎符扔进了副将的怀中,好像扔的不过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一样,副将出了一身的冷汗,慌忙伸手去接。
而当他接到东西,再抬头想向卫流行礼的时候,卫流的坐骑仍在原地,可是人却早已经不连身影都看不见了。
南宫凌跨下的那匹马是世上少有的神骏,如果骑着马去追,死都追不上,所以卫流直接用了轻功。
秦川一直都有些回不过神来的感觉,直到卫流在他身前拔身而起,这才反应过来,看着卫流不过几个起落就已经快要消失在远方,秦川连忙飞身跃起,也跟了过去。
南宫凌一路疾驰,直奔向烟罗谷。
卫流的话不能全信,可是也不能不信,要杀阮烟罗,的确不需要大军,只要一些武功足够高的人就可以了。
他不是不知道阮烟罗身边有人保护,也不是不知道阮烟罗有足够自保的能力,可是现在情况毕竟特殊,他们被那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私军围困着,阮烟罗又马上就快要临盆,这样的情况下,阮烟罗就是想要保护自己,也会受到很大的限制。
而更重要的,却是来自他自己的不安心,他害怕阮烟罗出事,就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她出事的时候,他总是不在她的身边。
这一次,无论会不会出事,至少,他要在她的身边。
他不是不知道大战正在进行,可是,如果阮烟罗出事了,那么就算胜了,又有什么意思呢?
他要这一片天下,是为了给他和阮烟罗一个稳定的环境,他们能在这个环境里自由的相爱相拥,而不会有任何危险,也不会有任何人想要来害这条小鱼。
如果这条小鱼都不在了,他要这天下做什么呢?摆着好看?还是用这偌大的江山,来突显他的寂寞?
风驰电掣,墨墨似乎能感受到他的心急,四蹄跑得几乎快要翻飞起来,更是随身的侍卫远远地摞在身后,就连井潇也无法追得上,只能庆幸从这里到烟罗谷的路只有一条。
正在墨墨飞速前行的时候,忽然一样东西越过它猛地扎在前方的地上,这样突然的阻拦,又在高速行进的途中,如果换了别的马匹,只怕早就一头撞上去了,可是墨墨终究不是普通马匹,它长嘶一声人立而起,竟硬生生地刹住了脚步,只在地面上留下两道深深的蹄印。
南宫凌紧拽着缰绳,随着墨墨提起前蹄转了个方向往旁边落下角度,早已转过了身,往那样东西扔过来的地方看过去。
一道白影由远而近,不过是眨眼的工夫,就在南宫凌的面前落了下来。
这样长途的奔袭,就连卫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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