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除去干好本职外,把时间和精力全部用在了对夏霁菡的培养和教育上。可他又不是望子成龙的那种心态,他关注她健康成长比关注她的分数更加强烈。这一点有别于大多数家长对子女的教育观。
久而久之,学校的老师就跟妈妈说:你家夏老师是个不食人间烟火、没被尘世浸染的仙人,是人间的稀缺物种,这个仙人又养育了同样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妈妈的同事们都说女儿的性格和气质像极了爸爸,可爸爸却说,正是女儿才成就了他今天这样的性格和气质。如果他们生的是个儿子,可能就会少了这份散淡和闲情,会多了一些忙碌和焦躁。她爱极了爸爸这种说法。也只有她的爸爸,把女儿摆在了这样一个位置上。
就是这个在别人眼里碌碌无为的人,却用伟大的爱,为她们母女撑起一片天,他有着广阔的胸怀和为家庭、为妻女肯付出一切的大情怀。较之那些大男子主义的人,他有着更深的智慧和最无私的柔情。她很难想象,没有了爸爸的日子,她们母女该怎么办?
走廊里来往的人不时的看着这对互相垂泪的母女,妈妈决定换个话题:“菡菡,小田怎没跟你一起来呀?”
妈妈终于问到了这个问题,她的心立刻突突跳了几下,半天才说:“妈妈,以后再告诉你吧?”
“怎么了,你们……”妈妈探寻的目光看着她。
眼泪,无缘由的又流了出来,她不想告诉妈妈,尤其在爸爸住院期间,但,怎奈在妈妈面前,她无法隐瞒下去,她拉过妈妈的手,把头靠在妈妈的肩头,说道:“妈妈,我想回老家来,你们还要我吗?”说完,泪水汹涌流出。
妈妈敏感地捕捉到了她的异样,说道:“你们……”
“妈妈,你回答我还要我吗?”她摇着妈妈的肩,低泣着说道。
妈妈在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其实,她给田埴打过两次电话,都听到一个女人的说话声,而且是故意这样做的。因为按常理,别人在接电话是不该去打扰他的,但这个女人的声音显然不是,她当时就有些纳闷,以为是田埴单位的同事。
只是那时没细细琢磨这事,直到女儿吞吞吐吐的说出,她才明白了。妈妈的眼里再次涌出泪水,她用另外一只手拍着女儿的肩说道:
“孩子,咋说这样的傻话呀?谁不要妈妈都得要,你不知道你是爸爸的心肝吗?你走了两年,爸爸没一天不想你的,你真是把她的魂儿都带走了。我经常说,想女儿了就给她打电话,可是他不让,他担心北方的婆婆讲究多,总打电话人家有意见,后来你们单住了,他还不让我打,说是怕分你的心,我就感觉他这病是想你想的。”
夏霁菡的泪水流的更欢了,浸湿了妈妈的肩头,泣不成声。好不容易止住抽泣后,她嘱咐妈妈,暂时不要把她的事告诉爸爸。那一刻她是多么的想回到父母身边来啊。
下午头下班时,张副院长又和几个医生是实习生来到爸爸的病房,看见夏霁菡母女俩他就说:“这里留一个人就行了,没必要都在这里耗着。”
晚上租沙发床的时候,因为只给一个病人一张床,夏霁菡只租到了一张沙发折叠床,于是她就和妈妈商量好,明天让妈妈回去上班,这里由她陪护。
这时,刚刚离开的张振副院长又走了回来,他把夏霁菡叫到走廊里,掏出一把钥匙,说道:“这是我办公室钥匙,晚上你们换班休息一下,这里有护士,真的用不着两个人在这里陪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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