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说道:“家庭琐事你不必太挂念,多想想单位的事和个人的事。还是我刚才说的那句话,有什么事,您能自己能处理就自己处理,自己不方便处理的我去办。还有,您走后,谁来?还是志刚接任?”
江帆说:“这个袁省长没说,估计也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他只说要个助理兼秘书长,这个目的达到了,估计不会再操心其它的事了,这也符合他的一贯作风。不过你放心,一个锦安一个阆诸,这曾经都是廖书记比较看重的地方,这届领导,绝不会让这两个地方自动顶缺的?关昊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能力那么强,不是也被排挤走了吗,连长乐这样一个小市的市委书记都不给他,可想而知阆诸能让市长顶任吗?何况志刚在阆诸工作了十多年,就地提拔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听江帆提到关昊,彭长宜的内心不知怎么的就是一沉,关昊,几乎成了京州官场所有人的心殇!是悲情官员的代名词!
江帆见彭长宜不说话,就直起头看着彭长宜,问道:“是不是提到关昊你心里不好受了?”
“是啊,尽管他比我小几岁,但是我非常敬重佩服他,提到他,我的确有点心、疼,是真的疼。”
江帆无奈地又闭上了眼睛,说道:“有时,我们的命运不掌握在自己手里,我对他既羡慕又嫉妒。羡慕他是天之骄子,嫉妒他的任性,有谁能像他那样,衣服往肩上一甩就辞职不干了,随后就消失不见了……”说到这里,江帆坐直身体,说道:“长宜,这两下子,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玩得出的。”
每当说起关昊,彭长宜的心情就异常沉重,他甩了甩头,还是把话题转移到江帆身上,他问道:“樊部长知道袁省长来的事了吗?”
江帆说:“我刚才给他打电话了,他没接,估计有事不方便,可能在开会,袁省长走的时候也是说要赶回去开会。”
彭长宜也叹了口气,说道:“自从廖书记走后,说不出的总有那么一种感觉,尽管没有什么事涉及到自己,但就是感觉不那么顺畅,说不出到底是哪儿不对劲……”
江帆说:“是的,这就是环境,是政治生态环境,这个环境是有氛围的,就像你说的,没什么事涉及到自己,就是不对劲。你没看现在樊部长吗?他来咱们这里,说的最多的话几乎都是嘱咐咱们的话,其它的话很少说了,这跟以前是不一样的,不光是他,就连黄副省长和师书记也都是这样,很微妙。”
彭长宜刚要接着江帆的话说什么,就听到江帆的手机响了。
江帆看了一眼,说道:“是樊部长。”
江帆接通了樊文良的电话,就听樊文良那熟悉的不紧不慢的声音传来:“小江,刚才去食堂吃饭了,手机忘带了。”
江帆说道:“都吃晚饭了?”
“是啊,一会开会,所以晚饭没耽误。有什么事吗?”
江帆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他看了一眼彭长宜说道:“您,说话方便吗?”
樊文良说:“方便,尽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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