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说:“那块有水塔有烟囱的地方给你怎么样?远离开发区,而且要水有水,要电有电,交通便利,四通八达,这是我们市一个几年前就破产的企业,是国有资产,既不会直接跟住户打交道,也不用挨家签订用地合同,既然你不喜欢开发区,我看这个地方最好。”
叶桐说:“我不是不喜欢开发区,是总部对药厂选址有要求,不得在工业区,不得在生活区,不得在有污染的地方,所以我才看上了城西那块地。”
彭长宜眼望着远方,说道:“城西那块地固然好,但是我明跟你说,就是黄省长来也拿不走那块地。”
“为什么?”
彭长宜咬了一下嘴唇,他说:“为了一个城市规划的严肃性。”
叶桐继续看着他,见他扭过头,目光看向了别处,就说道:“就这一个理由?”
“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吗?阆诸前前后后经过无数次的城市规划,但是换了一任领导就变了一个样儿,老百姓反映很大不说,这个城市被切割得七零八落,江帆来了后,立足运营城市的理念,已经搞了两年的城市建设了,不能因为你的药厂而让我们的规划废掉,何况,我们下个月就要进行城市认证工作。”
叶桐服气了,她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据我所知,城西那块地,因为受到国道的制约,你们近期没有对那里做过专门的规划。”
彭长宜说:“你这个消息太不精准了,我们不但有规划,还有近期目光。你就死心吧,如果你对眼前的这块地有意思,就接着进行,如果你不满意那我也没招儿了,咱们马上就走,我把你送回黄省长跟前。”
叶桐委屈地说道:“彭长宜,你错了,我,并不是黄副省长把我送到阆诸来的,我跟你交个底儿,就是我知道你在这才来的,你说,要是送的话,应该把我送到哪儿去?”
彭长宜没有回头看叶桐,他知道,此时她的目光肯定有火在燃烧,他转头看着更远处殡仪馆的两个高高的细烟囱,漫不经心地说:“我们将来都会归到一个地方。”
“哪儿?”
“那儿,殡仪馆。”彭长宜用手指了指。
叶桐没有说话,半天她才说:“彭长宜,你用不着怕我,我来阆诸,的确是因为你在这里,因为你我曾经熟知,彼此了解,我的确有私心,希望得到你的特殊照顾,这一点,也是总部的意思,因为他们对国内的情况还是有些了解的,也知道熟人好办事,但是你不但没有对我进行特殊照顾,反而就像瘟疫一样躲着我,难道我叶桐在你心目中就……就这么不堪吗?”
叶桐委屈了,她的声音都有些哽咽。
彭长宜说道:“我不是躲着你,有些事你不懂,我也没法跟你解释什么,我无愧于良心地跟你说,你这个项目我没有一天不再琢磨,从我心里来讲,力图让每一个来这里的客商都满意,因为只有客商们满意了,才能做到双赢,何况是你叶桐。”
“那你……”
彭长宜冲她挥了挥了手,说道:“我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躲着你,因为班子成员内部有分工,有主次,还有个……这个你不在我这个位置,是不能够理解我的,反正你只需知道,我不是刻意躲你,我干嘛要躲你,把你引来,也有我的一份功劳,一份政绩。”
叶桐似乎明白了什么,她不再逼他,而是将目光投向有水塔的那个地方。
两个人并排站在高速路的边上,一同眺望着水塔的方向。这时,一辆车从他们相反的方向驶回了市区,车上的人都对两个背影投以注目礼……
彭长宜当然没有看见这辆从另一个方向驶回市区的车了,因为他始终都背向着高速路。叶桐更是没有意识到这些。
说实在的,从今天彭长宜带她来这里,就说明彭长宜做事做人还是蛮真诚的,他如果真的躲自己,对这个项目不关心的话,不会带自己来这个地方,这就说明他的心里一直装着这件事,试想,如果她不满意,彭长宜能心安吗?都不说这个项目如何如何,就是针对叶桐本人来说,彭长宜也不会无情到熟视无睹,他不是冷酷无情的人,这一点,叶桐还是深知他的。
叶桐对这块地皮比较满意,可以说第一眼就相中了,远望去,无论周边环境还是地理位置,非常符合她的心意,她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咱们到跟前看看去吧,那里好像还有厂房?”
彭长宜说:“是的,就是因为那里有厂房,我才说要给你。那是阆诸的一个国有企业,是棉纺二厂和两个缫丝车间,因为某种原因一直未得到真正的开发利用,上几任遗留下一些问题悬而未决,但如果你想要,我会亲自去做工作,顺便完成对这个企业的改制工作,这也是今年上半年政府要完成的一项工作内容。”
叶桐看着他,这个男人目光深邃凝重,她的心就是一动,半天才平静地说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彭长宜心平气和地说道:“那我就继续带你选,直到你满意,但是,城西那块地方你不要想了,你就是皇帝的女儿也不行,我这关你就通不过!”
“为什么?”叶桐不知道城西的那块地对彭长宜意味着什么。
彭长宜望着逐渐西沉的太阳,他再想,一会西边的天空就会夕阳满天,夕阳,承载着一个女孩对母亲的思念,在夕阳西落的地方,有一个蜗居,那里是这个女孩心灵的大本营,她可以躲避一切伤害,退守在那间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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