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跟装这份孬样!”翟炳德说着,又回到座位上,一屁股坐了下来,说道:“我问你,你为什么不单独跟我汇报?”
“这个,因为我已经在会上明确表态,在常委意见没有统一的情况下,我不会越过县委直接汇报。”
翟炳德看了看他,说道:“你很讲原则啊?”
“是,我的确是这样表的态,所以,尽管心里多么想,也压住了跟您汇报的yù_wàng。”
这话翟炳德信,通过这么长时间的观察,彭长宜是这个性格,他说道:“发现了七具尸体都不汇报,是不是有一天三源发生政变你也不汇报?还有没有组织纪律?”
彭长宜一看翟炳德真的生气了,就说道:“翟书记,您别生气了,这事我也很纠结,尽管还没来得及跟您说,但是我心里也一直在想着以什么样的方式汇报这事,也的确没有放下。”
翟炳德看了彭长宜一眼,知道这段他也比较辛苦,脸晒得跟紫茄子一样,就缓了语气说道:“矿难时,我就跟你说,有什么情况给我直接打电话沟通,白天不方便,晚上还不方便吗?”
“是,是我错了……”彭长宜认真地说道。
“呦呵,还知道承认错误,可真不简单。你想想,最近一大段时间,你们做了多少事,锦安市委又知道多少?”
彭长宜一听这话,就彻底放下心来了,本来,七具无名尸,不足以震怒翟炳德这个市委书记的,关键之关键还是因为自己没有大事小事的跟他汇报,想敲打敲打自己了,就急忙说道:“这阵的确太忙,觉着没有必要惊动您的就先不汇报或者暂缓汇报。我就是再傻,也知道头上的这顶乌纱是谁给的,也知道该对谁负责,之所以汇报的少了,除去忙之外,另外,我还有那么一点小虚荣心,唯恐跟您汇报多了,让您瞧不起,认为自己没有能力处理一些事情,嘿嘿,所以……”
说到这里,他偷眼看了一下翟炳德,发现翟炳德正在死盯着自己,就赶紧一缩脖子,咧嘴说道:“我接受您的批评,以后定将引以为戒,请您以观后效。”
“检查都做得这么阴阳怪气的,哼!”翟炳德重重地哼了一声,但是口气明显温和多了,他说道:“你们县准备怎么处理这几具尸体?”
“其实翟书记,您就是不训我,我也该跟您汇报了,因为我眼下的确遇到了困难,就是因为这个问题,我和有福书记产生了分歧,我主张成立专案组,立案调查,他主张按无名尸处理,另外,县公安局技术科对尸体的死亡时间做出了鉴定,说是死于十年前,死因是溺水而死。”彭长宜一口气地说道。
“哦?你怎么看?”翟炳德问道。
彭长宜认真地说:“我跟负责这个案子的刑警交换过意见,三源上游,没有河流,不存在溺水,除非是扎水缸里淹死的,还得是排着队集团扎水缸里溺水而死。再有,如果是死于十年前,就是三源山区温度再低,毕竟不是珠峰不是雪山,也不至于尸体目前还骨肉齐全着,这个显然经不住推敲。”
翟炳德皱了皱眉,说:“有道理,接着说。”
“我怀疑,是那次矿难中死去的矿工……”
翟炳德说道:“你凭什么这么怀疑?”
彭长宜说:“刚发现尸体的时候,我很快就到了现场,当时和那里的刑警交换过意见,他们说死亡的时间应该在**个月左右。”
翟炳德点点头,接着说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目前也不知道怎么办,所以您就是不让我滚过来,我也会主动来的。”
哪知,翟炳德却没再接着彭长宜的话茬说下去,而是说道:“三源公安局问题很多,也很大,最近,公安系统会有一些人事变动,你们那里可能也会去一个新局长,他会配合你的一些工作。”
彭长宜一听,说道:“太好了,太好了,您知道我为什么迟迟不动矿山,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公安口的配合,如果来了新局长,那就好办多了!”
尽管翟炳德没有回答彭长宜到底该怎么办,彭长宜还在往这条路上引他,希望能得到他的明确答复,或者是暗示也好。
翟炳德仍然没有回答他到底该怎么,而是继续说:“你也别急着高兴,你动矿山,就等于动了有些人的钱袋子,甚至是命根子,所以,一定要想好。”
“我不怕,有您的支持我什么都不怕!”彭长宜还在努力往刚才的话题上靠,并且这次是明确地往翟炳德身上靠。
翟炳德说:“我支持你不假,有些事情要想周全,要本着对当地负责的态度,只有这样,你才能在当地站稳脚跟。”
总算得到了他模棱两可的暗示,彭长宜舒了一口气,说道:“嗯,你的话我记住了,我会的。”
“另外记住,矿务局必须尽快成立,矿山管理这一块的工作,不能以任何形式和别的性质的工作搅在一起了。”翟炳德嘱咐道。
“嗯,这个我在常委会上已经明确提出了。”
翟炳德点点头,继续说道:“你们要拿出一个对矿山管理的方案,尤其是矿山的治安管理。”
彭长宜赶紧说:“我们已经有一个初步方案,这个方案是我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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