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宜,你怎么骂我、寒碜我都行,谁让这次我栽在你彭大市长的手里了。”
吴冠奇用的是激将法,他想故意激怒彭长宜,让他把对自己的不瞒都发泄出来,只有让他发泄出来了,心里就不会有结子了,以后还能继续交往。否则的话,他吴冠奇在阆诸就会寸步难移。
吴冠奇打上学的时候起,就非常熟知彭长宜的性格,尽管他进入政界后为官谨慎,但是他也有为人豪爽和知恩必报的一面,不然他不会这么多年庇护一个被党纪国法制裁过的官员,也不会追随江帆来到阆诸,他重情守义的特性,跟他的工作能力一样,早就被官场中的人们所熟知。
果然,彭长宜生气了,他毫不客气地说道:“吴冠奇,你要是这样认识问题的话,那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你马上给我下车!”
吴冠奇见自己果然激怒了彭长宜,说:“长宜,你听我说,这件事我的确对不起你,但我也是迫不得已,我之前找你,跟你要这个工程,可是你不给我,我又要必须做工程,我实在是走投无路,才想出这个下策。”
彭长宜心说,你这哪是下策呀,真是糟践了这个词,你分明就是下三滥!但是彭长宜不想这么直接说出来,他跟吴冠奇,尽管曾经不错,但也要有分寸,分寸,是做人最起码的考量标准。
彭长宜瞪着眼看着他,说道:“吴冠奇,我们俩的关系是一天两天了吗?你是不了解我还是怎么的?那个工程要是能给你我能不给你吗?我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如果能行,我彭长宜就是头拱地都给你吴冠奇拱来,但是不行你就是杀了我也不行!这话还要我跟你说几遍?你明明知道是我主持这项工作,可你却还这么做,我也不知道是谁给你出了这么一个高主意,但我知道这个主意是愚蠢之极!根本就不是你吴冠奇的水平!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你真是要把我气疯!”
吴冠奇尽管被他说得有点无地自容,但他仍然厚着脸皮说道:“长宜,在这件事上,有些话我不能跟你说,但是有一点我清楚,那就是我的确糊涂了,愚蠢了,现在怎么想我怎么是愚蠢。我一直认为,你那天在咖啡厅跟我说的话都是借口,是为了搪塞我而找出的借口。”
彭长宜注视着他说:“我有必要搪塞你吗?我搪塞过你吗?我从来跟你都是能办就办,不能办你就是我亲爹也办不了!还用得着我找借口吗?我跟你已经把道理说得清清楚楚的了,你偏要不信,非要往下流子钻,我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我拦得住你吗?在你眼里,恐怕阆诸的人都是好人,唯有我彭长宜一个人是坏蛋,是你发财路上的绊脚石!对不对?”
吴冠奇低下头笑了一下,说道:“长宜啊,我没那么傻,仨多俩少我吴冠奇还是知道的。”
“知道?你知道什么?我看你是不知道,你是昏头了!”
彭长宜不打算跟吴冠奇客气,他的表现在往吴冠奇希望的方向走。你吴冠奇不就是想激怒我,让我把心里的话掏出来吗?但是,我把心里的话掏出来就干净了吗?就对你没有成见了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就真的成了实傻子了。
吴冠奇说:“长宜,说真心话,你能这样骂我,我心里很好受,说明你在意我,在意我们的友谊,现在我认识到了自己的愚蠢,但是我当时却不这么想。”
“你怎么想?”彭长宜斜着眼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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