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飞机开始缓缓直升起来,高于大楼顶上的避雷针和天线之后,向市中心飞去。
冬日的上午,虽然离中午已经不远,但雾霾总是纠缠着城市的天空。高空的云层虽然不算厚重,但它们的存在,只会加重阴沉,使得远处的景物灰不拉叽并且暗淡。因此,时胄他们必须很是专注,才能看清楚他们想看到的下面的城市景物。就在时胄他们凝神看着的时候,一架军机“呼——”地在他们侧上飞过。
偏偏时胄眼尖先看到了:“tnd,难道老子的直升机是美女,你在上面擦过,是要捞点便宜?”
飞机里面的人们都笑起来。
“老杂毛的涂图,我跟他提过两次意见了,他总是以军人的服从性来推脱,就是要让飞机在州府上空轰轰地扰民。”
“呵呵……也许人家涂图司令说的是真的,他不是要和州长您作对。”庞士说着让时胄好下台阶的话。
时胄“嗯”了一声,回头伸手向包子拿茶杯,接过来喝了一口,接着就把杯子还给了包子,再从机舱的玻璃窗口仔细地望着下面。
“州长,你看到了么?”依尚提醒时胄,“从这里开始,高架桥就开始慢慢架高了。看到那几面不大的红旗了么?”
“嗯,看到了,在飘咧!”时胄转向飞行员:“现在的高度是多少?可以再低点么?”
“报告州长,现在的高度大概是150米。可以低点,但在前面有很多高楼的时候就又要拉起来了。”
“行!现在下降到100米以内可以吧?”
“好的!为了让您看清楚,我盘旋一下哦。”飞行员把飞行高度降低了几十米,转了个圈,又顺着在建的高架桥飞行。由于低多了,能够更清楚地看到下面繁忙的施工景象。
“州长你看,这里高架桥离地的高度应该在十几米了,所以好多台打桩机在日夜工作呢!”依尚在飞机的轰轰声中说。
“嗯,是的!可那前面就在吊装箱梁了,他们的速度就快这么多么?”时胄问。
依尚:“这个标段应该是部长的那个,人家设备又好又多,当然进度快些嘛!”
“你家州长朋友的那个呢?”庞士回头问依尚。
“他的就在前面呢,喏,那幢最高的大楼就要到了,那个标段就是从那旁边100米的地方开始。”
“噢,果然就要到了!”时胄对飞行员问,“那个臭老板的大楼高184米,你可以在旁边只飞100米以下行么?”
“我尽力吧,那里高楼很多,我只好慢慢飞了。”
“慢点没关系,你还可以悬停的嘛。”时胄从远处看着高架桥的脚手架已经从大楼11层的地方穿过,很是得意。
直升飞机很快来到大楼旁,在大楼的一半高度的地方突然就悬停住了。其实这不是飞行员操作的,而是阖外甲用他的仪器控制的。因为阖外甲在刚才看到时胄的心语:要是能够在大楼中部高度绕行一圈,让那老家伙老板见识见识我们是谁最妙。
于是,阖外甲一边用仪器代行直升飞机的操作,让飞机以行人步行的速度一般反时针绕大楼飞行,一边搜索老板在哪层哪间办公。看到仪器上的两个绿色的光点逐渐靠近,直至完全重叠,直升飞机也悬停了。一个白发皤然的老者,移开窗户玻璃,露出清癯的面容,神情严肃地注视着飞机。他的心语:这是时胄那混蛋州长派来的飞机?穿了我的大楼,还要干什么?
原来这正是时胄所谓的老家伙老板,他紧紧盯住飞机,忽然发现了机舱玻璃后面的时胄,他大声的叫起来:“你是州长时胄先生?”并对着飞机这边伸直右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时胄大惊,他的心语:咳,冤家路窄,看到那老家伙了!
时胄赶紧对飞行员喊:“快,降低高度,仔细看看钻楼的部位!”
飞行员的心里没有底,但他还是要按照命令行事,手脚并用的操作之后,他发现飞机又可以操纵了。他的心语:是不是刚才自己太紧张了,根本没有失控的事?
直升飞机降到穿楼处上方七八米的地方,时胄喊:“停!”
飞行员只好又悬停了,庞士用相机对着穿楼处连续拍摄了好几张。他拍下的镜头是很可观的:高而密集的铁架托起密如蛛网的钢筋,形成一条高架路的骨架,直接靠上那幢高184米的大楼11层高的地方。大楼被掏出高两层、宽二十余米的黑洞。在大楼的另一边,高架路的铁骨架继续向前方伸展。
“好!过瘾!”时胄从穿楼的铁架子上收回目光,转向飞行员:“还转一圈就走!”
当直升飞机转到对面的铁骨架上空的时候,庞士又赶紧抓拍了好几张照片,还直嚷“壮观!”
“嘿嘿,这都是我们的州长大人的科学决策!既节约了寸土寸金的中心区用地,又造就了世界独一无二的景观!”依尚用她的类似男声的大嗓门说,飞机的轰轰声几无影响。
时胄突然对依尚问:“在大楼上钻的洞周围加固得怎样?不要哪天大楼垮了说是我们的功劳!”
依尚摆摆手:“这个你放心,我们事先经过论证和缜密的设计,然后边打边用纯钢的结构件进行加固,比打掉的那老家伙自建的部分还牢固呐!”
“噢,那就好!”飞机已经又绕着大楼转了一圈,时胄说:“走吧!老老板,再见!”他转向庞士,“接着我们是不是往河对岸的山那边飞?”
“嗯,当然!听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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