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可是。”他态度强硬。
“那我真就成了祸国殃民了。”
“那我就从此君王不早朝。”
“那我要感谢您赐浴华清池啦?”她调皮地抬起头,刮着他的鼻子说道。
“哈哈哈——”他大笑。
其实她还是很聪颖调皮的,只是跟他在一起总是紧张羞涩,掩盖了她的天性。
“但是,你真的确定可以不开会了。”她还是不放心。
“确定,唠叨婆。”
“不过,你以后可不许这样,哪有开着会跑出来约会的,简直是不务正业。”
“你知道这叫什么吗?”关昊神秘地说。
“叫什么?”她睁着水汪汪的眼睛问道。
“相思来,千里命驾,想你了,就必须看见你。”关昊说道。
其实,凭关昊对工作高度负责的态度来看,他是绝对不会因为女人而放下手头工作的,他今天的举动的确有些反常。
今天上午这个会他是赌气出来的,本来上半年安排要各单位大胆引进人才,年底要见成效,可是今天一听汇报,他的心就堵得慌。
刚开始是建设局汇报,今年只招了几名大专生,还都是子弟。接着是环保局,一个没有,只是送出去几个人培训,最让他恼火的是督城一中,招来的人都是锦安的师范生,本来一中近几年的升学率一再下滑,从原来的省重点下滑到全省排名倒数第一,督城百姓早就骂娘了,许多家长都把孩子送到锦安或者是教学质量好的外地市学校。这是近几年两会代表们呼声最强烈的问题,也是提案最多的问题。
夏霁菡坐上郑亮的车,来到开发区的茶馆,径直来到“雨落凡尘”大茶室,可能是郑亮吩咐过了,屋里的暖气提前开了,很暖和。
服务员把刚泡好的茶送了进来,就出去了。
“这是我特地吩咐为你泡的白茶,尝尝。”郑亮将一盅冒着热气的茶水放在她面前。
夏霁菡从昨晚到今早就没吃东西,所以即便是她最喜欢喝的白茶也提不起她的兴致。这几天她都没好好的吃东西,她倒不是觉得天塌下来,而是她不了解事情的发展过程,这让她既担心又心焦还不知所措。
“昨天晚上招商局的李局李丽莎的父亲找到我,是田埴的事。”郑亮说。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原来,郑亮建了一个钢结构的大厂房,马上就要竣工,是为那套美国设备盖的,按合同要求工程完工再将余款付清,而这家钢结构厂家欠着崔飞的一部分材料款,李丽莎父亲希望郑亮能够尽快结清工程款,以便厂家及时还清崔飞的材料款,崔飞有钱了就能还上电料供应商的货款。
“姓崔的找到了?”夏霁菡问道。
郑亮愣了一下,说:“找到了,是李局长找到的。”
夏霁菡松了一口气,只要还上货款,再赔礼道歉,估计那个电料供应商就不会起诉了,那样田埴就问题不大了,只是,主任肯定当不成了,这么大的错误,行领导肯定是要处理的。
可是,这些情况郑亮都知道了,为什么田埴不告诉她?难道他不知道她有多担心吗?
郑亮见她不说话,一个人沉思,就说:“你怎不问我会帮这个忙吗?”
“哦,你肯定会。”夏霁菡回过神来。
“何以见得?”郑亮盯着她问道。
“招商局长的面子你肯定要给。”
“如果我说我看重的是你的面子呢?”郑亮毫不掩饰地说。
“我的面子也应该,我们是朋友,你肯定要帮忙,再说你也没损失什么。”夏霁菡有些反感。
“我现在资金非常紧张,本来和厂家说好了,明年五一节再结清工程款。”
“那你就拒绝呗。”夏霁菡不以为然。
“我靠。”郑亮爆出一句粗话,沮丧地说:“我太失败了。”
夏霁菡开心地笑了。
中午,夏霁菡又拨了田埴的电话,通了,她急忙问道:“你怎样了?”
“我……很好,在锦安呢,一会儿给你打。”他说完就匆忙的挂了。
听得出,他哪儿的背景声很嘈杂。
过了好长时间,她接到了田埴的信息:一切在好转。
她突然想到郑亮上午说的话:放心吧,有李丽莎一家人的帮忙,你老公不会有事的。
可是,他们为什么这么上心帮助他呢?
混蛋,她暗骂自己。老公处在水深火热中,自己帮不了他,还在意别人的帮助。可这个别人不是别人,是一直追求田埴的女人啊。
她没法释怀。
她必须释怀。
她只能释怀。
一周后的晚上,田埴回家来了,在他进门的一瞬间,她看不到他眼里的阴霾,料到事情应该平安过去了。
果然,田埴脱下外套,走到她面前,轻轻地抱住她,许久才说:“都过去了,让你跟着担惊受怕了,对不起。”
眼泪从眼睛里汹涌流出,她抱紧了田埴,说:“我不要你跟我客气,你这个家伙,呜呜……”
说着,两只小拳不停地捶着他,直到被田埴死死地攥住,他痛苦的闭上眼。
田埴这次的劫难,还真多亏了李家人鼎力相助,不但保住了公职,还保住了职位,对方全数拿到货款后,也就撤诉了,最后只在督城内部通报批评。
劫后余生,夏霁菡说道:“这次多亏了李丽莎,咱们真该好好请请她。”
“以后在说吧。”看得出,田埴的目光游离,闪烁其词。
夏霁菡的心有些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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