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炳乾,公开选拔市残联领导班子的事进展得怎么样了?!”
卫炳乾说:“我们一直按照市委文件,按照进度,现在各县区、市直机关的民主推荐工作已经结束,按照得票多少,从高到低已经排定名次,经过领导过目后向社会公布。”
卫炳乾说着,将报名的六十一个人的名单,以及各地民主推荐的结果递给贾士贞。
贾士贞看着名单,说:“炳乾,这样的民主推荐是否合理,要多听取广大群众的意见,下一步还要认真研究和改进!”贾士贞停了停又说,“这种也是‘公推’,公推的是大多数人。而那种‘公推’只是少数掌握一定权力的人,有很大的局限性。”
“贾部长,你的身体康复了,一切都好了。”卫炳乾说,“这段时间,社会上传言很多,有些工作我也感到为难!”
贾士贞看看卫炳乾,点点头:“哦,还有,那天晚上开完了常委会,许多工作还没有来得及和你说,我就出了车祸,常书记没说吧!”
卫炳乾摇摇头,说:“有一次在市委大楼前,常书记刚说了几句,后来又说,还是等贾部长好了以后再说吧!”
“是这样的,炳乾,主要是末臾县那几个县级领导,市委常委已经研究过,下一步主要是如何实施的问题。还有,几个县处级领导改任非领导职务问题,还有张敬原和庄同高两人,市委同意他们都任现在单位的副调研员,也算解决了副处级吧。等等吧,等我上班后就找他们谈话,发文。”
“噢!”卫炳乾说,“不过,贾部长,最近我听到一些小道消息,有人说他们两都不见了!”
“不见了?”贾士贞说,“怎么回事?”
卫炳乾愣了一会,摇摇头。“反正你出事以后,市直机关,社会上更是炒得一塌糊涂。”
“残联的老刘怎么样?”
“据说他已经通过韦副部长,而且韦副部长答应帮他从中协调,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十分密切,也很微妙!”
四
贾士贞出院了。
按照医生意见,贾士贞还不能离开医院,只是他越来越感到如同被困在笼子里的鸟儿,他对玲玲说,在这样把他关在病房里,他一定会疯了的。而鲁晓亮担心的是,直到现在,那辆肇事轿车和肇事驾驶员还没有下落,因而贾士贞的安全问题还令他担忧。可贾士贞说,没那么严重,他又不是当年的国务院总理。
回到宿舍,仍由玲玲照顾他,贾士贞劝玲玲回去上班,女儿总不能跟着别人吧!
其实玲玲离家已经将近一个月了,玲玲一方面担心自己工作,虽然临来时向分管厅长请了假,没想到丈夫出了这样的事,于是又打了电话,说丈夫这里有点事,还是休探亲假吧!可后来丈夫的事在网上炒成那样,社会上的传闻怎么也瞒不过省文化厅领导的。尤其张厅长那里,那场机关党委选举的事惹怒了张厅长,玲玲一想到这件事,就觉得胆战心惊。然而,丈夫发生了这样大的事,她真的又放心不下就这样去了。
贾士贞出院后,还经常想着昏迷和死去后那段时间的怪事,玲玲甚至感觉到丈夫变得有些神经质。
玲玲多次想劝丈夫去检查一下身体,可她都没这个勇气,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他们之间x生活,她就会像一个少女那样羞涩和腼腆。
玲玲有时突然会产生一种奇怪的念头,幻想着那种男耕女织,妻唱夫随的世外桃园的生活,那种融洽的感情,才能让生活过得和谐。没有感情的性,是不文明也是不道德的,或者说,没有爱情的x生活,那是动物的本能、属性。那只是传宗接代的工具。
但不知道什么原因,玲玲却又对贾士贞产生了一种从没有过的怜悯、同情和担忧。她清醒地意识到,这种怜悯、同情和担忧绝对不是当年的那种爱,那种对异性渴求的情爱。
屋子里显得几分寂寞而凄凉,这是市级机关行政管理局为外地交流的市级领导建的特殊宿舍,一幢二层小楼。然而,在玲玲看来这里既不像家,也不像宿舍。现在她更害怕和丈夫之间的那种过于文明的气氛。家,其实是两个人的天地,是两个人无拘无束的自由领域。到了这个天地,应该是脱去西服、解掉领带的地方,两个人无所不为,甚至一丝不挂地搂在一块儿,放屁不需要夹着的地方。然而,突然之间,他变得处处彬彬有礼,像在办公室,像对待女同志那样敬重和严肃。
可两个人还是躺在一张床上,两个人没有任何亲密的动作,他侧身而卧,她将右手放在头下,他关掉灯,两个人再也没说一句话,她睡不着,往事潮水一样地拍打着。
也许她该走了!她的心里有一股难以言表的悲伤。
整个房间里静得让人感到可怕,贾士贞一动不动地躺着,玲玲不停地翻着身,贾士贞感觉到玲玲的心事和内心的矛盾,正犹豫着如何安慰妻子。突然电话铃疯狂地叫了起来,这声音是从楼下传上来的。尽管隔着一层楼,但是,兴许是这房子过于寂静的原因,当贾士贞从茫茫的思绪中反应过来时,觉得这声音又有些遥远,他不知道,为什么卧室里的电话没响。
贾士贞坐起来,正要下床,玲玲已经到了卧室门口,一边大步往外走一边说:“你躺着,我来看看是谁?”
贾士贞下了床,说:“不……”
可玲玲已经到了楼梯口。
玲玲大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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