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九离王宫,御书房。
程墨烈听着下面人的汇报,脸上波澜不惊,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现在在想些什么。
“陛下,虽然我军和凌致宇的对峙并没有取得什么成果,但是凌致宇的人也不好过,他一下子出动了这么军士,耗资肯定是不是一个小数目,我们有九离朝作为支撑,可是凌致宇却是什么都没有的。”兵常说。
“就是这一点不对劲。”程墨烈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
兵常和兵部侍郎对视了一眼,不知道程墨烈是什么意思。
旁边的袁羽影却是已经了解了:“陛下是觉得凌致宇这一次的行动背后另有蹊跷。”
“行军打仗,粮草必须充足这是一个基本的常识,凌致宇之前突然袭击雁门关,可以理解为他想出其不意。可是现在羽东去了之后,我们和凌致宇就成为了胶着的状态,继续拖下去,形势肯定是对凌致宇不利的,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但是是什么原因让凌致宇一意孤行呢?”
程墨烈的问题一出,御书房就陷入了一片寂静,显然没有人知道答案。
过了一会儿,兵常才大着胆子说道:“这件事情会不会和王妃有关。”
“什么意思?”程墨烈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不知道为什么,他并不希望将水悠凝卷入到自己和凌致宇之间的纷争当中去。
“陛下息怒,只是臣之前听说过凌致宇为了王妃曾带着几十暗卫,孤身闯入行歌城。如果他曾经因为王妃的事情做这么危险的事情,那么不顾一切带兵攻打雁南关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兵常你的意思是说王妃是褒姒之流的人了?你在意指什么,指责孤是周幽王吗?”程墨烈重重地拍着桌面。
“臣不敢。”
“你不敢,但是你的一言一行都在说明你胆子大得很呢。”
“陛下。”兵常一下子跪在程墨烈的面前,不住的请罪。
“陛下,兵常大人也只是说出自己的想法而已,并没有要侮辱王妃的意思。”袁羽影见兵常实在是可怜,心中也有些不忍。
其实他不是不知道这些人私下里经常议论程墨烈、凌致宇和水悠凝三人的事情,也对水悠凝抛弃凌致宇嫁给程墨烈这件事很是不满,说水悠凝不知羞耻,节操尽失。
可是知道整件事情真相的袁羽影却是明白水悠凝这一路走来遇到过多少难关,克服了多少困难,最后才坚持了下来。这样的女人在别人的最终却只得到一句不贞,这件事情若是被水悠凝知道了,想必也不过只是说一句:“那又怎么样,我不在乎。”
这样豪爽的女子,大约整个世间都是难找的吧。
被惦记的水悠凝现在并没有精力去在乎这些事情,今天她刚来到天牢,就看到张四神色匆忙地跑了过来。
“大人,牢房里死人了。”
“什么!”
牢房死的人并不是犯人,而是在牢房当差的人。若论起官职来,这个人还要比张四大上一级。
那人一来,张四就知道他是贺丞相的人,于是对贺丞相的吩咐都是完成的非常利索,而且不该自己过问的事情,张四从来不会问。
就是因为这样,这人来到天牢之后并没有撤销张四的职务,甚至又给张四长了权利天牢琐事都是由张四一个人负责,那人只要保证天牢稳稳地握在贺丞相的手中就可以了。
可是这个人竟然死了,而且是死在天牢的监狱中,张四慌了手脚。
“大人,这怎么办啊,若是上面的人问起来,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张四一脸苦相地说。
“先别慌,我先去看看。”水悠凝一脸镇定地说。
可是等见到死者,水悠凝脸上的镇定就开始破裂了,活了两世,水悠凝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悲惨的死状。
只见死者头部被砸开了话,脑浆流了一地,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加起来根本数不清楚,手脚断裂,血流了一地。若不是对这个人恨之入骨,怕是不能下这么狠的手。
百筱只看了一眼就跑出去吐了,水悠凝也是强忍住心神,才没有将早晨吃的东西吐出来。
深呼吸一口气,水悠凝才走进去查看周围的状况,监牢周边没有任何人进去的痕迹,死者的尸体躺在蒲草上。
可是要运尸体,人的脚印肯定要比平时的深。天牢的地都是土做的,即使没有任何负重的情况下,人踩上去还要留下痕迹呢,可是那人却能够在不留任何痕迹的情况下将人晕过去。
而且从事故现场来看,这里就是第一现场,凶手想要留下这么多伤口,逗留的时间肯定很长,但是却没有人注意到这件事情,那只能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个人本来就是天牢的人。
“大人。”仵作验完尸体之后,走到水悠凝的面前行礼。
“怎么样?”
“死者身上的伤口数量虽然多,但是都不是致命伤,真正的致命伤是头部的伤口,由重物狠狠地击打。而且死者身上的伤口都是在他活着的时候留下了。”
活着的时候留下的,就意味着死者在临死之前遭受了极大的虐待。
“能不能推断是死者是什么死的?”
“昨日酉时。”
“本官知道了,有劳仵作了。”
“不敢。”
水悠凝吩咐人将仵作带下去写验尸报告,自己却留在牢狱之中继续查探线索。
张四站在门口,水悠凝不说走,他也不敢走,只是看着里面的惨状,张四就如坐针毡。
大约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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