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昊开着奥迪车穿过了麦田,驶向了一条两旁长着一排高大粗壮的杨树的乡间路上,看着坐在旁边的女人,他心里感叹,平时在督城,即便是夜间,她也会坐在后面的,像今天这么冠冕堂皇坐在前面还是头一次。
她太清楚自己该这么做了,这样反而不好,于己来说是委屈,于深爱着的人来说可能就是伤害,她坐在后边无非就是影响问题,这就时刻提醒他注意自己的影响和形象,那个时候这种无声的提醒就是一种伤害。
关昊分析的极是,后来悲剧的产生也是她太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的后果。但是关昊就是再英明,他也预测不了后面的事,只能说这是眼下他的心里活动而已。
“停车,停车。”
关昊听她那么急的喊停车,一脚踩到底,汽车立马刹住,一股灰尘飞卷到前头。
夏霁菡的脑门几乎磕在了车窗上,她的脸都吓白了。
关昊倒是神情镇定,说:“谁让你这么急的喊停车。”
回过神的夏霁菡用手指指窗外。
关昊看到了右手边的一条垂直的土路,土路不远处是一大片梨园,千树万树正欲开放。远处的路边停着两辆汽车,有几个人挎着长枪短炮的在搞摄影。
关昊问道:“你想去看梨花吗?”
她点点头。
“你看,咱们那里过一两天,也要举办梨花节,天下的梨花都是一样的,莫不如咱们往里走,看看其他的风景,好吗?”关昊温情的看着她说道。
夏霁菡的眼睛还在注视着那里,她知道他说的在理,可是他不知道她只想和他一起看梨花,回到督城,他是不可能单独陪她赏花的。
尽管关昊不知她为何犹豫,但是他至少看出她心中的不舍,就说:“那好吧,咱们去看梨花。”
她灿烂的冲他一笑,说道:“不了,你说的有道理,梨花可以回去看,我们去其它地方吧。”
他笑笑,松开脚刹,汽车沿着弥漫着田野清香气息的公路向前驶去。
关昊可是再一次见证了她上车睡觉的本事,没有几分钟,她的小脑袋就往下砸了一下,他想笑,但还是忍俊住,昨晚他忘乎所以的索取,今天她又忙乎了半天,应该是很累了。
他稳稳的驾着车,努力保证匀速前行,直到她真的睡着了,他才慢慢的尽量让她毫无感知的情况下缓缓地停在一大片桃花盛开的地方。拉上手刹,轻轻的转动她的座椅,使之倾斜到一个相对舒服的角度。
他做这一切的时候,是那么的轻手轻脚,以至于夏霁菡全然不知。
关昊将车顶上的电动天窗打开,立刻,果园中那种特有的花粉的气息就浸入车里,随着香气的浸入,大自然中特有的嘈杂也一并报到,关昊关上天窗,他不想这嘈杂的声音吵醒他的女人。
歪头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就像一只小猫半宿在宽大的座椅中,倾斜的小脑袋,微张着的小嘴,还有那均匀的鼻息声,都在丰满着他的内心。
自从遇到夏霁菡,关昊觉得自己的内心世界也发生着变化,变得不再那么理性,变得有时也多愁善感,没想到三十多岁了还会遇到一份这样美好的爱情,一份足以让他不管不顾、心旌激荡的爱情。
想起那天他给她打的比喻,说自己是老头子恋爱,就像老房子着火那样没得救,当时说这话的时候有调侃自己的意思,现在越想越是那么回事。
他又想起上学时看的一场电影《两小无猜》,里面有这样一句经典台词:好的爱情是你通过一个人看到整个世界,坏的爱情是你为了一个人舍弃整个世界。他不知他们的爱情属于前者和后者,但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此时他幸福着这是事实。
眼下,这满园的桃花已经接近凋谢的时候了,风儿一吹,就有纷纷扬扬的花瓣飘落。
这时,关昊听到桃林深处传来阵阵嬉笑声,他低头向远处看去,原来在桃林深处,同样停着几辆汽车,三三两两的人或席地而坐,或照相玩耍,旁边还有两三顶帐篷,笑声是离他们最近的一家人发出来的。
一对年轻的夫妻在追逐着一个刚刚会走的孩子,孩子不小心摔倒,夫妻俩不去扶孩子,居然看着哈哈大笑,直到小孩哇哇大哭起来,他们才将孩子抱起。一看就知道一对玩心未退的小夫妻。
如今,久居都市的人们,对大自然的原始风光,充满了向往和憧憬,稍稍有点条件的都利用双休日郊游,没条件的就互相搭伴租车,也要感受眼下这万象更新的春天的光辉里。
他被刚才的笑声感染了,也想有一个孩子,一个和她生的孩子,无论男女,他决定抽个时间带夏霁菡去北京医院看看,看看她为什么不能生孩子。当然了,她如果终生不能生育,他也毫无怨言。
也可能是刚才的嬉笑声和小孩的哭声,夏霁菡被吵醒了,她直起身,揉揉眼睛,看看同样姿势躺着的关昊,她又把眼睛投向了窗外。看来,他是精心挑选这么个观光的地方停车的,只等着她醒来。
她想下车,又怕开门声惊醒他,于是,她就歪头看着他,看着看着她就发现了问题,感觉他在装睡,于是就用手捏住了他的鼻子,又捏住了他的嘴,使他不能呼吸。
关昊也不示弱,长臂一勾,夏霁菡几乎整个人就到了他怀里,低头,亲吻……
侧躺在他的腿上,她逐渐感到了他某个部位的反应,她一惊,用力睁开他的双臂,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喘了几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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