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说:“是啊,她下班后围着两个孩子忙,乐此不疲,总是整出各种各样的花招,不是吃就是玩,我下班进家后,也是非常热闹的。”
说到这里,彭长宜感觉此时江帆的内心充满了幸福。
江帆执意给彭长宜剥了一个橘子,说道:“我知道你怕酸,但这个橘子一点都不酸,你尝尝,新上市的。”
彭长宜剥开一个吃了一辩,说道:“嗯,不错,不酸。”他没有将橘子吃完,就放下了,他不是一个喜欢吃水果的人,除去对酒感兴趣以为,对其它的水果零食一概没兴趣。再有,不知江帆有什么要紧的事把自己叫到他家,所以,心思也就没在橘子上。
江帆看着彭长宜放下没吃完的半个橘子,就说道:“长宜,今天袁省长来着。”
“哦?”彭长宜就抬起头,看着江帆,吃惊地说道:“来咱们这了?”
“是的。”
“什么时候的事?”
江帆说:“就在我回来之前。”
彭长宜愣住了,他发现江帆的表情有些凝重,心里就犯开了嘀咕。
江帆说:“他连酒店的门都没进,就在酒店外面的草坪上跟我散了会步,我们聊了有二十多分钟他就走了。”
彭长宜料定袁省长来有事,就没插嘴问,而是静静地看着江帆,等待着他揭开谜底。
江帆也喝了一口梨汁水,说:“长宜啊,可能我工作会有变化。”
“啊?”
彭长宜吃了一惊,他没敢追问会是什么变化,因为近来各地官场都或多或少有些变化,新来的省领导肯定要逐步换血,这似乎成为官场铁律。
想到这里,彭长宜的心跳加速起来,说道:“您要往哪儿变?”
江帆看出了彭长宜的紧张,说道:“袁省长的意思是想让我当他的助理,兼着省政府秘书长,现在这个秘书长他使不上手,准备最近把他调出。”
“哦——”彭长宜听后松了一口气,他笑着说:“还还差不多,吓了我一大跳,我这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江帆没有笑,他说道:“眼下这个局面,说真的,我去了省里,不知是好还是坏。”
彭长宜理解江帆话的意思,省里两个最高权力的当家人配合不好,下边的人必然不好做事。但是他说:“无论局面如何,终究是去了省里,到了更高的一个层面上,坏不到哪儿去,这是好事,您不要想太多。”
江帆说:“嗯,只是我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去省里工作。”
彭长宜说:“是省委已经决定了还是袁省长自己的意思?”
江帆说:“目前是省长自己的意思,他特意过来征求我的意见,我当然不反对,不过他也嘱咐我保密,先不要声张。”
彭长宜点点头,说:“既然是省长的意思,这事就基本定下来了,省长给自己找个助理和秘书长,就跟咱们提个村支书一样简单。”
江帆说:“这也是我担忧的地方,他们两个刚搭班子时间不长,就出现了分歧,我这个时候被省长调上去,也不完全是好事……另外,这还只是省长自己的意思,还要省委研究通过,备不住会有变化,现在这个秘书长毕竟调来时间不长,这么短时间之内就被省长踢出去,然后我去,还是省长助理兼任秘书长,你想想,我能有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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