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大夫笑了,说:“那不是你的过错,谁摊上这毛病也没办法,如果当时不及时剖腹,恐怕你们娘仨个都有危险。”
又有两颗泪珠滚了下来,二宝一见妈妈难过,就撇起了小嘴,也要哭。
舒晴一见连忙说道:“二宝,走,咱们去摘野花,现在地里好多小花,什么颜色的都有。”
丁一便将二宝抱下椅子,舒晴一手抱着量量,一手牵着二宝走了出去。
梅大夫问道:“老人现在常住阆诸了吧。”
丁一起身给樊文良夫妇的杯里续上水,说道:“是的,爷爷奶奶常住,有时我爸爸和乔姨也过来帮忙,不然别说吃饭,我估计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最怕孩子闹毛病,孩子一闹毛病,感觉天都塌了……”
“是啊,小江平时也帮不上你。”樊文良说。
“对了,孩子的爷爷奶奶不来参加孙子和孙女的生日宴吗?”
丁一说:“来不了,回北京了。”
“这么近可以接回来吗?”樊文良说道。
“天前他们回北京有事,后来就回不来了,北京是全国乃至是全球最大的疫区,他们害怕把菌带过来传染给孩子们,不敢回来。小舒的父母也是这种情况,回去后就不敢回来了。另外阆诸各个路口都有人把守,把守的人会先劝回,尤其是北京过来的人。老人们感觉自己的儿子在这里当官,还是不要给儿子惹事的好。”
樊文良说:“那如果疫情持续的时间长了怎么办?”
“车到山前必有路,实在不行,我就只好请长假了。”
梅大夫说:“现在北京的疫情的确很严重,按理说我们都不该来,但是不知道你们还有这样一个聚会,不过请放心,我和老樊现在是健康的。”
丁一笑了,说道:“怪我说话不注意,我都没往你们身上想,您是搞医的,既然来,肯定是健康的。”
樊文良说:“也差点来不了,到路口的时候就被截住了,就跟战争年代盘问过往行人一样,盘问了半天后,又劝我们回去,还说,平时的北京人民享受到了天大的恩惠,这次就不要把病菌带到我们乡下来吧,如果我们脸皮薄一点,就真的回去了。”
“哈哈,真的?”丁一笑着问道。
樊文良说:“那还有假?幸亏我有通行证,不然真的踏不进阆诸的土地喽——”
他们正说着,江帆急急忙忙从外面大步走了进来,他的怀里一边抱着二宝,一边抱着量量,后面紧跟着大宝,舒晴也跟着一起进来了。
樊文良一看就乐了,说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幼儿园的阿舅呢。”
“哈哈。”江帆说:“没办法,这个小家伙见我抱二宝,就挡在大宝的前头,不让我抱大宝,抱他。”
舒晴说:“我们量量从来不拿自己当外人。”
舒晴接过量量,说道:“来,江大大累了。”
量量这才满意地松开江帆,扑到妈妈怀里。
樊文良笑了,说道:“量量,就得这样,别人的爸爸不许抱别人,就得抱你,我问你,呆会你爸爸回来抱谁呀?”
量量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向了二宝。
樊文良觉得量量很有意思,就说:“你爸爸抱别人,不抱你吗?”
量量冲着樊文良使劲地点点头。
他的憨态把大家都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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