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干嘛?这个孩子是合法出生的,他有抚养的责任和义务。”
陈静说道:“既然他们嫌弃这个孩子,那就索性撇开一切关系,无论将来孩子怎样,都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将来他们也别来认这个孩子。”
彭长宜发现,陈静嘴里说的是“他们”,而不是“他”,可以想象,那个男人其实没有自己的主见,完全是听父母意见的,说白了就是个傀儡。
想到这里,彭长宜有些心疼,他定定地看着陈静,不由得问道:“他……们为什么抛弃你们母女?”
陈静警觉起来,她盯着他,料到老顾跟他说了什么,就冷冷地说道:“这是我们俩的事,跟你没关系。”
彭长宜清醒了,问这些有用吗?于事无补,徒增烦恼。他使劲甩了甩头,不再往下问了。本来吗,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再提这些有什么意思,何况,他们已经不再是当年的他们了。
窗外,来喝芦根水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在感谢诊所给他们提供这道清凉、去暑、解毒的冷饮。
彭长宜从包里掏出一个被报纸包着的纸包,放在陈静的桌上,说道:“上次的事,对不起了,这是对你搬家的一点补偿,是你该得的,别推辞,不然我一辈子都不踏实。”
彭长宜将这个纸包推向陈静。
陈静看着他推过来的纸包,不知为什么,泪水,立刻溢满眼眶,她将纸包拿在手里,透过泪水,看着彭长宜,哽咽着说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看见陈静流出了眼泪,彭长宜的喉咙也有些发哽,他长呼了一口气,努力压下自己的难过,说过:“我没有恶意,咱们认识那么久,你见我做过一件有恶意的事吗?还是那话,上次搬家,给你造成了损失,这是我该出的,也是你该得的,就是这个意思,其它什么意思都没有。”
陈静哽咽着说:“是不是我收下这钱,你的心就踏实了?”
彭长宜又是一怔,感觉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世事不谙的小姑娘了,他鼓足了勇气说道:“你说得也对,也不对,就不要问那么多为什么了,因为,我也说不清为什么。”
陈静放回桌上,又推给了他,说道:“这钱不是我该得的,你不用这样,搬家没有对我造成多大的损失,我把原来的门脸转让出去了,而且小区的车库租金比大街上便宜多了。上次顾大叔说的那些话,我知道不是你让他说的,我不怪他,如果换做我,我也会跟他一样,你是大家的希望,是大家的支柱,大家都指望着你,依靠着你,不希望你有什么差错,跟你接触这么久,官场上的事我知道了许多,这个道理我能懂。所以,钱,我不要。”
彭长宜听了陈静的话,心里就更加不好受,他伸出手,盖在了陈静的手上,将她的手连同纸包一起推向了她,说道:“这个,你必须收下,刚才你说得对,你收下了,我心就安了,不然,我总有犯罪感,就当是你在救赎我吧……”
彭长宜说不下去了,他深深地凝视着陈静,眼睛有点红……
陈静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她没有立刻抽出手来,而是任由他的大掌覆盖在自己的手上,他手掌的温度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得如同昨天刚刚经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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