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真这么想?”彭长宜感觉很难得她能有这样的想法。
大嫂说:“是啊,我就是这么想的,我也跟村干部和下乡干部们说过。我大姨家是北京那边的郊区县,也是山区,他们那里早就兴春天赏花,夏天避暑,秋天摘果,那里几乎家家都有旅馆,尤其是到了瓜果梨桃采摘的时候,比平时集市上卖得还贵呢!每年收入都不少呢。咱们县如果坚持这样搞下去,准行。”
彭长宜笑了,说道:“大嫂,没问题,只要群众有呼声,我们就搞,就怕我们搞了,你们不响应。”
“政府想方设法让我们挣钱,我们干嘛不拥护,是不是?”她笑着问身边来看热闹的乡亲们。
乡亲们也都七嘴八舌地说着拥护的话。
彭长宜很高兴,本来他也想着秋后采摘的事,只是不知桃花节能来多少人,所以也没往出说这个想法。这下,他有了几分信心。
在赵丰的带领下,他们沿途又看了几家,他最后说道:“不错,不错,超出我的想象,赵书记啊,记得地道战里有一句台词,叫什么来着?”
还没等赵丰反应过来,彭长宜就自问自答地说道:“这叫各家有各家的高招,我亲眼看了后,心里就放心了。还有,赵书记,一定要把这些家庭旅馆周边环境搞好,村街道环境整治好,尤其是这条主道两边的环境,让人家有住进来的yù_wàng。再有,凡是有家庭旅馆的地方,你就给他家钉个小牌,留出空白地方,这个空白的地方就是评的星级标准,这样,客人住进来放心,对这些家庭旅馆的主人也起到督促作用。”
齐祥看了看表,说道:“县长,时候不早了,咱们赶回去就该吃晚饭了,郄老……”
彭长宜说:“嗯,好吧。”
赵丰说道:“县长,齐主任,晚上别走了,咱们先在农家院试吃一下如何?”
彭长宜想了想说道:“不了,我们回去,的确还有事。”
赵丰就点点头,说道:“那好,我就不留领导们了,如果必须回去,就早点走吧。”
告别了赵丰,彭长宜他们就回县城了。半路上,彭长宜忽然说道:“老齐啊,你说,咱们晚上要是不陪郄老了怎么样,我领你去吃小吃,去吃我们家乡风味的驴肉烧饼,怎么样?”
“你们家乡的驴头烧饼?对了,我想起来了,县长的家是禹水县的,禹水的驴肉很有名的,可是,三源有禹水县的驴肉烧饼吗?”
“哈哈,当然有了,是我们老家的风味,很正宗的。”彭长宜说道。
“哦,我还真不知道,也没去吃过,在哪儿?”齐祥问道。
“就在老城区。”
齐祥想了想说:“咱们如果不想回去,那您就得跟邬书记说一声。”
彭长宜想了想说:“好。”说着,他就打开手机,给邬友福拨通了电话,说道:“邬书记啊,我在龙泉乡,看农民的家庭旅馆呢,恐怕回去的要晚些,中午没吃饱,现在闻到饭菜的香味就饿了,我先找地方吃两烧瓶再回去,如果能赶上敬酒我再去敬酒。”
邬友福笑了,说道:“呵呵,那好,我们不等你了,如果回来的早就过来敬酒。”
“好的,我尽量往回赶,争取给老首长敬酒。”
挂了电话,彭长宜松了一口气,齐祥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彭长宜就笑着问道:“你怎么也如释重负?”
齐祥说道:“尽管我没有上桌陪首长,但是我心里也吃不好饭啊,唯恐到时出现什么纰漏,今晚我出来了,出现什么问题就找不到我了。”
“哈哈,我会在第一时间把你送回去,老顾,开快点。”彭长宜坏坏地说道。
“好嘞。”老顾应道。
“彭县长诶,你可千万别这么干,你让我踏实跟你吃一顿驴肉火烧吧?”
“哈哈。”
彭长宜最近迷上了驴肉烧瓶摊位前的那个老李铁匠铺,他已经多次以吃驴肉烧饼为由,默默地注视这间铁匠铺。记得第一次他看见这个铁匠铺时,那时太阳刚好要落山,铁匠铺前笼罩在一层金色的光亮中,这时的铁匠铺也就会出现一天最宁静的时候,也是最让彭长宜着迷的时刻。
说起来,那还是一次偶然的发现,他也是下乡回来的晚,就在这个号称是正宗的他家乡的驴肉烧瓶摊位前,吃着吃着,就被旁边铁匠铺里传出的叮叮当当的敲击声吸引住了目光。
只见在对面两间半敞式着平房里,师徒俩围着中间一个大火炉忙活着,一个身材壮硕的人,轮着大锤,随着一阵叮铛的敲打声,里面火星子飞溅,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师傅双手牢牢地握住一把火钳,火钳上有烧红了的锻打的铁件,配合着徒弟的锤声,在砧墩上不停地翻动的,然后,锤声停止了,就见老师傅走到一个大水缸前,把火钳伸进水里,就听“磁”的一声,从大水缸里冒出一股白烟。老师傅就把火钳松开,一件铁制成品就打好了。老师傅把火钳扔到地上,伸开两只手臂,徒弟立刻走到师傅后面,替师傅解开围裙,一天的活就干完了,他们也到了收工的时候了。
收工了,师徒俩却不急着回家,老师傅坐在马扎上,掏出旱烟袋,一手拖着烟袋,一手握着烟袋杆,烟袋锅就钻进烟袋里捣鼓了两下,抽出时就装满了一锅旱烟,徒弟模样的人就赶紧划着火柴,给师傅点上烟。老师傅嘴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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