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老人一家,夏霁菡和单勇走出门洞,正好看见了田埴一手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另一只手搀扶着李丽莎,后面跟着一位中年妇女,怀里抱着一个婴儿,田埴那辆切诺基就停在这个楼洞前。
原来他们也住在这儿。
田埴和李丽莎也看见了夏霁菡他们,他俩一愣,随即李丽莎明显的往田埴怀里靠了一靠。
这时,办证老人问道说:“姑娘,生了个什么?”
李丽莎笑着说:“儿子!”她骄傲的宣布着,口气有些不自然。
“呵呵,恭喜恭喜。”老人说道,就给他们让道。
就在与他们错身的一霎那,夏霁菡明显感到了田埴非常不友好的目光,冷着脸,根本就没看自己。李丽莎更是趾高气扬,一副将军凯旋的样子,昂着头从她身边经过,始终都不屑于看她一眼。
上了车,单勇不公地说道:“真好笑,那两个人至于这么做作吗?”
夏霁菡笑笑,没说话。想想自从上次去上海看到田埴直到现在包括自己负伤,他都没给她一个电话。夏霁菡反而觉得这样很踏实。
当天晚上的督城新闻就播出了夏霁菡和单勇采写的新闻特写《优雅的保洁员》。
新闻播出后,古时就接到了人大、政协几位老领导的电话,这几位老领导可没少令古时头痛,动不动就挑毛病,而且发现毛病后也不管是什么时间就给他打电话。不过今天倒是很意外,不但没挑毛病,还称赞这条新闻很好。
宣传部长任志也打来电话,他说电视台就应该增加自采新闻的比重,多宣传报道老百姓身边的事和熟悉的事,而不是总围着市领导转。
古时便打电话,及时的把领导们的称赞告诉了夏霁菡,并夸赞她观察生活细腻。夏霁菡说那都是小单发现的,她只是帮他写了稿子。
在众口一词的夸赞声中,有一个人看到新闻后十分不满,甚至是气愤,这就是市委书记关昊。
刚挂了古时的电话,关昊的就到了,她刚一接通,就听他劈头盖脸地问道:“你不要命了吗?谁批准你去采访的?我上次跟你说的话让大风刮走了吗?你的外伤好了,可是脾脏的伤很难愈合的,如果再出血,就只有切除,你想要我的命吗?”
她刚想解释什么,就听听筒里传来了忙音。显然他挂了电话,根本就不想听他的解释。
她无法想象此时他气恼的样子该有多可怕,应该比在上海那次更可怕。她的心腾腾跳着,不安起来。
她赶紧回拨了他的电话,已经关机,她又给他办公室打,想了半天也没人接。
她奇怪了,丁海呢,丁海怎不接电话,书记办公室的电话一到夜里就自动转到丁海的办公室了,看来他们又再加班,有可能又再开夜会。
她想给丁海打电话,尽管丁海已经知道了他们的事,但她感觉还是有些不妥,这么晚了找他不好,想想就放下了电话。
早上五点多,夏霁菡就被电话吵醒了,是关昊。
“起来了吗?”他问。
“这么早的呀,你一夜都没睡吗?”她揉揉眼睛说道。
“没睡。有人气着我了,睡不着。”关昊说。
“呵呵,我知道你们在开夜会。”
“你怎么知道。”
“我打你办公室电话你不接,丁海也不接,那肯定就是在开会,还说是我给气的,诚心把我置于不仁不义之地。哼。”她故作责怪地说道。
“嗯,分析的不错。”关昊没了火气,他又说:“起床,我们现在去陶笠那里复查,我担心死了。”
“不用,我心里有数,你去忙你的吧。”夏霁菡急忙说道。
“也到了复查的时间了,陶笠昨晚特地嘱咐我让你今天来,他以后就调走了。”关昊说道。
“可是这么早医院上不了班的呀?”
“那你让我在大街上游荡吗?我快到你胡同口了。”关昊气鼓鼓地说道。
夏霁菡不敢再说什么了,一骨碌爬起来,刷牙洗脸,又往脸上轻轻拍了写润肤的东西,对着镜子照照自己,感觉还可以,又往嘴唇上淡淡的抹了一点唇彩,立刻小嘴娇艳欲滴,为整张脸增色不少。
她跑出家门,就看见那辆奥迪招摇的停在路口,她心想他的胆子是越来越大,光天化日的,被熟人看到谁都知道那是市委书记的私家车。
于是她小跑起来,就坐在了车的后排。哪知他并不发动汽车,而是说:“我再次重申,我不是的哥,到前边来。”
她恨不得他快些走,就赶紧跳下车,以最快的速度坐到了前排,他这才不紧不慢的发动了车子。
她歪头打量着他,永远的白衬衣,一成不变的发型,整洁的仪表,清爽的气息,干净的隐隐泛着青须的下巴,如果不是微红的眼睛,几乎看不出一夜没睡的痕迹,似乎在他脸上看不出倦意,永远都是那么精力充沛。这一切都是那么强烈的吸引着她。
“看了半天,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
“那遗憾了。”
“是,我怎么也找不出你昨晚咆哮的痕迹。”
咆哮?关昊一听,哈哈大笑,他说:“记者同志,请节俭使用我国的词句,你这样奢侈用词,就不怕江郎才尽的那一天。”随后,他收住笑,严肃地说道:“可能陶笠没有十分详细的告诉你,我昨晚又仔细的跟他咨询了一下,他给我普及了一下这方面的知识。他说脾脏就好比是塑料薄膜包着的豆腐,一旦利器刺伤,豆腐就会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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