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坐下,眼睛四处打量了一下这间咖啡厅,面积不大,但绝对的精致和深邃,低沉的音乐在空中回旋。
“看什么看?这里没有人认识彭市长,你放心吧。”叶桐说道。
彭长宜笑笑,开始认真地打量她。叶桐穿了一件很有国际气质的连衣裙,她那件绛紫色的大衣放在座位的里侧,除去面部线条变得有些硬朗之外,叶桐的面容几乎没有变,尤其是那双眼睛,依然晶亮,在精心修饰过的眉毛下,像两颗算盘珠儿似的滴溜溜乱转,虽然几年的让她历练得沉稳、冷静了不少,而且看得出,她在彭长宜面前也在极力让自己表现的矜持,但是那一对漂亮的双眸中,依然有着彭长宜熟悉的火焰在荡动着,是那样的慧黠多端,洋溢着她特有的性格活力,跟她那一幅装饰起来的雍容的仪表有些不相称。
叶桐见他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转向服务生,说道:“再来一杯情人的眼泪。”
她还是那么霸道,跟本不去征求彭长宜的意见,而是自作主张地就给他点了“情人的眼泪”,无疑,她面前的那杯咖啡肯定也是“情人的眼泪”。
“好的。”服务生躬身走开了。
不大一会,服务生就给彭长宜端上一杯“情人的眼泪”,轻轻放在彭长宜的面前,低声说道:“先生请。”
彭长宜笑笑,用小勺轻轻搅了两下,立刻,咖啡那特有的香气扑鼻而来,味道是那么的纯正、香浓,非常的诱人。
不知为什么,在低沉悠缓的音乐中,在咖啡香味的包围中,彭长宜有些恍惚,不由地想起那逝去的岁月情缘……
叶桐用手指着咖啡说:“喝吧,别搅了,再搅就把杯子搅坏了。”
还是那么不给人留面子,彭长宜笑了,放下手中的小勺,他端起杯,放在唇边,轻轻啜吸了一口,立刻就咧着嘴说道:“苦的?”
叶桐咯咯地笑了,说道:“当然是苦的了,情人的眼泪哪有甜的?”
彭长宜恢复了内心的平静,他放下咖啡杯,不以为然地说道:“喝个咖啡还整出这么多花样,不行,我享受不了,还是给我来一杯白开水吧。”
彭长宜说着,回头就要招呼服务员,叶桐说:“好了,不苦了。”
彭长宜回过头,就见叶桐正在往他的咖啡里加糖。
彭长宜笑了一下,继续用小勺搅拌了两下,端起来尝了一下,还是有点苦,他知道叶桐是故意的,就不再喊苦了,而是再次喝了一小口。
“还苦吗?”叶桐狡黠地看着他。
彭长宜不敢直视她那直接的、火热的目光,而是看了看四周,扭着头说道:“能承受。”
突然,彭长宜放在桌上的手被叶桐握住,。
彭长宜没有立刻拿开自己的手,而是看着叶桐放在自己手上的手,任由她握了一会后,才轻轻地故意漫不经心地将自己的手抽出,他抽出手时,也没有立刻收回,而是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手背,那动作好像是在安抚一个小妹妹那样亲昵,但没有一点暧昧的意思,温和地说道:“好了,说说你吧,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我怎么感觉你就跟喀纳斯湖的水怪一样,想冒出来就冒出来,掀起一点水花后就又沉底儿了。”
舒晴低头笑了一下,彭长宜还是那个彭长宜,时间,并没有让他对自己有什么改变,她无趣地把手收回,苦笑了一下,抬起头,收回内心的热火,平静而冷静地说道:“彭长宜,我这次不是来跟你捣乱的,我可是来投资的。”
彭长宜低头喝着咖啡,仍然漫不经心地说道:“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
彭长宜看着她,说;“如果不是来投资的,你来这里干嘛?”
叶桐说:“我来这里不是冲着你来的,是冲着阆诸来的,这一点恐怕让你失望了,你,只是对我个人有吸引力,从前是,现在是,将来还是,这个恐怕在我叶桐的心目中永远都不会改变的事实。但是,我不会为了感情而选择投资对象的,我参加了多个市县的招商会,比较来比较去,还是阆诸最合适。阆诸,是我参加的最后一个招商活动,也是最符合我心气的一个地方。”
彭长宜又喝了一小口咖啡,放下杯子,问道:“这么说,你从始至终都在这里?”
“是的。”叶桐坚定的目光依然紧盯着他。
“那要感谢你对阆诸的垂青。”彭长宜说完这话,身子就靠在后面的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自己的腹间。
叶桐说:“我跟你说的是正经话。”
彭长宜看着她,笑了,说道:“我也没说你再跟我打诳语呀?说说看,你手上有什么项目?”
叶桐很直接,答道:“辉威制药。”
彭长宜一惊,立刻坐直了身子,脱口说出:“就是那个生产壮阳药的美国企业?”
叶桐一听他这么说,就赶紧看了看四周,然后小声说道:“我的市长先生,别在这露怯了好不好?辉威制药不光生产壮阳药品,还是美国一家大型的生产口服抗生素的企业。作为一个地级市的常务副市长,而且主抓招商引资工作,怎么这么孤陋寡闻?”
“哈哈。”彭长宜笑了,说道:“你批评得对极了,我对这些还真了解的不多,就知道他们生产壮阳药品。怎么,你给这家制药公司打工了?你不是在国内跟……跟你那个黑人丈夫经营着一家外包公司吗?”
叶桐脸微微一红,随后狠狠地瞪着彭长宜,小声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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