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莉哭着说道:“孩子生下后,殷书记给过我一笔钱,让我远走高飞,我也想远走高飞,怕将来孩子的事给殷书记添麻烦,怎奈我上有生病的母亲、下有弟弟要照顾,所以一直没有离开这个地方。我认为,只要我老老实实做人,不得罪人,不让这个孩子公开露面,不跟殷书记见面,别人就抓不到我们什么把柄,谁知,事情都过去了那么多年,又突然被人挖出……是我,是我对不起他……”
殷家实的妻子看着痛哭流涕的孙莉,恨不得一脚把这个女人踹到爪哇国去,然后在狠狠踩上几脚,直到把她踩烂、碾碎!但为了体现跟这个女人身份和地位的不同,她没有这样做,而是高傲地看着她,冷冷地问道:“你们经常见面吗?”
孙莉的脸红了,她知道这话从一个女人嘴里说出来的意思,就尴尬地说道:“也许您不信,自从殷书记调走后,我们几乎没有见过面,更没有非分之举……”
殷家实的妻子冷笑一声,说道:“谁信呐?”
“是,我知道您也不信,调查组的人也不信,但却是事实。自从我没有听从他的建议,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后,他就跟我疏远了,我们从没有因为个人的原因见过面,除去有时到市里开会,偶尔见过他。”
“他经常来看孩子吗?”
“从没……”
作为妻子,孙莉说的这个情况她相信,因为她太了解殷家实了,这个把头顶上的乌纱帽看得比任何东西都重要的人,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对孙莉以及她的孩子,他会是这个态度的。
她不屑地看了一眼面前这个悔恨交加的女人,嘲讽地说道:“你比我想象的要可怜多了,傍上了市委副书记,怎么也应该过得风风光光、体体面面的,何况还跟他有了孩子。”
“这……”孙莉欲言又止。
“这什么?”
“我们之前有约法三章,如果我坚持生下这个孩子,他就不再跟我来往;对这个孩子不予尽任何责任和义务;再有,永不相认。”
“哼,哼哼——”殷家实的妻子冷笑了两声,说道:“你这样做了?”
“是的,从我本意也不想跟他怎么样,只是那个时候我一时……后来有了孩子,不想因为这个孩子破坏你们的家庭,更不想毁了他的前程……”
“可是这一切都被你和那个小野种毁了!”殷家实妻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咬牙切齿地说了这句话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丢下低头哭泣的孙莉,扬长而去。
殷家实妻子将跟孙莉的对话录了音,她后来提出了离婚,条件是殷家实无条件净身出户,否则的话,她将以维护婚姻尊严的名义,对殷家实提出诉讼,告他重婚罪。最后,还是殷家实的拜把子李东生出面当和事佬,将最早的一套平房暂且让殷家实居住,不过产权归他妻子的名下。
据说,殷家实离婚后大病了一场,几乎要了他的老命,整个人就跟变了一样,头发全白了,好在正在上大学的女儿没有嫌弃他,不时打电话或者回来看他,这样,在他绝望的人生中出现了一点暖色。
这是最近一年内阆诸官场上出现的一件大事,也是继佘文秀后又一个重量级官员落马。
殷家实被双开后,阆诸市委副书记一职一直没有人顶缺,也就是在悬而未决的情况下,一场袭击全国范围内的非典爆发,全国上下,无论是经济活动还是行政工作,几乎都让位于非典了。抗击非典,成了全党全国人民的头等大事,一个市的市委副书记人选问题当然不是要紧的事。
这是舒晴调到阆诸一年多后发生的重大变故,她当然不能把自己归于局外人,何况,他的丈夫这次极有希望在领导的排名中,靠前一步,只不过她从未对丈夫表露过这一层意思,因为彭长宜不喜欢在家里谈论工作上的事,何况他们的儿子非常淘气,舒晴的父母大部分时间都在阆诸的家里给他们带孩子,自从搬到部队的新家后,彭长宜就将阆诸宾馆的房子退了,所以现在属于他们夫妻可以轻松探讨问题的时间几乎没有。
不过,凭舒晴的经验,上级极有可能会很快做出她所希望的那个决定,因为,市纪委书记张泽新年龄已经到站,他也做好了离休的准备,只是因为非典爆发,所有的政府工作都围绕着非典进行,包括人事工作。
“咣!”
这时,坐在舒晴车里后排座位上的儿子,又将婴儿安全座椅旁边的一袋饼干扔了出去,直接扔到了前面,将舒晴放在前面的眼镜打落下来。
小家伙本来是发脾气所为,哪知,看到妈妈的眼镜被打落在地,饼干哗啦撒落的到处都是,他居然感到很好玩,不等妈妈训斥他,自己竟然“咯咯”地笑出声来。
舒晴从后视镜里看着儿子,发现儿子一边看着自己扔到前面的饼干,一边还冲着镜中的妈妈笑,那神态,既有发脾气后的淘气,又有调皮后的坏笑,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忽闪着,像白水银里养着两丸黑水银,透着那股机灵劲儿,甭提有多招人喜爱了!
舒晴没有笑,而是故意板着面孔,严肃地看着他。
儿子见妈妈生气了,他的笑,就变成了谄笑,嘻嘻地看着妈妈,但是他并未对妈妈的严厉而退缩,而是又拿起旁边的一个玩具,双手一挥,再次扔了出去,只是这次他没有达到目的,将玩具扔到了侧面的后椅背上,弹了回来。
他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两只黑亮的大眼睛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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