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志刚继续问道:“这跟彭长宜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显然褚小强说考虑一下的时候,是在跟彭长宜汇报这事,彭长宜不让出动警力,他是要看你我的笑话,这里说起来还有一层意思,就是报复。作为阆诸政府一把手,你最最不应该出席今天的剪彩仪式,应该把这个露脸的机会让给彭长宜,再说这个项目能落地阆诸,本来就是彭长宜的功劳,你偏要支使他去省里开会?你还有一个不应该,就是不应该叫我跟你一块去参加这个剪彩仪式。”
鲍志刚听了这话,他尴尬极了,脸就涨得有些微红,半天才说:“尽管如此,可是,他彭长宜没必要这么做呀?况且是昨天下班前临时改变的主意,他就是想做反面工作也是需要时间的?”
殷家实说:“彭长宜为人狡诈,而且隐藏得相当深,这么长时间你难道还品不出来吗?”
鲍志刚笑了,说道:“老殷啊,你多虑了,别想那么多了,事情已经过去了,这种不利于团结的话多说无益,还是少说吧。这样,我还有事,马上得出去一下。”
殷家实看了鲍志刚一眼,他知道,尽管鲍志刚嘴上这么说,但是他的话他并不是一点都没听进去,这就够了,就达到了目的,他接下来只需时不时再点把火,不信拆不散他们这个铁三角。他故意叹了一口气,站起身,说道:“志刚,唉,我也不说什么了,我只是想提醒你,别到时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鲍志刚面无表情地说道:“谢谢你的提醒,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糟糕,只要是对工作有利,把我卖了就卖了吧。”
殷家实斜了他,他知道鲍志刚这话是言不由衷的。
殷家实善于挑拨离间,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但殷家实说的话,要说完全没往鲍志刚心里去也是虚伪的。
尤其是刚才面对现场的混乱局面,彭长宜给大家上了一堂生动的课,尽管他没有出现在现场,但他面对突发事件的反应、控制事态的能力远远高于他们中的任何人,鲍志刚尽管不服气,但又无可奈何。彭长宜如今的势头,大有超过他的趋势,殷家实已经说过不止一次了,但是不这样又能怎么样?难道他要跟殷家实同流合污吗?当然不能!这一点鲍志刚是有原则的。
兄弟市早就有人跟他说过,说他这个市长不好干,上有一统天下的书记江帆,下有一个能力强、工作作风硬的副市长彭长宜,而且江帆和彭长宜还是兄弟合体,他这个市长处在夹缝中不好做。
要想突出重围,必须要有拿得出手的政绩,如今,阆诸属于他鲍志刚的成绩不是很明显,运营城市的理念是江帆当市长的时候就提出来的,这两年把这个理念贯彻下来,城市较比从前大有改观,比以前更科学、更漂亮;招商引资这一块也没有他鲍志刚明显的功劳,几个在省里挂上号的大项目都是江帆和彭长宜引进来的,和他关系不大。一个官员,最明显的政绩不外乎两种表现形式,一个是施政纲领和施政手段,一个是招商引资或者是上马大工程,如果硬件和软件都没有,那的确是有点平庸,尤其是鲍志刚此时正值干事的最佳年龄,只有政绩,才能为他加分,才能引起上级领导对自己的重视,才有晋升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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