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友福没有看她,但说的话却是在回答她的问题,他说道:“这次你们回来,肯定会看到桃花,如果现在想去的话,我可以安排。”
郄老说:“现在看还没有完成开放,而且今天也太累了。”
哪知张明秀却固执地说道:“我就想看花苞,花苞比花朵更迷人。”
郄允才看着妻子撒娇的神态,不由地哈哈大笑,说道:“那一会让小邬安排你去吧,我今天是不想动了。”
邬友福赶忙低下头,说道:“今天你们都累了,明天再去不迟。”
张明秀看了他一眼,目光就有了一丝怨尤,不过她没再说什么。
彭长宜看出了邬友福不想单独陪张明秀去看桃花,就岔开话茬,说道:“郄老,您刚才说游客来了宾馆不够用的话,这个问题您不用担心,我们已经发动沿线村民,把家里的被褥拆洗干净,有条件的村民要单独辟出房间,给游人提供吃饭和住的地方。另外,我们还利用电视和村里的大喇叭,反复宣传卫生常识,号召村民们搞一次爱家卫生评比的活动,就是为了迎接这次桃花节,给城里和外地来的游客提供卫生的饭菜,干净整洁的家庭旅馆。”
郄允才说道:“哦,这个点子不错,在北京郊区,就有这样一些家庭旅馆,非常干净,有些城里人还不愿意住城里的宾馆呢,就愿意到乡下住,体验田园生活。”
“呵呵,我们就是从北京那边的家庭旅馆得来的经验。”彭长宜很高兴得到郄允才的肯定。
“那么,饭菜有统一的收费标准吗?千万别出现漫天叫价的现象,那样就不好了。”郄允才担心地说道。
“这个没有,因为不好掌控,不过请您放心,刚开始,老百姓肯定要价高不了,如果连续举办个几年,商品意识增强,说不定就会出现漫天要价和宰客的现象了。不过这里的老百姓淳朴善良,稍加疏导就行。”
郄允才看着彭长宜,不住地点头,他觉得这个惹他不高兴的年轻人还是很有思想和魄力的,也很有开拓意识,就多了几分欣赏,说道:“你们总不能就单纯搞个桃花节吧,还有没有其它的活动。”
彭长宜说:“有啊,文联最近搞了个摄影艺术大赛,还有在全县中小学中搞了我爱家乡作文比赛,当然还有媒体上的一些宣传,其实,我们这次是投石问路,借助这个桃花节,看看三源到底能吸引多少观光客。”
“如果不能吸引大城市的游客,就靠你们三源这点人肯定达不到理想的效果。”郄允才说。
彭长宜说:“今天,北京晚报就会有三源桃花节的广告宣传,将持续一周的时间,我们不敢做的天数太多,毕竟是真金白银啊!多了做不起。省内和锦安报纸也会从今天开始宣传,时间是十天。”
郄允才听了后说道:“似乎你们计划的很周密啊,看来,我没有理由不相信你们会成功。”
邬友福哈哈大笑,说道:“多谢郄老夸奖,我们也是第一次搞,刚才彭县长说了,就当做一次投石问路,第一次肯定搞不了那么完美,准备的再充足也会有遗憾,而且时间的确是太仓促了,从我们刚有了这个想法到现在,也就是半个月的时间,造势的时间和各种准备的时间都太短了,另外,也担心您说的那种情况,来好多人,我们接待能力有限,无法满足,到时候看着钞票挣不到手也是干着急没办法,所以才号召沿线农户搞家庭旅馆。”
彭长宜发现,在整个吃饭过程中,张明秀说话并不多,除去她对桃花的花苞感兴趣之外,没再插话,只是默默地陪在郄允才的身边,细心地给他夹着菜,给他挑着鱼肉里的鱼刺,直到确认没有刺了才给他放在一个小勺里,方便他一口吃下。
吃过午饭,大家将郄允才送到房间休息。
邬友福不敢离开,也在宾馆找了个房间,这个房间既是指挥所也是他的休息所。彭长宜则和葛兆国还有县委其他同志在宾馆的一间会客室坐着,彭长宜没有心情听他们闲聊,他惦记着桃花谷的那些桃树,就起身来到了外面,给小庞打了一个电话,小庞奉彭长宜的指示,会同林业局和公安局的有关人员,去了桃花谷,由于分管农业的副县长还在阆诸,所以,彭长宜就直接给林业局下指示,要他们务必制止砍树行为。
小庞在电话里汇报说,幸亏发现及时,他们还没有砍几棵,主要是桃花坞的几户农民,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听说,种麻核桃挣钱,有人来这里向农民兜售种苗,并且声称提供一条龙服务,不但负责供应种苗,还负责回收果实,还说如果有一棵树或者一片核桃树能出一对品相好的麻核桃,那就是价值连城,还说北京那边山里的农民,种麻核桃都发了家。所以,有的农民听说后就要砍桃树种麻核桃。
麻核桃,就是文玩核桃的一种,当很多人还将核桃当做干果食用时,在京城文玩市场上,悄然出现了一种核桃——文玩核桃,这种核桃一对叫价几百几千甚至几万不等,并且成为收藏界的新宠,人们争相去山里收购这种麻核桃,有的整座山整座山的买,就是希望能有一对极品核桃出现,一对品相好的核桃,可以换一辆轿车,甚至一座楼房。
所以,有的人就开始打农民的主意,向他们高价兜售种苗,而且承诺收购。由于文玩市场的价格飘忽不定,而且核桃树挂果也要有两三年的时间,等真到了核桃成熟了,是否还有人来收购,就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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