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说:“你以为我不是这么说的?我哪敢跟外人说是跟顾师傅学的呀,上次江书记见着我,说,小舒,跟长宜学开车学得怎么样了?你猜人家怎么说?”
“怎么说?”
“人家说,我才懒得教她呢,太笨,有辱我的智商,在驾校学呢。”
“哈哈。”丁一大笑。
舒晴说:“你说也奇怪了,他在旁边,我只要往驾驶座上这么一坐,手脚就开始哆嗦紧张,不是忘了松手刹就是忘了挂档,紧张得要命,不敢开,甚至连油门都不敢踩,那天我在宾馆的院里练起步停车,前面有个运送被褥的服务员推着车,我就鸣了一下喇叭,你猜他说我什么?”
丁一对她的话产生了好奇,问道:“什么?”
“他说,离着八百里地,你按哪门子喇叭,唯恐人家不知道你在练车?”
“哈哈。”
她的话,把老顾和丁一都逗笑了。
舒晴继续说:“他说,不能随便按喇叭,离着远你给前面的人喇叭让人家讨厌,要是离着近了按喇叭会吓行人一大跳,尤其是老年人,还有可能引发心脏病,我想了想就问道,那这个喇叭什么时候按?他坐在旁边不说话,我看了他一眼,人家早就装出一幅不屑理我的样子,扭头看窗外的风景了。打那以后,我就暗暗下决心,以后绝不在他面前开车,绝不用他当教练,后来有几次我们俩外出,他都让我练练手,我坚决不练!我说,我开车刺激你,也刺激我自己,我们互相不刺激。他说,我闭嘴不说话,我说你闭嘴不说话也不行,你脸上还有表情,而且你的表情比语言还丰富。所以,打那以后,我就再也没在他跟前开过车。”
“哈哈。”丁一笑着说:“你在我眼里已经非常棒了!”
“可是在你们科长眼里我就是一个笨蛋。”
“哈哈,那是他太聪明了,我记得在亢州的时候,他开过摩托车、两轮的,三轮的,开过单位的各种车,似乎么见他跟谁学过。”
老顾说:“这是真的,开始我拉着他们下乡搞计划生育,等要回单位了,我发现他坐进驾驶室了,跟我要过钥匙就开,我说这个车跟摩托车不一样,他说,有什么不一样的,不都是人开吗?噎得我就不敢说话了。别说是车了,就是坦克他都敢开,在亢州跟部队搞军民共建,他看见战士开着坦克,就想上去试试,结果那次可是受罪了。”
“受什么罪?”舒晴问道。
老顾说:“他的个子太高,进去后,一人占两个人的位置不说,里面还特别热,那种老式坦克里面没有空调设施,人窝在里面,就跟蒸笼一样,但是他好玩,开着坦克玩了半个多小时,等过足瘾出来的时候,两条腿都站不稳了,人就跟虚脱一样,而且屁股被颠得疼了十来天,现在我保证,就是倒找钱他也不开坦克过瘾了。”
丁一说:“我估计,有可能的话,他连飞机都敢开。”
这时,舒晴的电话响了,舒晴说:“说曹操曹操就到。”她一边说着,一边接通了电话。
电话果然是彭长宜打来的,他们刚散会,正在去餐厅的路上,舒晴跟彭长宜说她和小丁也正在去吃酸汤鱼的路上。彭长宜笑着嘱咐她,少吃点,别露怯,别跟八辈子没吃过一样,说完就挂了电话。
舒晴对着电话轻声说了一句:“讨厌——”
丁一笑了,说道:“怎么了?”
舒晴说:“他嘱咐我,少吃点,别露怯,别跟八辈子没吃过一样,都怪我上次吃得太多了,回到家后坐不住躺不下。”
“哈哈。”丁一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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