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我也一直都在关注着简初的生活状况,后来看到小姐被雪寒松迫害时,不知有多心痛,可我力量微薄没有办法,也找不到您的下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受尽委屈,心痛而又无奈,但我深信厉老会保护好她的。
现在,我的身体不行了,没办法再继续下去了,但我已经几次劝小姐留在了厉家,相信她以后会苦尽艰来,得到幸福的。
政委,说来一切都是天意!
原来我那天无意中把小姐放到了那家人的后院,后来才知道那家人就是厉家,果然不出我的预料,厉家后来大富大贵了,而更为巧合的是,厉家竟然与您的好友徐擎远司令是邻居,而且徐司令与厉义钦是生死之交,当时还是同一天去参加革命队伍的。
知道这些后,我心稍微安宁了些。
政委,我有愧,没有尽到责任照顾好小姐,今天我把这一切写下来后,心头的抑结也消散了不少,此生,我没办法再到您了,但愿来生,我还能跟着您闯荡江湖,致此,奉上!
某年某月何在义。
一行浊泪从允泽强的眼睛里涌了出来,拿着信纸的手不停地抖动着,哽咽不能成声。
“允老,别太伤心了,事情都过去了,世事无常,只要儿女们幸福就是最好的了。”厉义钦也叹息着,轻轻递上了纸巾,安慰着他。
允泽强接过纸巾,掩面而泣,多少年了,从不掉泪的他,今天也是流下了辛酸的眼泪。
“您与徐擎远是战友,生死之交么?”一会儿后,允泽强平复了心情,才小心翼翼地收好了信纸,抬头问道。
“是的。”厉义钦脸色庄重点头承认了。
“他还好么?”提到老友,允泽强的心情很难平静,关切地问道。
“他,早已经故去了。”厉义钦黯然神伤,情绪低落。
允泽强面有痛色,闭上了眼睛。
“允老,您还记得这个吗?”一会儿后厉义钦抖索着从包里拿出了一块旧青铜块来递了过去。
允泽强睁开眼睛来定定瞧着,眼睛慢慢睁大,脸上的肌肉扭曲着。
那样的一幕似乎又在眼前浮现。
他双手接过来抚摩着,泪眼模糊。
“徐公这么多年来一直保留着这块铜片,就是在被迫害流放时,仍然坚持保留了我,那晚找到了我,把这些连同玉配一起交给了我,也把您与他的那段友情郑重告诉了我,叮嘱我替他好好保管着,在他的心里,与您的这份友谊是弥足珍贵的。”厉义钦缓缓说道,脸色沉痛。
允泽强喟叹一声,慢慢站起来,颤抖着走到了书桌边,拉开了抽屉。
抽屉里躺着另一块一模一样的铜块。
他哆嗦着拿起它来,放到书桌上,把手中的那一块拼凑上去。
正好完整的契合。
“徐公,你若泉下有知,这下也该安心了吧,黄金已经找到上交了,往昔的战友也已经找到了,今天我代你把东西交给允老了,你就安息吧,我也可以放心了。”厉义钦眼睛落在那一块契合的炮弹头上,感慨万千地说道。
他的声音缓存,似在诉说,又似在祷告。
允泽强双手捧着那二块断裂的铜块,默默站立无言,似是陷入了回忆中去。
厉义钦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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